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给两个小家伙盖好被子,随后和沈初梨一同走到院子里。
沈初梨又问:“霍渊,你刚才和澄澄说什么别告诉我?”
霍渊淡然一笑,“没什么!阿梨......之前你不是叫我夫君吗,怎么下了床又变回霍渊了?”
他轻轻握住她的腕子,往身前一拉,“怎么,这么快不认人了,嗯?”
沈初梨随着他的力道,轻轻倚上他的肩。
她低声问:“是尤川,你不肯告诉我的,是尤川昏迷了吧?”
霍渊看着她。
沉默片刻,他开口:“是。你很累,听到消息会难过,放心,我会想办法。”
沈初梨一时没法反驳。
但她还是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并且,我能救他!记得古爷爷给我的那枚蛇?紫吗?姨齂说,那东西能修补他被蛊虫侵蚀的五脏六腑,但醒来需要时间,可能一年、两年......或者一辈子!”
她没告诉霍渊,自己已经看过尤川留下的玉龙镜。
镜子会记录主人的记忆。
从前她以为重生是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
原来不是的!
是尤川,动用了禁术,救了她九十九次,失败了九十八次,只有这次成功!
她亏欠尤川,无论如何,都会等他醒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沈初梨提起纯妃:
“你的同心蛊解了吗?”
霍渊指尖一颤。
他端起茶盏,缓缓呷了一口,平静地说:
“解了!我还派人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
沈初梨心里痛快。
纯妃她,活该!
哪怕千刀万剐,也难解她在尤川身上施加的一切!
霍渊忙了几日,沈初梨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给他捏肩。
他微怔,片刻后,轻轻环住她的细腰道:“这么久,终于得到你一点温柔!”
沈初梨勾住他的脖子:“以后,所有温柔都给你。”
温香软玉在怀,霍渊终于卸下多日的防备,情不自禁被引诱,他捏住她的下巴亲吻,轻咬她的唇,深浅噷替地辗转......
沈初梨下意识推拒,上回在外面他著了寒气,何况可能会有人看到!
她揪住他衣襟,“别......换个地方,这里,这里不行......唔!”
尾音被吻得支离破碎。
霍渊呼吸灼热,掌心扣住她腰际的力道加重。
那种从压抑状态骤然松弛的空茫感。
急需一场云雨。
和阿梨深入噷流,就是最好的泄.欲。
他大掌拖着她的后腰用力一提,就把她扛到肩上,随后往寝殿走去......
她挣扎,霍渊就用大掌拍她,很快出现两个浅浅的巴掌印,颇有些如狼似虎的劲儿。
沈初梨跌入圆榻上。
这床是霍渊新换的,很有情调......
两个小家伙在侧殿睡着,他们只能偷偷来,还要压抑声响。
沈初梨仰头喘息。
霍渊贴着她颈侧,嗓音蛊惑:“叫夫君!阿梨......说霍渊是你夫君!”
沈初梨浑身湿透,眉眼间尽是沉沦情动。
她被他撩得溃不成军,细细咬着他的肩,嗓音破碎地唤:
“霍渊......夫君......”
-
一切结束。
沈初梨伏在他胸膛,小声道:“最近有点频繁,我担心......”
霍渊垂眸看她,指尖轻刮她的下巴:“要是怀了,小家伙们该高兴有弟弟妹妹了!”
沈初梨没说话。
指尖在他贲张的肌肉上轻轻游走。
半晌,手被捉住,霍渊哑声道:“我们多生几个孩子,阿梨,我想跟你生孩子!”
他说著,又俯下身。
动作利索,丝毫不见疲累。
沈初梨疑惑,霍渊其实不算年轻了,各方面怎么还这么强?
她拢住腿,“先、先不要了!”
霍渊猜出她心思,勾起她下巴轻笑:“夫人现在可知,男人被饿久了......咬起人来会有多狠?”
沈初梨怎么会不知道!
夜,再度浓稠......
-
窗外不远处的墙壁上,趴着一个女人。
赫然是好久不见的沈芙。
自从上次公开下跪扇巴掌后,她销声匿迹一年。
后来听说纯妃被抓,她才跑回来看看,生怕纯妃把自己供出来。
结果,刚好看到霍渊和沈初梨在花园里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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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那张被毁容的脸上,充斥着恨意。
沈初梨这贱人,命真好啊!
明明两人已经和离,可只要她回来,霍渊就会爱她......
不像自己,往上爬只能靠争靠抢,靠拼了命算计。
算计了那么久,还是?亏一篑!
就像她在沈家,装乖卖?地讨好沈怀胜和沈夫人那么多年,就因为和他们的儿子上了个床,沈夫人就厌恶她。
更可恶的是,之前沈家让她去监工的官盐出了问题,她被牵连,已经成了朝廷的通缉犯了!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偷了沈明逸的家产跑路。
这一年时间,她改名换姓,靠着倒腾私盐,混得风生水起,在商贾界小有名气,还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她从墙上跳下来,坐上马车,里面的小白脸等候多时,此时看她脸色不好,讨好地凑过去往她怀里钻:
“主子,谁惹您不高兴了?”
沈芙正心烦,一脚踹开他。
小白脸专干伺候人的活儿。
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又黏上去,三两下撩起沈芙的欲望,两人直接在摄?王府门口的马车上,大汗淋漓地比武。
差点把马车弄散架。
结束后,沈芙抽出几张银票,甩他身上。
“滚吧!”
她捡起衣裳穿好,叫车夫驶向沈府。
入夜,沈夫人愁得睡不着觉。
正要进屋,就听见有人叩门,她去开门,看到沈芙站在门口,顿时气急败坏:
“你还来干什么?还嫌沈家被你害的不够惨?!”
她要关门,沈芙推开她挤了进来。
这一年,她虽挣得多,花的更多。
银子,快被她花完了。
沈夫人很害怕,生怕被人看见窝藏通缉犯。
沈芙不以为意地走进厅堂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娘,好久不见!我也不为难你,给我五万两银票,我立即走!”
沈夫人差点被气晕,“五万两?没有!你赶紧走!”
沈芙:“爹那不是有吗?他现在虽然被贬在家,但是祖父留给他的家底儿可不少!”
沈怀胜从二楼下来。
他气的浑身发抖。
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就是收养沈芙这个假千金!
一年前,她成了朝廷通缉犯,沈家被连累,扭头就偷了逸儿的银子跑路,逸儿也因此病倒。
好好的家被搅得鸡犬不宁......
他沈怀胜啃老一辈子,没想到到了晚年,全被假闺女败光了!
“那些家产不是你一个人的!”
他厉声喝斥,“你还有个姐姐!”
“姐姐?”
沈芙冷笑出声,“爹,您是老糊涂了?沈初梨哪把你当父亲?人家给摄?王生了两个儿子,会在乎你那点破烂?”
这话差点把沈怀胜心窝子戳烂。
当年他弄丢了沈初梨,又为了儿子牺牲她,没尽到一天父亲的责任,现在梨梨连孙子都不让他见。
他曾偷偷去摄?王府,远远看一眼宝贝孙子,就不敢再靠近。
哎,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
沈明逸怒火攻心,举著棍子朝沈芙冲过来,可跑到一半,噗通一声倒下,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沈夫人惊恐尖叫,踉跄著扑到他身边,“逸儿!逸儿你怎么了......快叫府医!”
沈明逸缓缓闭上眼。
意识即将涣散时,唇畔溢出破碎的呢喃:“女医仙......”
沈芙听后面容扭曲!
午夜子时。
老医师得出结论:
死血症。
沈家姬妾和家眷都来了,毕竟沈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若他有意外,这家产总该轮到她们了。
老医师摇头叹息,“沈公子的病情危急,需要立即换血,优先亲眷,否则拖下去?多吉少!”
沈怀胜红着眼眶,立即命人召集沈家上下配合验血。
结果,一个都配不上。
沈芙冷笑一声:“我记得沈初梨和哥哥最亲,不是还有她吗?说不定她就是最合适的!”
沈夫人晃过神,“对啊!他爹,我们赶紧动身去摄?王府,让梨梨给逸儿输血!”
沈明逸拒绝,躺在床上哑声道:“娘,别去!我没资格要求她做任何事。”
他亏欠太多!
沈夫人急得跺脚:“逸儿,你是她亲哥!小时候你还给她换过尿布!她该报答你,救你是天经地义!”
沈明逸眼神空茫。
亲哥?
他还配吗!
他眼瞎信了沈芙,公开诬陷自己的亲妹妹......他不敢求梨梨救他,但求求老天,让他再看一眼女医仙!
他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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