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仁交代这几天江绵要少食多餐,饮食清淡好消化,让胃休息调理一下。
时瑾年给江绵喂了一碗粥就没再喂,把剩下的粥都吃完了,顺带表扬一下沈大厨,“沈老三,你在厨艺上还是有天赋的,以后多学习做饭。”
“要是做给江绵绵吃,我可以学!”沈清辞又在横跳。
二哥刚才说要认绵绵做弟弟,绵绵迟早是沈家的人。
时瑾年看到江绵笑的一脸幸福,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绵绵开心,就让他嘚瑟一下吧。
时瑾年以为沈家兄弟来了就走,人还没走,后面就接上了。
宋怀仁进来给江绵检查,亲自扎针吊水,顾临风和另外几朋友拿着精致花篮来就来了。
“阿郁,你也在。”顾临风有些意外,嗓音不自觉温和,指尖微蜷,“好久不见。”
“才三个月没见,就这么想我?”沈郁招手让顾临风坐到身旁。
沈郁身着商务黑色大衣,坐在那里也是身姿挺拔,坐姿极好。
顾临风略微犹豫一下,坐了过去,耳尖不自觉悄悄泛红。
时瑾年在阳台接完电话进来,看着病房坐满了人,心情复杂。
一方面高兴大家也是相信江绵不会做那么极端的事,一方面又心烦没有了二人世界。
一屋子型男大帅哥,哪个不是英俊帅气,身高腿长,往江绵房里跑的护士都换了几波了。
江绵欣赏不到,不爱看帅哥,只盼著中午吃饭。
早上一碗粥,吃不饱啊!
来了那么多人,带了鲜花,玩偶手办,营养品,只有沈哥带了粥,其他都没有一个人带吃的来啊!
江绵看着桌子上一大堆东西,陷入惆怅。
昨晚大半夜,沈清辞已经在群里自首谢罪,才有今天大家聚的这么整齐。
见江绵心情不错,都默契的没再提昨天的事。
一屋子总裁,董事长,各个身高腿长大帅哥,还有个格外漂亮的病人,私人病房护士们很快传开,自然也传到了贺州元耳朵里。
张叔推著轮椅停在病房外,贺州元脸色苍白坐在轮椅里,穿着病号服,手指握著轮椅扶手,安静听着江绵病房内阵阵愉快交谈声,指尖越抓越紧。
他们为什么都在江绵的病房,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早上听护士们说起时,他问过护士,江绵只是肠胃炎。
被捅了一?的是他,为什么大家都去看江绵,他只不过是肠胃炎。
监控视频明明看不到,是他握著江绵的手自己捅伤自己,也听不到他和江绵说了什么。
他们都像瑾年哥哥一样,就凭江绵的一面之词相信了他?
费心设计的一场苦肉计,最后苦的是自己,成全的是江绵?
短短几个月,江绵趁他不在,夺走了他们的关注和信任,夺走了他守了六年的瑾年哥哥。
贺州元苍白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扣的发白的指骨关节,泄露了他此时?嚣发疯是情绪。
张叔手握著轮椅推手,眸光落在贺州元快要把轮椅扣出洞来的手上,轻声询问,态度依旧端的恭敬。
“贺少爷,都到门口了,要不要我去敲门进去。”
没办法,贺少爷知道了,非要来看看。
得到自家少爷允许,才推他过来,到了又不进去,在这偷听。
里面少爷和江绵他们也没聊机密,都是聊的轻松有趣话题。
江绵小可怜真是遭罪了。
要不是少爷让他来看着贺州元,不要再搞幺蛾子,他才懒得来。
心忒坏。
还变态,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想去照顾江绵小可怜。
“张叔,回去吧。”
贺州元松开紧扣的扶手,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时瑾年和这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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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是江绵嫉妒他,捅伤了他,实际上呢,大家却不信他。
他成了那个自导自演,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的小丑。
现在,没勇气面对那么多朋友。
“好的,贺少爷。”
张叔推著轮椅不急不慢稳步往回走,声调像是在感慨人生。
“这人啊,要学会知足常乐,一时迷失贪心太多,最后可能什么都没得到。”
张叔叹了口气,“少爷自小的经历,和世家公子不一样,世俗道德约束不了他,能约束他的只有他自己的标准。”
张叔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贺州的不要太贪心,有时瑾年救命之恩这道身份,足够他用了。
要是再作死,时瑾年不会因为他是救恩命恩人就会手软。
贺州元咬紧后槽牙,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张叔的言外之意。
可是,时瑾年本来就是他的啊,他守了六年,凭什么让给江绵。
江绵又不配跟时瑾年结婚。
贺州元语调真挚,“张叔,我记下你的话了,这次都怪我。”
“江绵一定恨死我了,会不会让瑾年哥哥不要见我了。”
张叔:……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在他对少爷有救命之恩的份上,忍一忍。
“贺少爷言重了,江绵那么单纯善良,他知道你不喜欢他,最多就是不理你,是绝对想不到让少爷不理你,他……没有贺少爷心思这么多。”
贺州元:MD,怎么都偏袒江绵。
“江绵是很好的人,张叔,多谢你提醒。”
心里嫉妒到发疯,贺州元脸上依旧带着歉意。
江绵虽然心情好了,但脸上还是能看出疲惫,时瑾年没让大家多逗留,直接赶人走。
“江绵绵,你先睡会,沈哥中午来给你送饭。”沈清辞依依不舍回头。
江绵靠在床头,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巴巴的望着沈清辞,“沈哥,你要早点来啊!再给毛毛和二卷,三卷,小卷说一下,我在医院,让他们别担心。”
“江绵绵,你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唔……”
沈清辞后面话还没说完,被沈郁薅住嘴巴,拖了出去,关上病房门。
时瑾年望了一眼关上的病房门,想必贺州元已经来过,没敢进来。
贺州元要是识趣,就该知道,他的计谋不光他已经知道,大家也都知道了,给了他体面才没撕破脸。
他要是懂进退,就该主动退出这个朋友圈子,保留体面。
病房终于清净,终于有二人世界。
时瑾年在床头坐下,手臂伸到少年后腰,霸道的将人圈进怀里,语调带了几分醋味。
“绵绵喜欢沈老三吗?”
“喜欢啊!”
江绵眨巴著大眼睛,回答的理所当然。
沈哥相信他,还给他做饭,当然喜欢啊!
时瑾年闭了闭眼,下巴贴著少年太阳穴磨了磨,又问,“那喜欢沈郁吗?”
“沈郁?”江绵歪著脑袋,扬起脸,眼里茫然了一瞬,终于想起来沈郁是谁。
“二哥呀!喜欢啊!他昨晚送了我一大箱子零食呢!”
“零食还没吃完呢,我要给二哥打电话,让他帮我收好零食。”
江绵说着要找电话手表,突然又顿住,“我没有二哥电话,忘了加,给沈哥打电话。”
说著又低头在枕头底下找手表,完全没注意到时瑾年黑沉的脸色。
“手表好像也忘在那了,少爷,怎么……唔!”
江绵抬头的瞬间,下巴被擒住,唇被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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