江绵不知道关系好,跟拿时瑾年抽屉文件有什么关系,诚实干脆回答。
“不敢!”
少爷没让他拿,他为什么要去拿,他很听话的。
贺州原唇角一僵,没想到江绵居然这么干脆承认,激将法没用吗?
“为什么不敢啊?”贺州原轻笑问道,“你家少爷要是真喜欢你,你就是把文件扔了他也不会生气的。”
“因为我很乖,很听少爷的话,所以不敢啊!”江绵说的自然又理所应当。
还真会装乖卖巧,真傻还是假傻。
贺州原见挑唆不了江绵犯错,又换了一招,“江绵,你长得这么好看,不考虑当明星出道吗?当明星可以赚很多钱。”
明星是什么江绵知道,小吴跟他说过他喜欢的明星叫什么来着,很会跳舞演戏。
“不考虑。”江绵摇头,相当坦诚,“我没有才艺,也不想要那么多钱,少爷每天给我饭吃,还有零食足够了。”
“你都没想过要独立吗?”贺州原睁大眼睛,表情诧异,“你家少爷不可能一直对你好的,他以后不对你好,你就没想过要怎么活下去吗?”
江绵忽然神情严肃起来,放下手里的腕表,十分认真的看着贺州原的眼睛。
“少爷说过,他会让我一直住在抱山园,不会赶我走,少爷还说让我相信他。”
“少爷会一直对我好的。”江绵像是笃定的说。
时瑾年居然这么说过,就那么喜欢这个佣人?
不会的,时瑾年肯定是忽悠江绵的。
江绵都板著脸了,他也不自信的,不是吗?
贺州原心里得意,脸上露出略带担忧的神情,“江绵,你太单纯,人心都会变得,没有人会一直对另一个人好的。”
虽然目的不纯,但这也是事实,像他这样多年始终专一爱一个人的人,凤毛麟角。
吸烟室内,烟雾缥缈。
沈清辞难得面露严肃,“江家不但没死,还活过来了。”
“我查到江氏获得了一笔巨款投资,但是查不到背后投资人。”
“妈的,居然没弄死他们!”沈清辞咬牙狠狠吸了一口烟。
时瑾年靠在桌边,缓缓吐出一口烟,眸光深邃,凭他多年的商场敏锐嗅觉,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沉默了片刻,时瑾年说,“应该不是京市的注资,先别轻举妄动,我先查查。”
沈清辞应下,像是又想起什么,脸上表情生动起来,“后天慈善晚宴,带江绵去吗?”
时瑾年瞥了一眼对方,脑子里又想到刚才江绵搜索的东西,声音里透著几分愉悦,“带他去见见世面,顺便拍点藏品给他玩。”
“年哥,你对江绵越来越好了。”沈清辞弹了弹烟灰。
巧了不是,他也打算送江绵礼物。
时瑾年不置可否,是比第一次见面好多了。
现在每天都在后悔那次把江绵扔出去,害他发烧昏睡了三天。
“你和州原怎么一起来的?”时瑾年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楼下偶遇。”沈清辞眸光微动,看向时瑾年,“州原这两天来的挺勤快啊。”
“嗯,他想来鼎盛工作,我拒绝了。”时瑾年默了默又说,“今天是来看江绵的。”
昨天江绵过敏的事,沈清辞也知道,今天他也是来看江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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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很想问问时瑾年怎么看贺州元,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只要江绵没有受委屈就行。
时瑾年和沈清辞抽完烟,散了会烟味,推门回到办公室。
一进门,江绵倏地从沙发站起来,哒哒哒跑到时瑾年面前,抱住他的胳膊。
“少爷,你会一直对我好吗?一直,一直。”
少年的声音透著一点委屈和胆怯,仰著脸,一双茶色眸子水润灵动,急切等着他的回答。
时瑾年眸光温柔,握住少年手,语调肯定,“会,会一直对绵绵好,你这一辈子少爷负责到底。”
少年澄澈的眸子里有了亮光,唇角止不住上扬,回握住时瑾年的手,转头看向站在沙发旁的贺州元,中气十足。
“看吧,少爷说了他会一直对我好!”
沈清辞没说话,神情微妙的看着贺州元,眼神再问,怎么回事?
时瑾年目光一直停留在江绵脸上,很感兴趣的问,“州元跟你了说什么?”
江绵还没开口,贺州元抢先微笑着说,“瑾年哥哥,我和江绵开玩笑呢。”
“江绵那么好看,我开玩笑让他去当明星出道,他不愿意,说你会一直对他好,他有吃的就行。”
时瑾年眉尾微微一挑,捏了捏江绵的软软的手指,“绵绵,是这样吗?”
江绵抿著唇,眉头也微微拧起,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的。
时瑾年也不急,拉着他的手,注视著江绵,安静的等他想清楚。
虽然他不知道贺州元说了什么,但绝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
要不然,小傻子也不会在他一回来就抱着他胳膊,焦急求证。
生怕他会抛弃他一样。
语言的艺术,江绵不擅长,小脑袋瓜子转了有十几秒。
漫长的沉默后,江绵终于想明白了关键在哪,“少爷,贺哥说我要是不独立,你不会一直对我好,以后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沈清辞虽然还是没说话,眸光变得冷清起来。
他的江绵绵没心机,又吃亏了。
时瑾年撩起眼皮,终于分给贺州元一个眼神,只是这个眼神看上去很冷淡。
贺州元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正想继续辩解。
江绵又说,“贺哥没说他是开玩笑的,我以为他是认真的,就……就急了。”
“不过,少爷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吧?”
“少爷没开玩笑,非常认真。”时瑾年语调温柔,眼含笑意,揉了揉少年的浅金色短发,“少爷会一直对你好。”
“我和江绵开玩笑的,没想到他当真了。”贺州元脸上是无措和委屈,“是我不好。”
贺州元心里嫉妒又无语,时瑾年就这么喜欢这个佣人吗?
还好江绵比较傻,没明白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想把江绵从时瑾年身边弄走,得从长计议。
这个傻子,油盐不进。
幸好江绵脑子转不过来,只是这个傻逼这样直接问,让他很尴尬。
贺州元紧攥的手指刚刚松开,因为时瑾年的话心倏然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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