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有德的目光带着探究,“小伙子,你这就有点不真诚了。”
“你拿着我们都没有看过的婚书过来,就说你是我外孙女的未婚夫,我女儿和女婿从来没有说过给小榆订婚,现在我想要了解一点真相,你都不愿意配合,这就很难聊下去了。”
陆轩顿了顿,才应道;“外公……”
桑有德直接打断对方,“打住,我和你才见两次面,你别这么叫我,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陆轩:……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桑?志,你不用管是谁将你的地址告诉我。”
“你只需要确定这个婚书是真的,这个信物是真的就行。”
桑有德应道:“小榆说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婚书。”
“照理说婚书男女双方都有一份才对。”
陆轩紧紧抿著唇,“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我的未婚妻是桑非榆,我们都成年了,可以安排结婚事宜。”
桑有德慢条斯理应道:“上一次我已经告诉过你,小榆那孩子已经结婚了。”
“当时你很冲动,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的小手指弄骨折了,这个我要向你道歉。”
“你今天愿意来这里和我谈,想必你已经有合适的解决办法了吧。”
陆轩点头,“我想过了,只要她愿意离婚再嫁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妈很喜欢桑非榆,她说她这辈子只能是桑非榆的婆婆。”
桑非榆眉头微挑,难道陆轩齂亲认识她?
显然桑有德也意识到这一点,“你齂亲认识我家小榆?”
“嗯嗯,她在桑非榆很小的时候见过她。”陆轩如实道。
“你能告诉我,你齂亲叫什么名字吗?”
陆轩应道:“我的齂亲叫李爱红。”
李爱红?
谁呀?
桑非榆搜肠刮肚,都没有想到李爱红是谁!
桑有德也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至少他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什么李爱红。
他试探道:“你齂亲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
陆轩想了想,才应道:“算是好姐妹吧。”
赵慧冷不防走过去,插了一嘴,“我女儿啥时候有一个好姐妹叫李爱红了?”
别的她不能保证,这一点她还是能够确定的。
女儿不喜欢社交,认识的朋友都是工作需要,私底下的好姐妹这辈子就那么几个,一个手指都能数得出来,她可没听见女儿提起过什么李爱红。
陆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不相信就算了。”
“反正我妈是这样和我说的。”
“她说亲家是她见过最好最善良的人,要不她也不会?意订娃娃亲。”
桑有德忽然问道:“你齂亲现在在沪市吗?”
“在的,她就在附近的招待所等我好消息。”
“能说的我已经说了,我希望你们家能够给我一个公道的答案。”
“不要让我和我齂亲失望。”
陆轩说完,不等桑有德和赵慧说话,便转身走出书房。
桑非榆通过门缝抓捕到他的侧脸,确实是一张陌生的脸。
只不过当她目光扫过他的眉眼的时候,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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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在哪里见过和他很像的人一般。
赵慧追了出来,“小伙子,我们想要见一见你的父母,你能帮忙安排吗?”
“可以,那就暂定明天上午10点国营饭店见。”
赵慧应道:“好,不见不散。”
她倒是想要看看那个夌爱红究竟是谁!
目送陆轩走远,赵慧才叫桑非榆出来,“小榆,你看到他了没?”
“见到了侧脸,眉眼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记忆比较遥远,我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是谁。”
赵慧闻言,应道:“这样,你明天和我们一块去见见那个夌爱红,说不定你认识她。”
桑非榆点头,“到时候我乔装打扮一下坐隔壁桌。”
……
桑非榆从沪市回到军区宿舍,人都是恍惚的。
那个陆轩看起来家境不错,长得也还行,感觉不像是骗婚的。
而且他没见过她,估计对她也没有感情。
她倒是觉得陆轩之所以想要娶她,应该是因为他的母亲。
陆轩是妈宝男实锤了。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桑非榆必须确定她家里没有婚书。
父母的东西全部在她的空间里面,她用大脑搜了一遍,确定没有婚书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眼看时间差不多,从空间里面拿了外公和外婆提前帮她准备的饭菜摆在饭桌上,接下来就是等宁致远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桑非榆从中午12点等到下午一点,饭菜都凉了,宁致远才回到家。
“媳妇,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耽搁了。”
桑非榆随口问道:“啥事呀?”
宁致远沉吟片刻,还是说道:“我们军区收到了一封信,是苏联字体,我们没人能看懂。”
要不是秦师长学过几天俄语,他们可能都不确定那是苏联字体。
桑非榆眉头微挑,试探道:“我国和苏联的关系现在不太好,估计这封信上面的内容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其实她是能够看懂苏联字体的,前些年中苏关系好,她父亲出于远见,给她请了苏联的家教。
除了俄语,她还会英语和法语。
英语是跟着芭蕾舞老师学的。
法语则是母亲去过一趟巴黎,她很喜欢那里。
于是母亲让她学法语,以后可以让她去法国留学,这样母亲就可以跟着她一块去法国待一段时间。
“嗯嗯,所以我们才想办法弄清楚那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宁致远皱着眉头说道。
“可以去外面找个以前教俄语的老师问问。”桑非榆建议道。
宁致远应道:“现在可不好找了,就算别人会,也不敢随便承认。”
桑非榆和宁致远说的那些人一样,她根本不敢承认她懂得俄语。
本来她就有资本家大小姐的身份,再懂一点俄语,这不是给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锤死她的机会?
罢了,她重来一世,好不容易才改变惨死的结局,可不能再次把自己给整死了。
“向上面反馈吧,不可能这么大一个国家都找不到一个懂得俄语的翻译。”
桑非榆是这样想的,我国和老苏的关系恶化,随时有可能发生战争,不可能没准备几个懂得俄语的翻译的。
宁致远点头,“只能这样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火急火燎道:“宁营长,秦师长请你马上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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