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元。”时瑾年拉着江绵走过来,语气有些严肃,“绵绵心思单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还有,绵绵的未来,你不用替他操心,当什么明星,那么辛苦,有我在一天,就饿不着他。”
时瑾年最后这句话说的语调轻松,像是开玩笑,但袒护之意非常明显。
虽然沈清辞与顾临风他们也喜欢逗江绵,但是江绵从来没有紧张,恐惧的情绪,明显与贺州元的玩笑不一样,这一点时瑾年看的清楚。
贺州元是聪明人,他知道时瑾年已经不高兴,在敲打他。
也就是自己有着救命之恩这层关系,时瑾年才没驳了他的面子,要是换成别人,早就甩脸子赶出去了。
但是江绵凭什么能得到时瑾年这么袒护?
他哪一样不比江绵强?
瑾年哥哥,你要护着他,那就让你看清江绵的真面目,到时候你还护不护着他。
六年前,能成?留在时瑾年身边,六年后,也没人能和他抢。
贺州元上前半步,一脸歉意,“抱歉,我想和江绵玩,方式不对,以后我会注意,不跟他开这类玩笑。”
“江绵,你不会怪我吧。”贺州元看向江绵,眨了眨眼睛。
“不会呀!贺哥还送我礼物,你又不是故意的。”
江绵笑的坦荡,虽然他不太喜欢贺州元的说话方式,但是少爷的朋友,肯定也是好人。
“瑾年哥哥,后天慈善晚宴,你会去吧?”贺州元期待问道。
“去,我们都去!”沈清辞放下手里的钻石腕表,“京城规格最大的慈善晚宴,年哥肯定会去。”
贺州元眼里露出欣喜,看向时瑾年,“我也会去,听说今年有义大利罗杰斯的遗世之作拍卖。”
五年前,时瑾年知道他喜欢罗杰斯的作品,便送了他一件罗杰斯大师的作品。
“别管什么大师了,先填饱肚子去。”沈清辞打断两人。
别以为贺州元的意思他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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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绵没关注慈善晚宴,更是没有概念。
直到时瑾年让他穿上高定西装礼服,带他进了现场,才不禁感叹,不来真是亏大了。
时瑾年的身份地位,不会和明星一样走红毯,直接有专门通道专人引路。
通道铺着红毯,站立保镖神色肃然,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打人,江绵咽了咽口水,抓紧时瑾年的手指。
时瑾年感受到,侧眸低声问道,“紧张吗?绵绵。”
“有……有点。”江绵看了一眼两旁的保镖,靠近时瑾年一些。
时瑾年被他的举动可爱到,直接将手搂在江绵的腰间,搂着他一起往晚宴中心走。
胆子真小。
这样本能的依赖,时瑾年很受用。
这两天太忙都在公司加班,小傻子一直陪着他,晚上回去洗了澡倒头就睡。
关于那天在平板上搜索的,两个男人能不能谈恋爱的话题,时瑾年没有深谈。
江绵喜欢他,只能是他的,也只能和他谈。
不需要深谈。
江绵没时间想两个男人能谈恋爱的话题,那天学习两个男人也可以谈恋爱结婚后,就没继续深想。
更没想他和时瑾年的关系。
这么深奥的人类感情问题,江绵的小脑袋还没转过弯,他的大脑里满是深奥数学模型和高阶新编程。
是他为时瑾年做的礼物。
“年哥!江绵绵,等等我。”沈清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江绵回头,沈清辞一身昂贵深灰正装西装,不顾形象的大拉拉狂奔而来,眼睛一直望着江绵。
“哟,你俩今天衣服是情侣装啊!”沈清辞上下打量两人,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江绵和时瑾年穿的都是?色铅灰色西装套装,不同的是江绵的西装外套短一些,腰收了一些,将身材比例完美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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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一样的衣服?情侣装吗?”江绵疑惑看时瑾年。
“嗯……差不多。”时瑾年正要再解释,晚宴负责人已经迎了上来。
负责人热情招呼,很有眼力见,对江绵十分客气,虽然不认识江绵,但被时瑾年搂着腰,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一番寒暄,引著三人入座。
刚入座,有服务生过来送上酒水,时瑾年给江绵拿了葡萄汁和橙汁,他和沈清辞喝葡萄酒。
“江绵绵,看那个男的认识吗?”沈清辞指著远处一身白西装的帅气男人。
江绵茫然摇头。
“那个是明星,影帝哦!我二哥公司的汽车就找他代言的。”沈清辞微眯着眼睛像只狐狸,打量著那边,“今天来的明星很少,都是超一线或是一线的,有没有你感兴趣的,沈哥介绍你认识?”
“不感兴趣,一个不认识。”江绵抿著果汁,眼睛看向走来的服务生,服务生盘子里放的各种小点心。
沈清辞笑的无奈又宠溺,示意服务生过来,让江绵自己挑小点心。
时瑾年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让小傻子感兴趣的,只有吃了吧。
什么时候对他感兴趣呢。
天天把他当卷卷抱着,他这么好的身材,小傻子一点都没感觉。
“年哥,你看。”沈清辞忽然凑近,低声说,“草,他怎么有资格进来的?”
时瑾年顺着沈清辞的视线看去,看到一个前几天还挣扎在生死存亡线的人,江临明。
今天这样的场合,按照江临明的前几天的身家,确实没资格进来。
不过,那位神秘投资人给了江氏强有力的资金后盾,江临明就有了资格。
江氏背后的金主隐藏的很好,他查了居然没有发现有用信息,摆在明面的都是他的工具人。
背后的神秘人,偏偏挑在他要弄死江家时出手。
这个人,和上次煽动王小衍和闫佳妮盗取公司机密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时瑾年隐约感觉有一张看不见是网,针对鼎盛的网,慢慢张开,亦或是针对他。
江临明似有所感,看向这边,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过来巴结,而是没什么反应的转过去,和别人交谈。
“瑾年哥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坐吗?”贺州原端著一杯酒走了过来,“我不想和我爸坐一起。”
贺州原一身白色高定西装,气质温和如玉,胸前碎钻短链,随着他走路碎光摇曳,增添几分灵动。
“坐吧。”时瑾年知道他和父亲关系不好。
贺州原坐在江绵边上,正要打招呼,目光扫到江绵胸前的皇冠领针,脸色微微一变。
他一直寻找这枚罗杰斯大师的皇冠领针,只知道被一位国内富豪以一个亿高价买走。
今天就这么戴在江绵身上。
贺州原很快想明白,那个富豪就是时瑾年,只是瑾年哥哥知道自己是罗杰斯大师的忠实粉丝,怎么没送给自己。
“江绵,今天你穿的真好看。”贺州原收起心底思绪,露出标准微笑。
只是话出口的那一瞬,又后悔了,时瑾年和江绵穿的情侣装。
江绵正专心啃玫瑰鲜花小饼,闻言抬头,对着贺州原笑,“贺哥,今天你好白,好漂亮!”
贺州原:MD,还不如不夸,再白也没有你白。
又有服务生过来,江绵看向时瑾年,“少爷,可以吃那个吗?”
时瑾年看服务生端的烤和牛,帮江绵要了一份。
“少爷,可以要那个吗?”
“少爷,我要吃那个!”
……
别人的慈善晚宴,江绵的吃膳晚宴。
贺州原吃不下,只吃了几口,慢慢品著葡萄酒,唇角微微勾起。
真是土包子,只知道吃的傻子,有几个慈善晚宴是来吃的。
贺州原端起高脚杯,扬起下巴,小小抿了口葡萄酒,目光不经意扫过那边半开的门。
半开门房间里没有灯,黑暗里包裹着一道身影,隐在光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他的神情,唯有那道看向时瑾年的目光,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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