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时淮自床上坐起,单膝微屈,嘴唇红肿,唇角处还被咬破了,眼尾潮红,生生被逼出眼泪。
扣子被?开,衣衫滑落露出莹白的肩膀,布满暧昧的痕迹,双手被缚住,轻搭在膝盖上,手腕处微微泛红,一举一动处处透著慵懒,分外勾人。
时淮擦了擦嘴角,疼得倒吸了一口气,这狗脾气必须得改了,动不动就咬人。
江遇被踹到地上也不恼,只是盯着莹白的那一处,目光愈发灼热,心底的阴暗不断的滋长,恨不得将人永远困住。
坐地上欣赏了一会儿自家媳妇的美貌,江遇故态复萌,又准备凑上来。
时淮的速度更快,挣扎到床沿,抬脚抵在了江遇的胸口处,狭长勾人的眸子微微眯起,俯身贴近:“不听话的狗狗可不会有奖励的。”
温热的呼吸伴着熟悉的柠檬香铺洒在脸上,江遇的眼中闪过一瞬茫然,随后欲念更甚,黑棕色的眸子涌上了丝丝疯狂。
抬手抓住了身前略显纤瘦的脚踝,微微抬头,抵着脚踝主人的额头,不断轻啄着他 红肿的唇角:“那乖宝准备给我什么奖励。”
见到江遇的反应,时淮的唇角轻勾起一抹弧度,伸手,细白的指尖轻勾著江遇的下巴,更像是居于深海的海妖,勾人心魄。
“先松开我。”
一句话,被刻意压低了嗓音,瞬间把人勾的找不着北,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时淮手腕上的束缚。
得了自由,时淮第一时间踹开江遇,压根不留一点情面,动了动被发疼的手腕,皓白的腕处被摩擦的通红,碰一碰都疼得厉害。
这狗东西绑自己的时候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跌坐在地上的江遇也不恼,迷濛的眼神倒是清醒不少,半坐在地上,单手撑着地面,轻笑道:“不错,有脾气了。”
时淮低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被丢开的鞋子,又睨了一眼在旁边笑得像个傻子的江遇,平静的穿好衣服,穿鞋下床。
理了理凌乱的衣摆,时淮这才走到江遇身前蹲下,伸手轻抚着他的脸:“以后记住了,乖狗才能有奖励。”
随后,低头在江遇的唇角落下一吻,似是安抚,在江遇凑过来的瞬间,将人推开,随后站了起来:“现在起来。”
江遇脸上的笑意更深,指尖轻抚过唇角,似乎还带着时淮的温度,奖励吗?
时淮见江遇没动,又踢了踢他的小腿,用眼神询问,江遇这才回神,麻溜的自己站起来,还知道把身上的灰尘拍干净。
他的乖宝应该是爱干净的,可不能沾了这些脏东西。
见江遇配合,时淮又拖了把椅子坐下:“通缉令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说起副本任务,江遇也严肃起来,在时淮身边半蹲下,手肘撑著时淮的大腿,抬头:“骨疯子在我入狱前,编号是001。”
时淮也不觉得意外,那种危险人物,怎么可能排在江遇身后,看来这监狱里,自相残杀的确是大忌,居然上了危险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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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骨疯子逃走的事情很蹊跷,逃跑的时候,是我和那个死?的狱警一起轮值,我发现不对赶到的时候,狱警死了,我也被打晕了……”
江遇隐隐感觉这中间不对劲,但当时根本没给自己机会,立马就定了罪关起来了,就好像是有预谋的找人顶包。
“副本对你还挺好的,告诉你这么多东西……”时淮皮笑肉不笑,伸手揉了揉江遇不知何时搭在自己腿上的脑袋,发质还不错。
江遇声音无辜:“我们下狱的人,总该给个原因吧,况且,狱警若是不小心犯了错,都被关了,谁来追查骨疯子,杀人还得给理由呢。”
时淮懒得争辩,只是继续说道:“你上个雇主,还记得吗?”
对此,江遇毫无印象:“谁?”
时淮拧著江遇的耳朵:“给你打了四千万的衣食父母,这个本还是老价格,保他活着出本。”
“哦。”江遇随意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想起来。
时淮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按照他给我的线索,晚上囚犯喜欢暴动,而狱警的责任就是镇压,压不住就是工作失误,骨疯子是晚上走的?”
江遇:“是,其实也算是工作失误,就连我们那一队的小队长,都被关了好几天,至今对我们还有怨气。”
时淮的手停顿一瞬,似笑非笑:“你仇家还挺多。”
江遇只是往时淮身边贴了贴:“淮宝要保护好我。”
原本在顺毛的时淮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拎住了江遇的耳朵:“爬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还算正常,怎么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这一年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上似乎多了某种属性?
江遇趁势靠向时淮,刚准备说什么,就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时淮推开人,低声警告:“你给我安分点。”
开门后,发现门口的人有点眼熟,这是来刚刚带自己去矿场的狱警。
“典狱长,又发现了两个死者,被抽干了血液,骨头尽碎,而且这一次,其中一个死者的脸皮被剥下来了,手段更狠辣了,现场还留下了两个字,废物……”
时淮的面色微变:“我知道了。”
这绝对是挑衅,不过也是,这么多天了,愣是没逮住人。
时淮扭头喊了一声:“自己跟上来。”
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给自己报告的狱警:“叫什么名字?”
狱警垂头,恭敬回答:“桑榆。”
江遇的脚步停顿了一瞬,又多看了一眼桑榆,这才跟上走在前面的时淮。
在两人离开口,桑榆还关上了因为着急离开没有关的门,这才理了理帽子,去了囚犯服刑的厂子里面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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