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先说:“我也一直在奇怪。
但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我的身份。”
毕云良说:“不管怎么说,目前看来他并不是敌人。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只要尽快撤离就好。
我以后慢慢接触他,看看情况再说。
还是先处理这两个人吧,能弄清楚是什么身份么?”
郑耀先说:“估计是鬼子特别行动队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盯上我的。”
郑耀先掏出匕首,一人一?,送两人归西。
然后和毕云良一起挖坑,把两个人埋在树底下。
聂鹏飞离开小院后,又在周围转了一圈。
确定再没有尾巴后,才放心离开。
虽然不知道,?哥为什么会来北平公干。
但是既然毕云良知道?哥身份。
那么以后陆汉卿就算牺牲了,也多一个人能证明?哥身份。
也许?哥的未来,就不会过得那么苦了。
想想?哥过的日子,真是打死也不要做卧底。
实在太心酸了,说多了都是泪。
到了百草厅,白景琦还在,见面就笑着说:“小聂这是想我了?”
聂鹏飞笑着说:“谁想会你,糟老头子坏得很。”
白景琦笑的更放肆了,引得前后的人都看过来。
自打鬼子进了城,已经再没见七老爷,笑的这么高兴了。
白景琦说:“走,今儿别走了,去我那一醉方休。”
聂鹏飞急忙说:“今儿真不行,我真有事儿,这不找你帮忙来了。”
白景琦见他说的郑重,就说:“走,去屋里说。”
聂鹏飞到屋里坐下后,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白景琦说:“这个青木,我早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
昨儿个来我这,也是找敬业寻摸老参,让我给蹶回去了。
这个娄振华也不是个东西,可惜老娄一时英名,看样子娄家衰败不远了。
要我说,烧喽、毁喽,就是不给那小鬼子。”
聂鹏飞叹息说:“没办法!我这睡的好好的。
一开门就被枪顶在脑袋上。
要是我自己一人,怎么都好说。
就我这身手,不是我吹,杀他个干干净净,一点问题没有。
可是一院子,十好几口子人呢。
总不能看着他们,因为个物件儿送命。”
白景琦也叹息一声:“要不说,宁死不当亡国奴。
受尽窝囊气。那你现在这是?”
聂鹏飞瞎话张嘴就来:“多亏我留了个心眼儿。
当时我挖参的时候,一共有三株百年药龄的老参。
这挖回来的一株,已经长到头了。
另外两株我看着还能长,也就没有挖。
但是现在也没招了,只能去挖回来一株用著。”
白景琦好奇的问:“昨天我就忘了问你。
你搜集这么多药,是打算制什么药?
看这意思,这药就简单不了。”
聂鹏飞看看四周。
白景琦说:“没事,我这房间隔音,小声说话,外边听不见。”
聂鹏飞凑近了说:“我这药,名?‘生生造化丹’。
能解世间百毒。最主要的是,一颗能延寿三年。
虽然一生只能服用三颗,再多服也没用。
但是哪怕必死之人,只要寿数没到,也能延寿九年。”
白景琦惊疑问:“真的假的?有这么神奇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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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鹏飞说:“这才哪到哪儿啊?我还有一种药,名叫‘九转熊蛇丸。’
哪怕再重的伤,一颗下去,一会儿就能痊愈。
最主要的是,能够补一切先后天不足。”
白景琦忽然问:“能治因为药物导致的绝育么?”
聂鹏飞看看白景琦,忽然想起他那位续弦李香秀。
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说:“当然没问题。”
看白景琦有点激动,急忙说:“你也别急着激动。
我现在水平还不行,而且药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集齐的。
照现在来看,还不知要多长年时间。”
白景琦说:“就算一两年也等得起的,你说还差什么药?我先预备着就是了。”
聂鹏飞用纸笔写下一溜药名,然后交给白景琦。
白景琦接果仔细看看,然后说:“大部分都有,缺我我再想办法。”
随后又问:“你刚才说是要订去忻州的车票?”
看聂鹏飞点头,就出去安排人订票。
回来后说:“小聂,我求你件事。”
聂鹏飞说:“得!您也别说求不求的,这么多辅药都是您出的。
等回头制好了,给您两粒总成了吧,后面的药,咱也可以这么来。”
白景琦高兴地说:“好,咱们一言为定,也就是你年纪小了点。
不然非让你当我孙女婿不可!”
聂鹏飞恼道:“我就说你糟老头子坏得很。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爷爷,呸,臭不要脸!”
说完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白景琦感觉无比畅快,好久没这么开心,感觉俩人真是投机。
又聊了一会儿,伙计买票回来了。
聂鹏飞一看,晚上九点的火车,明早七点到站。
正好车上睡一觉,天亮下车,什么事也不耽误。
白景琦说:“等你忙完,就去太原分号。
我稍等一会儿给那边发电报。
你去找他们给你定回来的车票。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就不是个吃苦的命。”
聂鹏飞说:“也不是不能吃苦。
但是咱有能力不吃苦,干嘛上赶着吃苦?”
白景琦说:“说的对,能享福,干嘛找罪受。
走。时间还早,咱吃饭去。
吃完了正好让人送你去车站。”
“得嘞!听您安排。咱们走着。”聂鹏飞爽快的说。
吃饱喝足,天色也黑了。
白景琦让车夫送聂鹏飞去火车站。
等送走聂鹏飞,哼著唱词就回了屋。
李香秀迎上前就问:“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这都唱上了,听说喝了不老少!”
白景琦说:“跟你说个高兴事,你先甭住喽。”
李香秀笑着说:“有什么高兴事儿啊?看把你能的。”
白景琦从身后搂住她,在她耳边说:“你的病能治了。”
香秀不敢置信的问:“真的?”
白景琦说:“就今天一起喝酒那小伙子。
昨儿来买药走了之后,我琢磨了一宿。
他那药的配伍绝对不简单。
今儿见面我问了,真有能治你的药。
他说估摸著,就这次真能成。”
香秀激动的哭着说:“你可不能为了安慰我,骗着我玩儿。”
白景琦帮她擦着眼泪说:“我还能骗你不成?
要不这么著,等他回来,让他亲口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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