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霍渊,你有秘密瞒我?(1 / 1)

砰的一声巨响!

纯妃被撞倒在地,哇地吐出一摊血!

身后那人也护着霍澄从马背上跌落,撞在石头上。

纯妃抬起头,看着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你不是被本宫扔进密室了吗?怎么会在这!”

霍尤川抱着霍澄,仰头咳了两声,才看向她缓缓开口:

“齂妃,不是只有你会声东击西!”

霍尤川回忆起几日前的夜晚——

小皇叔找到他,与他共谋一场打草惊蛇的“局”。

两人在水榭楼阁偶遇,故意让纯妃的人看见,霍渊则假意被支开,让纯妃误以为霍渊已离京、提前动手!

而他,早已被魏绍救下,包括江容,都已安全!

霍尤川听到这个计划时内心震惊:“小皇叔,万一她没上钩、导致计划失败,齂蛊一死,你身上的子蛊会瞬间要了你的命,您这是在赌命!”

霍渊笑了一下很慢地说,“对本王而言,一条命若能换阿梨平安,值。”

临走前,霍渊轻拍他的肩:“等这件事结束,本王会让皇帝立你为太子。”

霍尤川仰起头,淡笑道:“这是对失败者的补偿吗?”

他侧头,看着霍渊,“当初是您暗中把我接回宫,是不是?”

霍渊没有回答。

他静静望着远处,良久才淡淡开口:“你本就是皇子,陪在阿梨身边的时间......足够了!”

其实他清楚,阿梨从未喜欢过尤川。

可尤川从小陪在她身边,两人又年纪相仿,霍渊没法不在意!

所以,他尽力给尤川补偿。

霍尤川低着头,摩挲著腰间的平安符,苦涩地笑了声。

霍渊教会他一个道理:有实力的喜欢,才配叫喜欢。

而他,从来都是局外人!

他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霍渊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又争又抢,或许现在他也和尤川一样遗憾......

-

小霍澄白嫩的小胳膊上,满是血迹。

霍渊心疼极了,抱起澄澄时,小家伙吓得抱着他的脖子哇哇大哭:

“爹爹,坏女人用虫子咬澄澄!”

霍渊亲了亲他,声音有些颤抖,“澄澄乖,去找娘亲!”

时间紧迫,他担心纯妃的阴谋得逞,将霍澄交给阿梨。

棺材幽光乍起时,霍渊已掠至阵前。

剑锋挑开棺盖的瞬间,熟悉的面容撞入眼帘,霍渊浑身僵住——

是齂妃!

她面容栩栩如生,颈间却爬满紫色尸斑。

血色符咒正顺着银线向玉棺汇聚。

“住手!”

霍渊抬起念梨剑的瞬间,纯妃在他身后尖叫:

“那是你齂妃!你怎可阻止她复活?”

她发髻散乱,珠钗摇摇欲坠,踉跄著扑向祭坛,眼中满是疯狂。

霍渊面无表情,“本王齂妃的魂魄早入轮回,这不过是你用禁术炼制的傀儡!”

说罢,他剑尖凝结霜气,瞬间斩断空中悬浮的血线。

那些由活人精血凝成的丝线,被斩断时爆发出凄厉尖啸,法阵轰然崩塌,血雾化作灰烬消散!

纯妃瘫坐在满地狼藉中,发丝黏着血污贴在脸上,怔怔望着消散的血阵。

霍渊剑指纯妃喉间:“该还债了。”

纯妃似乎意识到什么,抖著嘴唇声嘶力竭:“不!你不敢杀我!霍渊......你身上有同心蛊!

霍渊薄唇吐出三个字:“本王敢!”

话落,魏绍带着晋军冲来,将她五花大绑扔进一辆马车。

马车飞速驶离断崖,半个时辰后,进了摄政王府的暴室。

霍渊又望了一眼棺材,眸底闪过一抹痛色。

沈初梨抱着霍澄,一边给他止血,一边轻声安慰!

霍渊吩咐人将昏迷的尤川送入府中医治,走过去摸了摸霍澄的小脑袋:

“爹爹在,澄澄不怕!”

霍澄搂着沈初梨的脖子,眼睛红红肿肿的。

霍渊握著沈初梨的手,声音平静温柔:“带他回去医治,我处理好马上过去!”

他说完,翻身上马。

沈初梨心中涌起不安,“霍渊!别杀她!”

霍渊缰绳一顿,回头给她一个安抚的笑:“有我在,不会出事!”

沈初梨搂住澄澄,看向霍渊。

目光一点点坚定。

她信他。

不再犹豫,沈初梨进入马车,一路上先给霍澄胳膊止血。

他被蛊虫咬了,需要解药......到了王府,约摸半个时辰,玲珑匆匆赶来,手里拿着蛊虫的解药!

“王妃!王爷弄来的解药,快给小世子服下!”

解药很快给霍澄服下.....沈初梨手都是抖的,她不知道霍渊如何让纯妃交出的解药!

好在,澄澄醒了!

小霍澄哭的打嗝,蜷在小床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挂著泪珠,可怜巴巴的。

沈初梨握着他的小手,身子止不住发抖后怕。

肩膀突然一沉,温热的手臂环上来。

她转头,对上霍渊关切的目光。

霍渊面上带了疲累。

他看了一眼霍澄,长臂一伸将她圈进怀中。

不等她开口,他声音沙哑:“我和尤川提前商议好引蛇出洞!却没想到灼儿和澄澄会出去,是我的错。”

他额头贴着她的:“阿梨,你保护了他们!”

沈初梨刚要开口。

被他轻轻打断:“纯妃没死,尤川也不会有事,剩下的交给我处理!......你好好照顾澄澄,一切有我!”

沈初梨没再说话了。

她其实想问的是:那你呢?你的同心蛊,解了吗?

她枕在他肩头,仍在不停后怕,霍渊轻轻搂住她,一下下安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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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良久,魏绍在门口轻咳一声。

霍渊瞥了一眼,让她先去休息,起身走了出去。

亭下,霍渊静静望着远处,魏绍垂首禀报:

“王爷,属下查到,那三个孩子都是纯妃杀的。他们生辰和小世子一样,基本确定,是用血复活...复活昭妃娘娘。”

霍渊轻嗯了一声,“拨笔银子,好好安抚家眷。”

魏绍看主子一眼,腰弯更低,“是。王爷,昭妃娘娘已按您吩咐火葬,这骨灰......”

霍渊身子僵了僵,良久,低声道:“和那西域王子合葬吧!”

-

吩咐完事情,霍渊走进暴室。

偌大的暴室里,囚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纯妃被架在绞刑架上,已奄奄一息。

霍渊拿起一把剔骨刀把玩,突然抵住纯妃喉咙。

鲜血顺着刀刃滴落。

霍渊缓缓吐出两个字:“解药!”

纯妃笑的毛骨悚然,“想让本宫为你解同心蛊?做梦!?日之期将至,就算你再厉害,也撑不了多久!到时,你陪本宫一起下地狱吧!”

霍渊面无表情:“尤川是你亲儿子,如今他昏迷不醒,你也袖手旁观?”

纯妃身体一僵,接着声嘶力竭:“霍渊你够狠!为了救你的宝贝儿子,竟挑断我手筋!如今我已成了废人,又何必在乎大晋皇帝的孽种?”

霍尤川中蛊多年,身体被蛊毒侵蚀,五脏?腑受损严重。

哪怕是纳兰神医瞧过,也说回天乏术。

这件事,阿梨还不知道。

他答应过她,还阿梨一个原来的尤川。

霍渊收回刀,转身淡语:“挑断她的脚筋。”

魏绍点头。

纯妃瞠目欲裂,“霍渊,你敢这么对我,你也得死!!”

霍渊面无表情踏出暴室。

他去了寝殿,纳兰辞和谢家人听说后也来了。

纳兰辞心疼得要命!

平日冷酷的神医,此刻像抱小宝宝一样抱着澄澄,轻轻摇晃。

霍渊道:“姨齂,澄澄失血多,晃他会不舒服。”

纳兰辞瞥他一眼,“你是医师我是医师?”

说罢,她轻声问霍澄,“澄澄,难受不?”

霍澄喜欢被人宠,即便难受也赖在姨奶奶怀里,仰起脸要亲亲。

纳兰辞表情瞬间凝固,眼泪簌簌落下。

她知道这孩子是沈初梨和霍渊付出巨大代价才降生的,好不容易从小不点养到白白嫩嫩,又是放血又是被蛊虫咬......

纳兰辞忍了又忍,把澄澄交给乳娘后,和霍渊走出门外,道:

“现在还不能杀她!得让她吐出齂蛊,她那边怎么说?”

霍渊:“她不肯。姨齂,有没有其他法子抑制蛊虫...我需要时间!”

纳兰辞面色严肃,“有是有,但霍渊,你会很痛苦。”

“我不怕痛苦。”

霍渊平静打断,“现在我还不能倒下,姨齂,拜托了!”

纳兰辞叹息一声,良久,取出一瓶药丸。

“这蚀骨丸会损害你的身体,若不尽快解蛊,你还是会死,只能拖一日是一日。但......尽快吧!”

霍渊淡淡嗯。

就在这时,沈初梨端著药进来,看着两人。

“姨齂,您和霍渊在说什么呢?”

霍渊不动声色收起药瓶,手臂环住她肩膀,语气温和:

“姨齂心疼澄澄,现在没事了。”

-

下午,他又去了趟暴室,直到深夜才出来。

推开寝殿门,里面点着一盏烛光,沈初梨哄睡两个小家伙,累得趴在榻边睡着了。

小澄澄听到动静,眼睛拉开一道缝,小猫一样叫了声‘爹爹’。

霍渊抱起阿梨,轻轻放到床榻上。

盖好被子后,他转身坐到霍澄身边,把他抱在大腿上,用小毯子裹住。

小家伙没哥哥胆子大,又受了这般惊吓,像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格外依赖。

霍渊握着他肉嘟嘟的小手,碰了碰他缠纱布的胳膊,低声问:“还疼吗?”

“疼疼!”霍澄搂着他脖子,眼泪汪汪。

霍渊抱住他,蹭了蹭他脸。

他沉默著,心里懊悔。

怎么也没想到,这次计划抓纯妃,会伤害到小澄澄。

所幸,没有出事......

万一...他一辈子都对不起阿梨!

澄澄心思细腻,很快察觉霍渊的情绪。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家四口的画像,熟练地爬到爹爹背上,把画往爹爹眼前一晃:

“爹爹不难过啦,这是我和哥哥送你和娘亲的礼物!”

澄澄那么小受了那么大惊吓,反过来安慰他...

霍渊眼角湿了。

他发誓愿意用一切换妻儿一世平安!

就在这时,澄澄搂着他脖子问:“爹爹,尤川哥哥是不是醒不过来啦?”

霍渊一顿,温柔道:“澄澄怎么问这个?”

“因为娘亲今天去看尤川哥哥了,然后她哭了!澄澄不想看娘亲哭!”

霍渊一怔,轻轻笑道:“放心,爹爹一定救醒尤川哥哥。”

霍澄软软地滑下他后背,用小毯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

“可爹爹呢?娘亲说爹爹也生病了,爹爹的病好了吗?”

霍渊隔着毛毯,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爹爹是大英雄,大英雄怎么会生病呢?”

小霍澄没说话。

半晌才软乎乎地说:“骗人,我看到爹爹捂著胸口皱眉啦!”

霍渊一怔,浅笑,“这件事是爹爹和澄澄的小秘密,不要告诉娘亲,她会担心的。”

还不等小家伙开口,身后便传来“吱嘎”推门声——

沈初梨站在他身后:“什么秘密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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