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什么意思啊?我哪里单纯了?”沈清辞觉得这天没法聊了。
“你住二楼,已经到三楼了。”沈靖川平静提醒,“晚上你要跟我睡?”
“不要!!”沈清辞转身就跑,“大哥晚安!”
话刚落音,人已经下去一半台阶,跟后面有鬼追似的,跑的贼快。
沈清辞一口气跑到房间门口,毛毛带着三个卷子围睡在江绵房门口。
“毛毛,带孩子下去狗窝睡吧。”沈清辞蹲下来,摸了摸毛毛脑袋,“江绵绵这次有年哥陪着,不需要你们进去陪睡。”
毛毛小声哼唧两声,抬起眼像是很委屈,依然趴着没动。
“你想在这陪着江绵绵是不是?”
被主人猜对心思,毛毛轻轻甩了几下尾巴,咧著狗嘴笑了。
沈清辞宠狗,狗粘著江绵他也乐意,于是又下楼去,拿了超大狗趴窝放在江绵门口。
毛毛带着孩子进了狗趴,转了两圈躺下睡觉。
走廊上变得安静,温暖,房间内江绵也被温暖包围。
时瑾年拿着吹风机站在江绵身后,帮他吹头发。
少年半闭着眼睛,靠在时瑾年胸前,懒洋洋像只漂亮又可爱的小狗。
“好了,绵绵。”
时瑾年关了吹风机,一只胳膊将人圈住,一只手拨开挡在少年额前的发梢。
少年穿着水绿色丝质睡衣,两条细条条的手臂,已经环住他的腰,精致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前。
这样亲昵的依赖,江绵很少做,今晚似乎格外粘着他。
从他回来,江绵就抱着他没松开过,洗澡也是两个人一起洗的。
要是平时,时瑾年不敢和江绵一起洗,但今晚不一样。
时瑾年搂着少年柔韧的细腰,声音温柔,“绵绵,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
“现在开心。”少年洗的泛粉的脸颊在时瑾年真丝睡衣上蹭了蹭,“想抱着少爷。”
“想和少爷亲一下。”少年扬起脸,茶色的眸子清澈透亮,像一汪纯净的湖泊。
湖泊里只有时瑾年,没有任何杂质。
少年踮起脚,柔嫩的唇瓣贴了上来,生涩缓慢,停了片刻,一片湿软才小心翼翼探出头,在唇缝舔过。
时瑾年圈著少年的腰,低下头,没有主动,等著江绵慢慢探索。
第一次,时瑾年感受到了,江绵带着爱意的吻。
苍凉的心,慢慢有了温度,泛起阵阵暖意。
小心生涩的吻结束,少年舔了一下唇,似在回味,“少爷,晚上你跟贺州元说只喜欢我的时候。”
“这里跳的好快。”江绵摸着心房的位置,眼里含笑,“然后就变得比以前更喜欢少爷,想亲亲少爷。”
“好神奇啊!”江绵感叹,亮晶晶的眸子里含着丝丝爱意,不再是以前只有好奇或探究。
两个人的距离挨的很近,呼吸噷缠,爱意流淌。
“绵绵。”时瑾年嗓音缱绻,抱紧少年,下巴埋在少年露出来的细嫩侧颈,一点点闻著属于江绵的味道。
“我爱你,你也爱我,对不对。”时瑾年问。
“嗯!”少年嗓音清软愉悦,“少爷,我爱你。”
“只爱我好不好。”时瑾年的嗓音低低的,“不要背叛,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虽然时瑾年隐藏了情绪,但江绵还是隐约感觉到时瑾年回来后,整个人被不高兴的气息包裹着。
“我不离开少爷,更不会背叛少爷的,说到做到。”
少年拍著时瑾年的脊背,用他的方式安抚著男人。
“是不是你父亲又骂你了?那个坏老头!”
“没有,我去吓唬他了,他被我吓到了,以后不敢再出来了。”时瑾年温声回答。
“那少爷,你开心一点。”
少年退开一点,仰著脸,细白手指捏住时瑾年两边脸颊,将唇角挂起,“我会帮你赚很多很多钱。”
“有绵绵,我已经非常开心。”时瑾年竖着抱起少年,往床边走。
江绵打了个大大的哈?,“睡觉,睡觉就不饿了,我都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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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时瑾年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抱着他的腰。
还想再亲亲少爷,可是好困啊。
江绵费力的将手伸进男人衣摆,满意睡去。
啪嗒。
时瑾年抬手关掉顶灯,留了一盏昏暗的夜灯,他和江绵睡觉都不喜欢全黑的环境。
他们天生就很相配。
望着少年恬静安稳的睡颜,时瑾年的心才真切感觉到被一点点填满。
晚上从青园离开,他去警察局。
他要去亲口问贺州原。
见到贺州原红着眼睛,泪眼婆娑求着他救出去时,时瑾年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贺州原,六年前青园外,袭击我的人,我查清楚了。”
说完后,他盯着贺州原的脸,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只有一秒。
贺州原的眼里一瞬间慌乱闪现,表情微微凝滞一瞬,又极快的恢复,眼里的慌乱已经换上期待。
“真的吗,是谁?不是说他们已经死了吗?”
他没有说话,隔着极近透明玻璃窗,静静注视著贺州原。
心里那道怀疑的裂纹,此刻轰然皲裂。
哪怕只有短短一秒的破绽,时瑾年也捕捉到了。
六年前的一切,果然都是贺州原计划好的。
“你和时东来,六年前就勾结上了吗?”时瑾年自嘲笑了一声。
晚上去沈家的路上,他就想到了这一点。
今晚能和时东来一起出现,如果六年前就勾结在一起了呢。
果然,六年前就是骗局。
他差一点死在了那天晚上。
“没有,没有。”贺州原很急的否认。
急忙交代,因为江枫拍到他偷偷骗取江绵签名,才威胁他与他们合作。
“瑾年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没想让你失去鼎盛,我也不认识江枫的幕后之人,更是没有和时东来有过交集。”贺州原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
六年前贺州原之所以能成功,不过仗着时东来的帮忙,无意也好,相互勾结也好。
都是背叛和欺骗。
他真心拿贺州原当过朋友,将他划在自己人范围内。
这一切又如此可笑。
寂静深夜。
时瑾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宝贝抱的更紧一些,沉沉闭上眼睛。
早上七点,时瑾年生物钟准时清醒。
这一觉时瑾年意外的睡得踏实,怀里的江绵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睡的很沉。
看来昨晚累坏了。
时瑾年悄声起床洗漱,穿戴好悄悄打开门。
就看到门口趴着四只狗,旁边还等著沈靖川的警务员小陈。
时瑾年关上房门,小陈礼貌开口,“时先生,司?要见您,在书房等您。”
“麻烦带路。”时瑾年微微颔首,跟着小陈上了三楼。
小陈敲门进去,沈靖川正在打电话,“三天时间,尽快把测试仪器组装完毕。”
“有问题联系王正。”沈靖川挂了电话,示意时瑾年进来坐。
小陈关门出去,两个隔着办公桌面对面而坐。
时瑾年不知道沈靖川找他什么事,但是直觉不是好事,对方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沉默十几秒,沈靖川先开口,“时总,我想跟你谈谈江绵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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