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低低的笑:“淮宝,你变坏了。”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时淮顺势卸了力,软软的靠在江遇怀里:“咬了人的狗本就不能继续留着,估计也是他惯的。”
江遇:“他有问题?”
时淮点头:“带你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拦著,没证据就着急给你定罪,一定在隐瞒什么,但是对他的狗倒是好。”
只是严麟给时淮的感觉就是很怪异,直觉告诉自己要远离他。
时淮也没多想,起手一个肘击,推开了江遇之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对骨疯子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就比如,他到底为何这么变态。
办公室。
江遇被时淮踹到沙发上看资料了,他则是窝在椅子上,翻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骨疯子是个孤儿,自小被丢弃,之后被一家好心人收养,家中还有一个孩子,只是身体不好,每天药不断。
而骨疯子到家后,出于感激,一直很尽心的照顾这个弟弟,两兄弟的感情也很好,骂他没事,但如果牵扯到弟弟,他就会变成咬人的疯狗。
一家四口虽说清贫,但是也算是幸福,直到有一天,他们的屋子无故起火,夫妻双双葬身在火海里。
但是在检查之后发现,里面并没有孩子的尸体,也就是说,两个孩子不见了。
有邻居说,白日里,他们看到弟弟带着骨疯子离开了,也不知去哪里了,运气好躲过一劫,但是他们并没有其他亲戚,并没有人可以抚养他们。
警察联系了附近的福利院,想着把人送过去,只是没想到,两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十几年后,出现了一个疯子,犯下无数大案子,而且手段极为残忍,每次犯案都会留下标志性的图案。
案发现场那朵玫瑰,也有人猜测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报复。
最为出名的就是20年的冬天,那一年的雪很大,无数人饿死在街头,就在那一年,骨疯子杀害了一家三口。
最后还将孩子的血肉剜了下来,剁成了肉泥,做成了包子,分给了路边流离失所的流浪汉,直到有人在里面吃出了指甲,这才被曝光,这是人肉。
也是那一次,骨疯子彻底出名,也有了这个名号,他也曾经在人群中出现过,戴着一个银色面具,右侧脸颊下方,有着一道疤痕。
那一次,似乎也是骨疯子刻意为之,挑在了白日里杀人,并且最后在重重包围中,无伤脱身,还给当地的警方留了俩字。
废物。
行字潇洒,和他的行事风格倒是一模一样,嚣张。
“江遇。”
时淮自电脑处抬头,看向江遇:“骨疯子的犯案规律,找到了吗?”
江遇打了一个哈欠,嗓音有些哑:“他的目标就是夫妻和孩子,而且必定是一家三口。”
时淮托腮:“骨疯子是个孤儿,曾经被收养过,后来养父齂死在火海,他和养父齂的孩子一起失踪,起因说不定是这个。”
如果养父齂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骨疯子会报复社会似乎有了理由,那弟弟在中间又充当着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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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时间太久远了,有些档案都没有了,根本无从查起。
“淮宝,我们要去查一下镇子里面有孩子的夫妻吗,找到之后保护起来?”江遇此时也有点看累了,揉了揉眼睛,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时淮站起来,将办公桌上的资料收拾了一下:“把档案还回去,还完就回来,别乱跑,我去18号牢房看看,”
江遇不乐意:“我和你一起去。”
时淮抬手按住江遇的肩膀:“乖,听话,回来奖励你。”
听到奖励,江遇的眼睛都亮了一瞬,像是饿极的狼犬看到骨头一般,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他融化。
时淮:“……”
现在撤回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江遇也不给机会,按著时淮的后脑,亲了一口之后便推着人出去:“好了,淮宝早些回来,我很期待呢。”
在这个监狱里,时淮可比他安全多了,典狱长的身份放在这里,任谁都不敢放肆,而他也想趁这段时间,去确认一些事情。
时淮走在路上,开始不断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纵容江遇了,这都把人养成啥样了。
18号牢房。
时淮到的时候,牢门开着,严麟还在里面,一手拿着棍子,另一只手似乎抱着什么东西,还在淌血。
而角落里缩著三道人影,露出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就连唇角都渗了血出来,头发凌乱,看上去颇为狼狈。
“呦,副处官威很大吗,这是在动私刑?”
时淮大步走进去,依旧是一副懒散的做派,找了面墙倚靠,双手环胸,视线扫过三个人,唇角轻轻勾起一道弧度。
下手还不够狠,早知道晚些来了,这姚荣锦看上去似乎还有力气。
这人和江遇很明显有恩怨,既然都来这里了,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不看?度让他缺胳膊断腿?
严麟回头,面色阴沉,怀中抱着那个狗头:“典狱长,他们杀了我的狗,自然是要付出代价,您要拦着我?”
时淮扫了一眼角落的三人,只有姚荣锦抬头,眼中满是期待,似乎是在求时淮救他。
很快,时淮便移开视线:“有证据吗?”
严麟的面色更为难看,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一般:“典狱长,他们只是囚犯。”
“好好好……”时淮实在是没忍住为严麟鼓掌,脸上笑意渐深,“好一个只是囚犯,那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副处?”
时淮的话,嘲讽意味太浓,哪怕心底有滔天恨意,严麟都不得不低头:“抱歉,是我逾矩了。”
见严麟低头,时淮也没为难他,只淡淡道:“这看上去像骨疯子的手笔,他们只是囚犯,怎么抽空去抓你的狗,况且,你也没有权利动私刑。”
时淮像是在讲道理一般,说话间还不忘去看姚荣锦,在他精神放松下去之后,重新补刀。
“不过,这位124号,似乎是前两天犯了错的狱警,这我就管不到了,怎么说都是你的手下,我再管就过分了。”
说完,不顾姚荣锦眼底的惧意,扬长而去。
动我的人,弄不死你都是我大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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