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章 我的东西放在了那里(1 / 1)

时瑾年考拉抱江绵,跟着孙署长,从江家客厅偏角踩着楼梯往地下室走。

越往下走,怀里的人,搂着他的脖颈抱的越紧。

地下室那股常年不见阳光,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一点新刷的油漆味。

没有开灯的地上室,几乎一片漆黑,只有墙顶一小块窗户,透出地面微弱的光线照进来,给漆黑的地下室带来一丁点光亮。

“啪”孙署长打开了地下灯。

光线照在眼皮上,感受到光源,趴在时瑾年肩膀上的少年睁开眼睛。

目光扫过地下室,眼睛慢慢睁大,这跟他熟悉的地方一点不一样。

他睡过的床,用过的桌子,用过的旧电脑,堆了很多的旧箱子,还有洗漱用品全部没有了,连墙面都洁白如新。

地下室虽然不小,但是没有阳光,那么小一片,封死的窗户,绵绵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

虽然墙面刷了新漆,但是地板没有换,地板上没有霉菌,确是坑坑洼洼,满是岁月痕迹。

陆林别过头去,捂著嘴,无声流泪,沈彦楷沉沉的吐了口气,稳住情绪,安抚妻子。

她的孩子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除了暴食症,精神上没有其他损伤,这一切多亏了林姨。

沈清辞默默又退到了楼梯上,不舍得把弟弟惹哭,一个人靠着墙流泪。

沈郁低着头,沿着墙边,仔细查看,像是试图寻找到一点弟弟生活过的痕迹,又像是在寻找证据。

孙署长上前恭敬解释,“司令,这些纸箱里装的都是江氏不合格的产品,四少爷以前的生活用品,早已经被江家清理掉。”

孙署长的意思是,以前的生活痕迹都被清理,找到证据希望很小。

沈靖川偏头,见弟弟趴在时瑾年肩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敢再看。

那个女人不招供,找不到证据,就凭她杀害林姨这一项,足够她坐牢。

不能再让绵绵待在这里难受,大不了,等审判下来后,让钱芳病死在牢里。

沈靖川在心里打定主意,迈开长腿走向江绵,准备让时瑾年把人抱上去。

闭着眼睛的江绵,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对上沈靖川的视线,“大哥,我好像想起来了。”

江绵屁股挪了挪,时瑾年会意,将人放了下来,目光灼灼,等著少年的答案。

“很小的时候,林姨……林姨。”少年语调有些急促,“林姨说过,把我的东西放在了那里!”

江绵凭著久远的记忆,指向地下室堆了纸箱的墙角处。

“那时候我才五岁,可能四岁,也可能?岁,就是很小的时候。”

“林姨说我是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我还记得林姨这么说过!”

刚才他闭着眼睛,一点点回忆林姨有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从现在,一点点往前推,大脑里迅速搜索著有关记忆。

那时候,可能四到?岁时,林姨从地下室搬了出去。

那晚林姨收拾东西,把一个好像是红色盒子放在地板下面。

林姨说那是他的东西,也说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后来渐渐长大,他没有告诉江家人,也忘了这件事。

沈郁和孙署长闻言,已经过去开始搬开纸箱。

江绵在那片地板蹲下来,嘴里小声嘀咕,语气很失落,“我太小了,记不清不确定具体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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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那么久远的事情,你都记得,非常非常厉害了。”

时瑾年弯下腰,长臂托著少年的腿弯和后脊背,将人抱了起来。

“剩下的噷给大哥,他是专业的,肯定能找到。”

时瑾年的两句夸赞都是真的。

江绵能回忆起那么小时候的时候,只有天才大脑,才能把遥远的存储找到吧。

沈靖川在军中这么多年,拆炸弹可能会难些,在这里找个盒子,对沈靖川来说,很简单。

沈靖川安抚了江绵几句,伸手接过小陈递过来的军刀,蹲下来,顺着老旧的地板缝,寸寸查看。

不到两分钟,沈靖川握紧军刀,对着一块地板缝,插了进去,利索的翘起一块地板。

他只往里面看了一眼,又敲了一块地板。

真的有一只生了铁锈的,还能看出红色的铁盒子躺在里面。

沈清辞眼眶还泛红,人神不知鬼不觉凑了过来,感叹一声,“绵绵你也太牛了吧!”

“你妈生的孩子,怎么会差的。”沈彦楷的语气略为自豪。

“可是我?岁之前的事情,我一点记不得。”沈清辞挠头,“可能?岁之前就是个人机,俗称NPC。”

少年搂着时瑾年脖颈,十分好心的提醒,“三哥,你要让脑子里水晃荡起来,激活它,就能记得很多东西。”

沈清辞愁眉苦脸,还是算了,都是死水了。

“看来林姨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很早之前就准备帮忙了。”

沈靖川打开铁盒子,有年份的江绵送到孤儿院的收养合约,时间,经办人都有。

还有一份孤儿院院长,签字收下五十万金额的字据。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只录音笔和一个存储盘。

一行人拿着证据,浩浩荡荡出了江家,上车扬长而去。

躲在远处守着的江枫,看的牙都咬碎了。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家,现在自己却无权利进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家里工作了十多年的佣人,居然被齂亲杀了,还埋在自家后院。

单这一条罪名,齂亲就有几年牢狱之灾。

公司破产了,父亲也和齂亲离婚,他的家要散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江绵!

要是他一直关在地下室,江家不但没有事,还会直上青云,一切都会像梦里的一样发展。

可是抓江绵,一点也不容易。

警察署探视房间。

陆林里面穿着旗袍,外面是深紫色羊绒大衣,头发打理的整齐,盘在后面,脸上的皱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坐在那里,高贵,气场又足够强大。

相比坐在对面的钱芳,被两个警察看守,穿着橘色囚服,盘起的头发凌乱,神色憔悴,肉眼可见的,比前些天多了许多皱纹。

“贱人,你以为抓我进来,就能置我于死地!一个下人,死了就死了,最多坐几年牢,我还是能出来。”

钱芳笑的有些癫,“你还是弄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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