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一眼就看到梁志安要销毁证据,二话不说,飞奔了过去,一把将人推到一旁,一手稳稳接住了他的军用水壶。
梁志安目瞪口呆,睚眦欲裂!
他十成十有把握的事情,就这样被宁致远破局了?
他又不得不承认宁致远的反应能力和快跑速度。
宁致远将军用水壶噷给随后进来的陈志刚,“你务必送到蒋老那里!”
“是!”
梁志安嘴巴一咧,露出嗜血的笑容,“宁致远,今天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只见他从裤腰带后面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朝宁致远扎去!
“营长,小心!”
“嘭!”
一颗子弹穿膛破肚,一股鲜血从梁志安的身上流了下来。
秦师长将手枪插回腰间,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还得审问你,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刚刚那一枪,他是特意避开险处,梁志安暂时死不了。
梁志安欲哭无泪,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策划了那么久,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他倒是希望刚刚那一枪直接弄死他!
这样他就可以解脱了。
他不用再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和宁致远的蔑视、上级的指责。
其实一开始他是非常欣赏宁致远的,他也真心将自己的所学教给了他。
只是后面宁致远的表现越来越出色,甚至超过了他。
他下面的兵私底下都在说他比不上宁致远,后来宁致远和他平级,再到最后宁致远成为了他的上级,那些难听的话就像不定期发射的银针一样深深扎在他的心脏上。
他害怕别人瞧不起他,他害怕别人总是将他和宁致远进行比较……
秦师长大步走到梁志安的跟前,“梁志安,你为什么要给致远的水壶里面投毒?”
梁志安忽然仰头大喊一声,“既生瑜何生亮!”
秦师长恨铁不成钢,“他是你带出来的人才,你就不能这样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任何一个名师,都是因为他们的弟子出名,才显得他们的教学能力突出。”
“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梁志安瞪大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悔恨,可惜一切都迟了!
宁致远认真道:“梁副营长,我一直都很尊敬你,把你看成我的伯乐,反倒是你,一直带下面的人孤立和为难我。”
秦师长回忆道:“当初是你很高兴地告诉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要引荐给我。”
“如果不是你推荐,我根本不会认识什么宁致远,也不会将他调去云中营。”
“他原本是你的骄傲和勋章,你怎么能视他为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梁志安神情崩溃,“你为什么要让他当我领导?”
“这不是侮辱我吗?”
秦师长眉心紧了紧,“致远的营,是整个军区最好的营!”
“现有的几个营长,你说你能超过谁?”
“我既然没办法将你提拔上来,当然要给你选最好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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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帮你,你却这样埋怨我?”
秦师长顿了顿,“不瞒你说,我原本打算看一下你这次军区大比武的情况,要是可以,我是打算将你提拔上来当营长的!”
“你原本有大好的前途,现在都被你自己毁了!”
梁志安满脸诧异,心情复杂。
秦师长重重叹了一口气之后,指挥两个人将他带走了。
很快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梁志安给宁致远投毒了。
但是宁致远有没有中毒,这件事大家还不太清楚,反正主要有两种说法,一种说宁致远已经中毒,可能快死了,一种是宁致远很幸运,还没中毒就发现了梁志安给他投毒。
不管宁致远有没有中毒,梁志安被当场抓获这件事还是得有一个结果。
所有人都等着他被判决的那一天。
梁志安被抓后的第三天,判决结果便下来了。
他犯了故意杀人未遂罪,危害军人性命安全,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将于明天被送去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时他的妻子谢玲珑的结果也出来了,五年有期徒刑,她和梁志安劳改的农场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就是坐火车也得几天几夜才到达。
吴秀芬拉着桑非榆感慨,“简直是大快人心!”
“梁志安是他将他自己作死的。”
“我听说他本来还有机会晋升来着。”
桑非榆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再关心别人的事情,她满心都在想怎么将那个所谓的未婚夫给解决了。
免得对方哪天找到军区来,拿着那些婚书和信物,她又怎么向致远和组织交代?
就在这时,桑非榆忽然感受到外婆在空间里面呼唤她,她连忙对吴秀芬说道:“嫂子,我昨晚睡得不好,有点困了,有什么事,咱们改天再聊吧。”
“行,那你快去休息。”吴秀芬起身就走了出去。
桑非榆赶紧将门关好,才进去了空间,外婆已经在空间里面等着她。
“小榆,陆轩又来了!”
陆轩就是那个自称是桑非榆未婚夫的男人。
“你外公正在和他在书房聊,我先带你出去,到时候你想办法偷偷看他一眼。”
“嗯嗯。”
赵慧带着桑非榆出来,她们现在在赵慧的卧室里面。
“我先出去看一眼。”赵慧低声道。
“好,小心一点。”
书房的门没关,所以桑非榆能清晰听到外公和陆轩的对话,“陆?志,我给我家小榆打过电话,她并不认识你。”
“我想问你,你以前有没有见过她?”
陆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们以前没有见过面。”
“我父亲是陆景文,是桑非榆父亲的朋友,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他们已经帮我们订下婚了。”
“我从小就知道我有一个未婚妻在羊城。”
“只是当我想要去羊城找她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的房子被国家收走了,如今已经被改造成民房。”
“我没办法,只能打听了你们的住处,这才找到这里。”
桑有德好奇道:“你找谁打听了我们的住处?”
在羊城,知道他们地址的人可不多。
陆轩迟疑了一会,应道:“这个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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