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先生的话。”打的有些疼,又有些别样的感觉,江枫脸颊发烫,没敢再往男人身上靠。
“先生,下周明基的酒会,我可以带家人去吗?”江枫试探的问,“你知道的,我们江家前一段时间,可没少受白眼。”
“随便你,都是小事。”男人拿着戒尺挑起江枫下巴,规训的口吻,“只要你听话,不会亏待你的,出去吧。”
江枫还想说什么,男人抬手示意他出去。
江枫不敢忤逆男人,起身退了出来。
江家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一定要拿下他,还需要有耐心。
明基酒会,时瑾年肯定会去,现在想见他一面太难。
虽然事情大致向着梦境发展,但又没有那么顺利。
梦是不会骗他的,不是么。
只是左右逢源,实在辛苦。
时瑾年回到江绵病房,推门进去,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小家伙,手迅速背到身后,还偷摸摸的往枕头底下塞东西。
大概是因为当面作弊,心里害怕,少年脸颊微红,垂着眼睛,不敢看他,睫毛乱颤。
沈郁和沈清辞已经回去,张叔正背对着接电话,正好说完,没看到江绵的小动作。
“张叔,你先回去。”时瑾年下了吩咐,走到床边,不动声色,眼眸含笑看着床上还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少年。
病房门打开,关上,安静下来。
时瑾年上身前倾,修长有力的手臂撑着床,将低头心虚的少年半圈在怀。
“小傻子,偷偷藏了什么。”
少年低着的脑袋倏地抬起,茶色的眸子睁的大大的,长睫颤了颤,又有些心虚的,往床上看,不敢看时瑾年。
“少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语气有些委屈,手还是摸到枕头底下,将东西拿出来,放在掌心摊开。
一颗牛奶糖躺在掌心。
江绵又抬眸,轻轻咬著下唇,巴巴望着时瑾年。
“谁给你的。”时瑾年淡定的拿起那颗牛奶糖,心里起了恶劣的心思。
想欺负小傻子。
“是沈……”还没说完,江绵猛地闭上嘴巴,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又开口,“他说不能告诉你,要不然他会挨打,我……我答应他了。”
沈哥偷偷给他的奶糖,二哥都不知道,肯定不能出卖沈哥啊。
时瑾年深深吸了口气,忍住不笑。
很不错。
小傻子以为没撒谎,也没供出来是谁给的。
却不知就凭这两句话,就差把沈清辞身份证念出来了。
怕挨打,还姓沈,除了沈清辞还有哪个。
小傻子好爱他,答应过他不撒谎,却又编不好理由。
少年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时瑾年手上那颗牛奶糖,一点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时瑾年唇角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坐在床沿,骨节匀称的手指,捏著奶糖,动作不急不慢,剥开奶糖糖纸。
拿着奶白色奶糖,稍微往江绵面前放了一点,又在江.馋猫.绵要张嘴咬的时候,又拿了回去,极其自然的放入自己口中。
单纯的少年,眼神从兴奋,到震惊,再到生气,只用三秒。
小狗急了会汪汪叫,小猫急了会咬人,江绵绵急了会……虎口夺食。
下一秒,少年倾身靠近,抱住时瑾年脖颈,张开唇瓣,对着时瑾年的唇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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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绵突然的热情,让时瑾年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浑身酥麻,唇齿被撬开,有什么东西卷进来,又退了出去。
反应过来想要回吻时,偷奶糖的小傻子已经缩回床头,捂著嘴,嘴巴里嚼奶糖带着手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时瑾年舌尖舔了下唇,像是在回味,下一秒,欺身过去,大手握住少年的纤细手腕,往上一提,将人抵在床头,手腕扣下头顶,吻了上去。
奶糖像是自己长了腿,在两个人口中来回跑。
不同的是,时瑾年很享受这样的亲密接触,呼吸渐渐错乱。
江绵十分认真抢奶糖,见时瑾年没有生气,胆子大了起来,被卷走,又勇敢抢了回来,还学会了换气。
“哎呀!我去!”敲门进来宋怀?一进来就看到床上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那我走?”
能不能回家秀!
时瑾年放开了人,手臂支着床沿,背对宋怀?,努力调整错乱的呼吸。
“宋医生好。”嘴唇嫣红,嘴里嚼著奶糖的江绵,还不忘问好,“吃一个奶糖可以吗?”
“一颗不要紧。”看江绵认真且没有一点害羞的表情,宋怀?像是发现什么,挑眉问,“你们不是在接吻,怎么还吃糖?”
“没有啊。”江绵嚼著奶糖,很真挚,“少爷抢了我的奶糖,我又抢了回来,不是激吻。”
“少爷,你说是吧。”江绵偏头拽了拽时瑾年袖子。
时瑾年无奈扶了扶额,没有起身,偏过头去看宋怀?,送了他一个冷冷的“滚”字。
不是不想站起来,是还没有平复下来。
宋怀?:“啧!好狠心。”
“以为我想来,江绵不需要用药了,回去养两天就好,收拾收拾今天出院吧。”
宋怀?说完,没走,而是快步绕过床位,伸头往下看了一眼。。
“时总,你也有今天啊!”
宋怀?笑的很贼,心情不错的逃了出去。
“少爷。”江绵嘴里还包著奶糖,屁股在床上左右挪动,挪到时瑾年身旁,抱住他的胳膊,歪著脑袋看,“你生气了吗?”
时瑾年:“没有。”
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江绵头上冒出问号。
少爷看着像是不开心啊。
“奶糖还有呢,少爷要是想吃,我再喂给你。”
少年说著,嘟起嘴,凑了过去。
时瑾年一把捂住少年的唇,眸色深深的望着少年,目光扫了一眼腿部,意味深长的说,“乖,先回家,晚上再喂少爷吃别的。”
单纯的小傻子,一听到可以回家,一点没关注到时瑾年后面说了什么,兴冲冲下床收衣服。
“少爷,好开心啊!可以回家了!”
望着来回走动的单薄身影,时瑾年唇角不自觉漾起浅笑,起身跟着一起收拾。
再次躺下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大床,江绵心里无比满足。
即使晚上吃的还是粥,也无比满足。
满心欢喜跟着时瑾年出去玩,到悲伤的以为再也回不来这里,再到现在安心的回到这里。
短短几天,大起大落。
江绵抱着被子,脸埋进被子,属于时瑾年的熟悉味道钻进鼻腔。
深深吸了几口,江绵安静躺着,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脑子里又想起昨晚喊醒他的声音。
梦里那个让他一定要活着的声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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