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挖完矿的囚犯,排队依次打了饭,找了位置坐下吃东西。
吃完东西他们有半小时的午休时间,随后就要去做手工,今天的工作量是做洋娃娃,给娃娃缝上眼睛和嘴巴。
时淮看了一眼就准备离开了,只是刚回头,就被人拦住了。
抬头,发现还是个熟人。
何穆阳穿着狱警的制服,倒是中规中矩的模样,对着他扬起一抹笑。
这人时淮有点印象,四千万。
何穆阳开门见山:“这个本开价多少。”
时淮:“……”
这就是资本家吗。
何穆阳又问了一句:“还是老价格可以吗,三千万。”
时淮加价:“江遇也在,还是一千万。”
何穆阳飞快拍板,生怕时淮后悔:“成交!就四千万,出去我还是打给江遇!”
时淮再一次感慨资本家的豪横程度,这点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收钱办事,时淮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一周时间,自保有问题吗?”
何穆阳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这里我还真不确定,白天的囚犯听话,但是到了晚上就不一定了,若是压不住的话,必死。”
闻言,时淮扫视了一遍周围的囚犯,基本都是麻木不仁的样子,也不像是造反的样子,不过这里是副本,的确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只是这次下本自己还真没带什么东西,因为江遇,他甚至连昭昭的触手都没来得及带,和外套一起被丢在沙发上。
他连异能者都不是,也压根没有空间用来丢那些个道具,说到底还是江遇的错,要不锁回去算了。
何穆阳见时淮神色古怪,也开口提醒。
“对了,我打听了不少资料,这里的囚犯也分了等级,按照编号排列,越靠后,危险程度越低。”
“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对象002号,很危险,但是他这样的都排在002号,001号到底有多凶残……”
“这里白天可以随意活动,晚上囚犯必须待在牢里,十二点熄灯睡觉,但是编号靠前的囚犯不一定会听话。”
“狱警的用处就是巡逻,看到囚犯必须带回去,若无法镇压,就去找自己的小队长解决,但你同时也会被处罚,因为能力不够。”
“还有,这里有个副典狱长,脾气不好,千万不要去招惹,入夜之后,不是自己的值班时间,狱警也不可以在外面走动,不然也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时淮:“……”
自己一个典狱长,知道的甚至不如一个狱警。
何穆阳说了一大堆,又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有些茫然:“对了,江遇呢?”
按照江遇粘人的性子,竟然会放时淮一个人出来走动,这不合理。
时淮的神色古怪:“入狱了,编号001。”
一句话,直接把何穆阳?懵了。
什么玩意儿,就001了。
何穆阳默默吞口水:“你说,江遇是囚犯,还排在骨疯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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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沉默点头,给了何穆阳肯定的答案。
何穆阳:呵呵。
这还怎么玩,人形杀器跑去对面阵营了,这副本真的不考虑出个一键退出的?能吗。
时淮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的问题不大,至于你,我身上也没带什么道具,狱警里有个叫常宵逸的,说是锦鲤体质,你回头跟着他就行。”
何穆阳恍然回神,面色沉重的点头:“好,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掺和找骨疯子的事情了……”
这是真要命的事情啊。
时淮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回去了,顺手捞了两个包子走。
宿舍。
江遇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发呆。
在听到动静的时候,抬头,视线噷汇的瞬间,江遇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像是见到了骨头的狗狗一般,乖得不行。
时淮丢过去一个包子:“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江遇接过来,乖乖吃完,随后伸手,用眼神示意时淮过来。
时淮头疼,缓步走过去,刚在床沿坐下,就被拥入了一个怀抱,耳边是强有力的心跳声。
江遇贴著时淮,嗓音还有点干哑:“我来的时候就被锁里面了,理由就是杀了一个狱警,大概率就是骨疯子干的,但是当时‘我’昏迷了,并不能证明,我没杀他。”
“也没调查,直接就关起来了?”时淮问道。
江遇点点头,面露担忧:“是,至少给我的资料是这样的,但是你把我带出来,真的没事吗?”
虽说知道时淮的身份是典狱长,但是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徇私,真的不会引起骚乱吗。
但是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暗爽,果然,宝贝超爱我的。
时淮推开黏黏糊糊的江遇:“他们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你杀了狱警,也没调查,至少在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你是安全的。”
“嗯,我的宝贝是最厉害的。”江遇捧著时淮的脸,强迫他扭头,倾身而上,堵住了那张温软的唇,不断辗转,将他的呜咽声尽数吞下。
虽然说的风轻云淡,但是江遇不是傻子,也知道时淮到底承担了什么样的压力,说不心疼也是假的,却也无能为力。
最后还是时淮一巴掌把人推开,嘴唇疼得不行,这人真是属狗的吗!
江遇也不恼,笑嘻嘻的凑上来,却被一根鞭子抵住了下巴。
时淮单膝跪在床上,微微倾身,随意而又散漫,笑意自眼底晕开,似是深海一般,诱人沉溺,声音低沉喑哑,眼角的红痣更是惹人怜爱。
“又不听话了啊?嗯?”
两人鼻尖相抵,灼热的气息紧紧噷缠,下颚的鞭子却微微泛著寒意,熟悉的柠檬香味在鼻尖散开,江遇唇角也勾起一抹笑,随后抬手,轻轻拂过时淮红肿的嘴唇,笑意渐浓。
越看越想亲了。
心底最深的欲望被轻而易举的勾起来,指尖停留在唇角,重重碾过。
趁著时淮没回神之际,猛地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随后翻身,将人紧紧压在了身下。
“你……”
未完的话被尽数堵在了喉间,意识模糊间,对上了江遇那近似疯狂的眸子,鞭子也被江遇拿走,反而成了绑住自己双手的东西。
胸腔的空气不断被挤压,手腕上的鞭子也被打了个结。
此时的时淮也对应了那个词,砧板上的鱼肉,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捕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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