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夜心尖抖了一下。
强迫……
柳婵衣用这种辞汇形容自己。
但好像也不算错。
那天在通县客栈，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抛除掉自己和柳婵衣过往的一切，某种程度上可以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但是……
那天就只是她柳婵衣一个人的痛苦么？！
不，不对，这么想毫无意义！
强迫这个词一旦用出来，就已经分出绝对的对错好坏了。
自己反正已是被钉死的恶人，那又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林梓夜上前，一把掐住了柳婵衣下颌。
柳婵衣痛苦地拧了眉心，但她现在确实弱得和一只雏鸟一样，根本无力反抗。
“师姐～”林梓夜凑到柳婵衣侧脸，鼻尖划过了她的的脸颊，到了她的耳边，“你说得没错，我惯会用些强迫人的手段。但是师姐别忘了，是你先招惹的我，也是你说我如果有需要，就可以要了你。”
柳婵衣呼吸困难，惨白的脸被掐出了红晕，“我是说过……但……现下我多有不便……你若……若想要……可等以后……”
林梓夜眼眶泛了红，“好，那我们就永远维持这样的关系好了！不过师姐，这世上做这样事的人，总要图点什么。师姐不如坦诚相告，师姐想用自己的身体换什么？”
柳婵衣双手扣了上来，想扒掉林梓夜的手，但使出来的力就像小风轻吹一样可笑。
柳婵衣只能卑微祈求，“可以……先放开我么……我快呼吸不了了……”
林梓夜松了力，但仍旧把头埋在柳婵衣肩窝。
林梓夜不想让柳婵衣看到自己的表情。
“谢……谢谢……”柳婵衣咳了两声。
林梓夜冷道，“师姐现在可以说要换什么了。”
“我现下……”柳婵衣弱声说著，“还未想好……”
林梓夜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里的泛红被吞没了。
林梓夜起身看向柳婵衣，伸手轻轻抚摸在她的锁骨，“师姐，说假话好玩么？”
柳婵衣身体微微颤抖，“……我何处说了假话？”
林梓夜手指停在柳婵衣外裙的领口边，似还要向里探，“师姐，上次你还说，是为了利用我才在摘月阁勾引我，怎么现在又说没想好怎么利用我了？”
柳婵衣握了林梓夜的手，将她手摘了下去，“哦，你说那个啊，我那时候确实是那么想的，但后来我觉得还是算了。”
“算了？”林梓夜勾起眉角，“好，算了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
柳婵衣嘴角勾起，但眉目并无半点愉悦，“你做不到的事情，就还是不说了吧。”
这话让林梓夜瞬间起火。
柳婵衣露出几分刻意的轻浮，“不然就还是按照师妹说的吧，一千两一次，如有特别的玩法，加些银钱就是了。”
林梓夜目光凝滞。
这已经不是柳婵衣第一次说这种话了，林梓夜没了第一次听到时的暴怒，心中只剩一团温火慢烧。
一会儿后，林梓夜诡异地笑了。
柳婵衣蹙了眉，垂眸掩饰，“师妹，你也知道我今日不便。你与其今日将我折磨殆尽，不如缓些时日，细水长流，多享些欢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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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夜笑得更诡异了，“师姐就是师姐，比我会安排这些云雨之事多了。”
收起最后一丝笑声，林梓夜转身离开。
走到柳婵衣看不到的地方，林梓夜停住了脚步。
回头看着，直到确定柳婵衣安然离去，林梓夜才回了房。
南茗早在院门口等著了。
看到林梓夜的身影，赶紧跑了上去。
正要跟林梓夜问好呢，见林梓夜灰头土脸不说，身上还有手上有好几处血污，吓了好大一跳，“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林梓夜脚步未停，“洗澡水可放好了？”
南茗跟着小跑，“放好了放好了，还备了饭菜。”
林梓夜没有回应，大步踏进自己房间，丢了衣服就进了浴桶。
南茗在一旁伺候着，看林梓夜一直不说话，就小心翼翼地拿了块点心放到林梓夜嘴边。
想着给小姐垫吧点甜甜的东西，没准能让小姐心情好点，就不对自己发什么难了。
林梓夜持续走神，有东西喂到嘴边，便条件反射地张嘴吃了。
不过直到东西下肚，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吃过东西。
过了会儿，她自己回过神，冷脸吩咐南茗，“把柳婵衣每天的行踪记录拿来我看。”
南茗点点头，急忙去书桌上拿了一个竹筒，打开盖子，把里面的纸条全数拿了出来。
“小姐，这是柳师姐这些天全部的进出记录。”南茗送上纸条，“我们的人全天候轮流跟着柳师姐，他们回报，所有柳师姐的行踪都已经记录，绝无遗漏！”
林梓夜拿来看了看，只看了两三篇就放下了，“呵，天魁阁到房间，房间到天魁阁，两点一线，真是……有趣了……”
南茗听林梓夜语气就知道林梓夜并不满意，赶紧低头认错，“小姐，我这就再多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
林梓夜没有理会南茗，将纸条抛撒在地上，整个人“没”进了水里。
……
翌日午后，寒山派众弟子已经聚集在莲池广场，等候放榜了。
按以往的规矩，历练任务公布后，各弟子自由揭榜。
任务难度大的，附带的奖励多。
任务难度小的，附带的奖励相应减少。
要是有弟子胆小或贪懒，也可不揭。
毕竟捉妖有危险，也不能逼着每个弟子都去做有危险的事。
当然，托徐啸天那老家伙的“福”，今年的规矩还多一条，弟子间可以自由组队。
完成任务后，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能拿到相同的奖励。
林梓夜一上午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直到南茗来?了，才抓起件衣服一套，魂丢了似的，闷闷地去了莲池广场。
快到时，林梓夜看到榜已经贴出来了，且榜上已经只剩零星几个还没被人揭走的任务了。
林梓夜出发太晚，根本没赶上放榜的第一时刻，这会儿，“性价比”高的任务应该基本被抢完了。
随便，林梓夜根本不在乎这些事。
有任务就揭，没任务拉倒。
“师姐！！你看我给你和徐师兄抢到的任务多好！！可以拿到斩妖鸳鸯剑呢！！到时你一把，徐师兄一把，你们男女双修，双剑合璧，肯定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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