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门前。
芬尼安没有半分察觉。
就连一起守夜的侍卫都没有目击到凶手，这和瞒天过海有什么区别？
不过，慕晚也不会花心思去想。
毕竟，国王越处于危险当中，她越高兴。
[这几天不用去治安大楼吗？]慕晚问道。
“不用，我请假了。”尤安放下碗，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
他要和小哑巴待在一起，才不想去恶心的治安大楼。
“这几天估计会很精彩。小哑巴，你最好待在家别出门。”
慕晚点点头，冬临城太冷了，她也只想待在家里。
她在家里最常待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床，另一个是沙发。
天气冻得人的脑袋也想休眠。
尤安见她无聊，从集市买了不少花束，还有十字绣。
于是，两个都不擅长手工活的人十个指头都有针孔。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他们绣好了...一小朵梅花花瓣。
巨大的进步。
也就是这天，恩科里上门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能够听出外面人的焦急。
尤安依靠在门前，懒懒道，“不知道治安官有什么事？”
慕晚也想听听恩科里想做什么。
“很重要。尤安，你快和我回去，有几具尸体需要尸检。”
恩科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自从国王来到冬临城，不论他住在哪。第二天早上他的房间门口都会死掉一个侍卫，并且在墙上刻着倒计时。今天的倒计时已经变成2。”
他神色慌张，不敢想倒计时代表什么，“我们得快些查明凶手是谁。否则，否则，国王会有生命危险啊。”
尤安装作惊讶的模样，配合他，“太可怕了。”
慕晚附和他点点头。
太可怕了，都五天了才想到找凶手也没谁了。
再晚两天可不就等收尸了吗？
......
还是原来验尸的老地方。
五具尸体隐隐散发出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没什么明显的外伤。
尤安出来后，严肃道，“我检查出来都是正常死亡。”
他耸耸肩，“也许是，突发恶疾？”
“怎么可能！”恩科里提高音量，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
哪里有一天死一个的正常死亡。
“可是，我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对。体内没有毒药、也没有外伤。除开正常死亡，我没有其他的判断。”
尤安摘下手套扔在一边，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一个白色人影从慕晚身旁闪过，他面容悲戚，“有查出什么结果吗？”
可慕晚硬是从这语气当中听出了一点幸灾乐祸。
他是谁？
“殿下，目前还没有。”
是奥?帝国现存唯一成年的王子，柏温。
柏温忧郁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这些通缉犯太猖狂，居然在父亲眼皮底下做这些事情。如果抓到他们，一定要严惩！”
恩科里跟着他，“对的，一定要严惩。殿下不用太担心，国王乃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既然如此，抓凶手的事你要多多上心。”
他似乎是才注意到慕晚，问道，“请问这位是？”
“他是我的妻子。”尤安嘴角笑意没了，挡在慕晚身前，隔绝柏温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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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柏温惊愕道，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调整过来。
尤安不知从哪一处拿出了教堂送的小本子，上面写着尤安和慕晚的名字。
“对。我听闻殿下还没娶妻。”
慕晚仰头看他，她不知道尤安还随身携带结婚证？
她的那一份也在他那里。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柏温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看来，他弟弟是真的过得很不错。
至少，比他好。
“好了。父亲这几天受到太多的惊吓，他需要安抚。你们跟着我去看看他吧。”柏温说道。
他带着几人到芬尼安现在住的地方。
还没进门，他们就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听起来里面的人很生气啊。
生气就对了。
“都是废物！连一个人都抓不到，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定是他，一定是杀戮。他想杀了我！”
“要么他死，要么我死。一定是我会赢，他是个怪物！”
“都去找杀戮，去找啊！”
慕晚的耳朵被尤安捂住，她不解地看向他。
尤安唇边笑容正盛，“他说的话太粗鲁，不能跟着他学坏。”
他没有刻意避着人说话，恩科里和柏温都听到了。
恩科里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他提醒说，“尤安，这种话可不能说。”
他把手放到脖子处，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尤安人还不错，他不能看着他犯错啊。
即使这是事实，他还是得收敛一点吧。
柏温咳嗽一声，“父亲有时候是有些粗鲁。”
恩科里瞳孔一缩，殿下这话怎么能说这种话。
可他职权太低，只能低声附和。
柏温敲了敲门，“父亲，是我。”
房间里的声音停歇，疲惫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地上一片狼藉，芬尼安没有最初的自信，只剩下颓废。
“国王，我一定会加大兵力，绝不会让您陷入危险。”恩科里上前表决心。
芬尼安这些话他都听腻了，他睁开眼，第一眼就把视线落在尤安和慕晚身上。
他在心中快速构建了一个想法。
既然尤安想让他死，那他就主动出击，不能再留机会给他了。
他们之间只能体面地活一个人。
“恩科里，明晚我要举办一场宴会，这是需要邀请的人。”他把折子给到恩科里。
站着的人，心思各不相同。
...
宴会。
这场宴会冬临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大家都打扮得和花孔雀似的，不遗余力地交际。
只有尤安和慕晚，穿着和平时一样的斗篷。
暗红和大红的斗篷。
不过即使是普通的装扮，他们也比在场大部分人都耀眼。
慕晚被人拍了拍肩膀，随后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
她来到了二楼尽头的房间。
芬尼安双脚交叉，摇了摇铃铛，慕晚灵动的双眼变得无神，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灵魂。
他勾起唇，下达了命令。
“把尤安带到二楼这个房间。”
慕晚点点头，重复他的话，“把尤安带到二楼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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