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再次醒来是在一张铺满花瓣和丝绸的床上。
她的衣服也换了,是一件做工繁杂的珊瑚织锦蓝花裙。
谁给她换的衣服?
“这是,哪里?”慕晚赤足踩在地上。
意想中的冰凉没有传来,她低下头,所见之间,全都铺满了毛绒的地毯,恒温暖和。
她现在身处一个巨大的笼子当中,笼子大约有五六米高,十米宽,每一根栅栏都是由无数鲜艳美丽的花瓣组成,头顶更是一个巨大的花苞,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大部分的花朵都开得正盛,慕晚能闻到浓郁扑鼻的花香。
她走了几步,感受到脚上的束缚。
她低头,是一根金丝缠绕在她的脚腕上。
“丘比特,这是怎么回事?”慕晚退回到床上,呆呆地开口。
这个牢笼太过震撼,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的梦中花园,以至于她都没涌现一点害怕的想法。
丘比特无奈道,“你也猜到了吧。这个牢笼是竹九尘专门为你打造的,在你昏迷之后,他把你带进来的。”
他惊叹说,“不得不说,他的审美还是在线的。我看好多小说和电视剧里面囚禁的戏码,那个笼子真的好小,而且光秃秃冷冰冰的。不像这一个,地方宽敞好看。”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这么想!
竹九尘囚禁晚晚他就是个变态,他怎么能这样想。
“反正任务到现在是又又失败了,我已经接受现实了。”丘比特躺在他自己的小沙发上,扎了一个虚拟的竹九尘小人。
他有空的时候就扎一下。
看着人模狗样,温温柔柔的,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呢?
他想不通。
“师父...”
昏迷之前,她只记得师父失望冰冷的眼神,他再也不会喜欢他了,是吗?
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慕晚泪水蓄满眼眶,委屈地小声抽泣。
她哭得伤心,眼睛就像一湖泉水,怎么也流不尽。
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抱她入怀安慰几分。
明明狐族确定一个人,就会对那个人一心一意。
她才过了几年,就喜欢上别人了。
可是一想到竹九尘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噸噸麻麻的疼。
“不让你嫁给烛华,你就心痛成这样?”竹九尘面色疏离,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看来你对他真是情根深种啊。”他面无表情,说著狠话,“可惜,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要被我拆散了。”
“你们什么时候定情的?是在山下训练的那几天还是去王家村的时候?”他自顾自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忘掉他的。你只能记住我一个人。”
烛华凭什么,他天赋一般,实力不强,长得也没他好。
呆头呆脑,没有一分可取的东西。
慕晚为什么会喜欢他。
竹九尘不明白,他对她不够好吗?
给她买花灯、为她学了千年都不会的俗间菜肴、帮她提升修为。
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本来他想对慕晚温水煮青蛙,让她慢慢爱上自己。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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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拽住男人的衣袖,用了点力气,低声呢喃,“师父,我没有喜欢他。”
她美目盈盈,泪痕未干,说出的话似猫儿抓心似的,让人心痒痒的。
不过竹九尘不信他,他重重地按住她的唇,低头凝视她,“那晚晚喜欢谁?”
他怕说出的答案不是自己,又改口道,“不用告诉我。不论晚晚喜欢的是谁,在我这里只能是喜欢我。”
“师父,我...”
话没说完,慕晚的唇就被封住了。
床上的花瓣被重力弹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最终又落回到两人散乱交缠在一起的衣裳上。
慕晚被亲得眼尾酡红,口中不时地逸出腻人的哼声。
竹九尘抚了抚那酡红,果然晚晚被亲狠了,和打了腮红没什么两样。
他满意地戏谑,“晚晚以后出门不用打腮红,被师父亲几下就好。”
慕晚竟也回了他这荒谬的话,气喘吁吁地,“可,可是一会就会散掉。”
“散掉就再亲好了,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竹九尘一手把玩慕晚的头发,一手玩弄著慕晚柔软无骨的手指。
“就像这样...”
空间里炸毛的丘比特:...
谁能来管管他,他好像要碎掉了。
怎么画面又是雪花,他不是老电视!
他是最先进的系统。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丘比特的的画面终于不是一片雪花了。
只不过,他也不是很喜欢看这腻歪的画面,主动切换了动画片。
“晚晚,就在这里永远地陪着师父好不好。”
慕晚乖巧地回答,“好,我在这里陪着师父。”
“小骗子。”
在花笼里的慕晚不知道外面的时间,她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这里的生活除了不能走得远,好像没什么不好。
每天睡到自然醒,到三餐饭点竹九尘会端著好看又好吃的饭给她,他还会每天给她带人间的画本子或者一些小玩意。
根本不无聊。
每天和师父...
也能精进修为,她现在都快到金丹期了。
“又在想着离开我,晚晚。”竹九尘每次看到慕晚陷入沉思的样子,他都害怕她是在想其他男人。
所以,他很少给她沉思的机会。
她的眼里、心里就只能有他一个人。
其余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慕晚跪坐在床上,眨巴著圆溜溜的眼睛,哄着她,“我在想师父呀。”
竹九尘这段时间神经紧绷,只要她一走神,他就会害怕。
那她也没办法,只好哄一哄他了。
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他呢。
只是她不论说多少次喜欢,竹九尘都不相信她,只当她是想逃出花笼的甜言蜜语。
师父太拧巴啦,一点都不相信她喜欢他。
那她就多说几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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