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警察来了。
警察将刘喜军从曹明生身上拉开后,将其狠狠训斥一顿。在确认曹明生意识清晰,还能走路后,将两人纷纷带去了警局。
由于是刘喜军先动的手,而且还将曹明生的一颗牙打落了,鼻腔的黏膜也受损了,被罚了10日拘留,200元罚款,还要承担曹明生就医时产生的所有医药费,总塿一千元。
刘喜军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老婆本全都搭进去了。
虽然曹明生也动手打了刘喜军,但不是先动手的一方,只被罚了200元,还不用承担刘喜军的医药费。
到了下午三点,老刘家的院子里坐满了人,因为老刘家院子宽敞,阳光充足,到了冬天,村里的女人小孩都喜欢往老刘家跑。女人们一边织毛衣一边唠嗑,小孩则在地上打弹珠的打弹珠,跳绳踢毽子的跳绳踢毽子。
因为曹明生上午亲自来自己家找刘喜梅回去,且他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而生刘喜梅和刘喜军的气,刘母便觉得刘喜梅跟曹明生的婚事还有戏,她心里此时别提多高兴。
刘母忙显摆起来:“我家喜梅那个死丫头,不知道前世休了什么福,能嫁给我家明生。昨天晚上夫妻俩吵架了,我家明生今天就跑过来接喜梅那个丫头回去。”
村口的汤小花接话道:“怪不得我昨天瞧见你家喜梅挎著包回来了,原来是跟老公吵架了啊。那现在人是被你家三女婿接回去了?”
有大嘴巴之称的王水英往嘴里送了一颗瓜子后,插话道:“哪能啊,我们家死鬼昨晚去上厕所时亲眼看到喜军骑着自行车带着喜梅半夜离家出走了,还说昨晚他们一大家子都在劝喜梅不要离婚呢!”
刘母听后,原本嬉笑的脸立马挂不住了,她轻咳一声,朝王水英使了一个白眼。
旁边的汤小花忙推了推王水英的的胳膊肘,示意她不要说。
王水英却不以为意:“呵,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曹后村都传疯了,说喜梅昨晚带着喜军去自己家里抓奸,还抓了现行。你们知道喜梅的老公是跟谁通奸的吗?”
大家都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看向刘母,只见刘母的脸黑得跟锅屁股一样,她猩红的双眼仿佛能将人吃了。
可那王水英却视若无睹,继续说道:“是曹后村的王寡妇。”
说完,她不忘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其他人只能跟着尬笑。
刘母忽的起身,指著门口大声道:“王水英!你给我出去。”
王水英瞟了刘母一眼,然后离开椅子,不屑道:“出去就出去,谁稀罕来你家。整天惦记着两个女婿家的钱,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啊,活该女儿们都要被夫家嫌弃。谁不知道你家二女婿和三女婿都会打你的两个女儿啊!现在又整出找寡妇这事,真是伤风败俗。”
刘母大骂:“王水英,你个烂嘴的女人,活该你女儿嫁不出。我家明生当初眼睛就是雪亮,没选你家丑不拉几的女儿。”
王水英听到刘母骂自己女儿,火气立马上来了。她转过身就要来打刘母,刘母也不是省油的灯,撸起袖子就要跟王水英大干一场。
幸好被在座的其他女人拦住了。
一群女人的两边分别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你一嘴我一嘴,六七双手在空中手舞足蹈,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小孩子们则纷纷自觉地站到了一边看热闹。
就在大家吵得热火朝天时,刘父扛着锄头回家了。
他看自家院子里闹翻了天,立即喝止道:“你们在干嘛?”
女人们见刘父回家了,手里还拿着锄头,吓得立马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清楚,刘父脾气一旦上来了,手里有什么便会扔什么,丝毫不管别人死活。
刘父走到刘母身边,大声道:“吵什么呢?”
刘母指著正昂着头的王水英,满脸委屈:“王水英她骂我们全家。”她指望着刘父能给她出口气。
刘父皱了眉头,他虽然没少打过刘母,但毕竟王水英不是他的老婆,他也不好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打王水英,只是冷冷道:“王水英,你是闲得蛋疼吗?跑到别人家唧唧歪歪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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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水英也收敛了刚才那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冷哼一声,小声道:“哟,我一个女人哪来的蛋啊?”惹得众人大笑,随后她又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难道讲真话还犯法不成?毛主席还讲过我们要实事求是呢!”说完,她转头就走人了。
刘父被王水英的话堵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见王水英已经走到了门口,也都要散去,只有刘母气得直跺脚,她朝刘父大声道:“老刘,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干嘛吃哑巴亏?”
刘父骂道:“蠢妇,?什么?。”
刘母顿时闭上了嘴,一下子乖得跟只小鸡似的。
就在这时,刘喜英骑了一辆自行车,脸色惨白地回来了。
还没散去的女人和刘父、刘父都一脸震惊。
往年,除了逢年过节,刘喜英基本不回娘家。
而现在大家看向刘喜英来时的派头,立马便猜到发生了大事。
刘喜英先是客客气气同那些女人打了招呼,随后停好自行车,走到刘父、刘母身旁。
一些爱看热闹的立马放慢了脚步,细细地听着屋里的声音。
刘喜英将刘父、刘母拉进了大厅,气喘吁吁道:“爸,妈,四弟因为打了三妹夫,被警察抓起来了。”
刘父一听,气一下子没顺上来,吐了一口老血,吓得刘喜英惊恐地喊了一声“爸”后,连忙扶著刘父做到大厅的竹椅上休息。
而刘母听闻后,吓得脸色铁青,当即坐到地上哭天抢地了起来。
“哎呦妈呀!这可怎么办啊?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打了起来?哎哟哟!谁去把喜军救出来啊?”
还没走远的王水英听到刘母的哭喊声当即幸灾乐祸地骂道:“真是一家子混人。”也没指名骂姓,任谁想说她的不是都找不到理由。
两年前,王水英差媒婆去曹明生家为自己女儿说亲,却被曹明生当场拒绝,还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结果没过几个月,曹明生就带着聘礼到刘家提亲。
这件事,王水英一直记恨在心。
其他人没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虽然大家平时会聚在一起唠嗑,但也只有唠嗑的情分。
就在刘喜英手忙脚乱,一时不知道先安抚刘父还是刘母时,李秀芳带着儿子也刚从娘家回来。
李秀芳见自己家门口呜呜泱泱的挤满了人,抱着儿子快速走上前,问:“这是怎么了?干嘛都挤在大门口?”
几位好心的妇人见李秀芳来了,忙道:“秀芳啊,你家出大事了,快进去看看吧。”
李秀芳心头一紧,大踏步走了进去。
进屋后,李秀芳见刘母哭得跟家里死了人一样,忙放下手里的刘文康,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哭啥?”
刘母见是李秀芳,像是见到救命稻草:“秀芳,你赶紧去?喜国回家,他弟喜军被警察抓走了。”
李秀芳难以置通道:“啊?不会吧?”
刘母急了:“还杵在这干嘛?赶紧去啊!”
被刘母这么一催,李秀芳也变得慌张起来,连忙往外跑去。
与此同时,刘喜祥和刘喜琴陆陆续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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