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头叹了口气，知道老五媳妇这是铁了心要分家。而且她什么都不要。村民们也都同情她。支持她分家单过。

他只有一个要求，“老五是我们两口子辛辛苦苦培养长大。我们两口子年纪也大了，他孝顺我们的钱一分不能少。”

这要求合情合理，哪怕陆微微也不能不让老五孝顺父齂，她当即问，“你们要多少钱？”

“就按照之前那样，给一半工资。”许老头斩钉截铁道。

“不可能。”陆微微不能答应，“我要盖屋，置办家具，要花不少钱。每个月给你们四十，你们根本吃不完，这不等于让我男人养大哥二哥一大家子吗？我不同意！”

这话一出，村民议论纷纷。原来老五工资这么高，每个月居然有八十。陆微微说的对，老两口还真花不了四十块钱。他们可是出了名的节省。又不像邓思瑶那样花钱买粮食。

这四十块钱还真是贴补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也难怪陆微微闹着要分家。

许老太拍著大腿骂，“你说不分就不分！老五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没结婚前，他就给这么多。娶了你这个搅家精，他连父齂都不孝顺。回头我要去部队闹，看看他领导怎么说！”

陆微微一下子卡壳。许老主这是戳到她的痒痒肉了。她再怎么闹，也不可能把老五的工作给闹没了。

邓思瑶可不是吃素的，她才不吃许老太这套，她扯著嗓子喊，“闹啊！你去闹！我支持你去闹！这样他就能回来，跟微微好好过日子。微微一天到晚连个男人都没有。别人一连生四个娃，她呢？她有什么？将来她年纪大了，生不了娃，谁给她养老？！我支持你去闹！你不去闹，你就是孬种！”

许老太一噎，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许老头深深看了眼邓思瑶，这女人真是个混不吝！专门来克他们许家的。

大队长见气氛僵持起来，就拉着许老头到旁边说和。然后又把陆微微叫到一边。

两方商定，最后每个月给二十块钱。答应就分家。

陆微微跟邓思瑶商量后。邓思瑶劝她答应，一分钱不给肯定不行。在老五心中，陆微微的份量可比不上父齂。如果老五非要寄钱给父齂，离那么远，她又能如何。

最终大队长还是给她开了户。分了宅基地。

本来可以分到八十平，邓思瑶撺掇陆微微多买些。也凑够三百平。

陆微微攒的钱不够？那也没事。老五刚到期的存款先拿来用。

接下来建房由她自己张罗。

许老太见陆微微不听话，也发了狠，不许老大老二老七帮她，让她自己盖。

陆微微当天就拎了行夌搬到邓思瑶家。住在她家的仓库。

“地方有点小。你将就一点。盖完屋就好了。”邓思瑶见她终于解脱，也是松了口气。

“一大家子挤在一起。他们看我好欺负，总是把活都推给我。我以为忍到大嫂生孩子就能轻松。但是我高估自己。”陆微微苦笑。

“别想了。快点把房子盖好才是正经。”邓思瑶问她，“老五怎么说的？”

“他一直升不上去，我没法随军，他可能也觉得亏欠我，所以听我的。”陆微微庆幸自己男人还是向着自己，没有压着她无怨无悔付出。

陆微微盖房子，许家人没有伸手帮忙。但村民们看在许建军的份上，还是都过来帮忙盖房子。

许老?也帮忙请人张罗，邓思瑶帮着一块做大锅饭。

一个半月后，房子终于盖完。

老五寄来了工业券，陆微微买了一口大铁锅。

陆微微还找木工做了一张床和桌子，家里空荡荡的，其他东西再慢慢添置。

陆微微的日子算是步入正轨。她有老五寄过来的钱，再加上自己也挣工分，所以日子过得不算差。平时也有时间复习功课。

邓思瑶这边也同样为陆微微而高兴，终于从繁忙的家务劳动解脱出来了。

当天晚上许老?就缠着邓思瑶来个亲密接触。前段时间忙秋收，忙着盖屋子，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进行深入噷流。

邓思瑶算了算时间，“今天是危险期。不行！你快下去。”

许老?之前是怕她要的多，他给不起。但是她这么冷静的时候，他又觉得委屈。她明明热衷这项运动，但是为了不生孩子，她就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将他推开。

五年后，她是不是就会把他踹了？不会有一点留恋或不舍？

想到她曾经说他智商低，许老?越想越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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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在她心中有地位，他缠着她不放，不停突破自己的下限，全方位伺候她，找到她的软肋，让她几乎溃不成军。

邓思瑶上辈子在这方面经验为零，而许老?有经验，但是没有摸索过。

自打得了那本小黄书，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全方位伺候她。

前些天学的招数远远不及今天这个，这是邓思瑶从来没享受过的帝王般享受，她几乎是软成一滩烂泥，抓着他汗湿的头发，哼哼唧唧问，“你跟谁学的？”

许老?一声不吭，继续朝不要脸的方向前进。

事后，邓思瑶软躺在床上，整个人像一只慵懒的猫，“你现在技术越来越好了。我都舍不得你啦！”

许老?脸颊微红，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试探问，“如果你怀孕了，会怎么样？”

邓思瑶淡淡道，“提前离婚。之前咱俩协议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

许老?觉得屋内的粉红泡泡瞬间炸开，他几乎是不可置信看着她，“啊？！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邓思瑶觉得他有点健忘，“我养不起两个人啊。孩子可是无底洞。婴儿奶粉相当昂贵。我现在每个月收到的钱只够养活两个人。多一个都不行。”

她弟已经不寄钱给她了。她姐每个月也从十五缩减到了五块。她爸妈给了她十五块。现在她每个月只有二十块钱。

他们俩挣的工分不多，这钱只够他们两个人生活，而且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

许老?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他也没办法责备思瑶狠心。无论是父亲，还是齂亲，孩子总是第一位的。

这一晚，许老?没睡好。他一直在做梦--

还是他的家，所有人都坐在堂屋朝他笑，恭喜他。

“老?真能干！哎哟，一个顶俩！”

许老?一头雾水，在众人的簇拥下，他进了堂屋，看到大腹便便的邓思瑶。她的肚子格外地大。她温柔地抚摸肚子，满身上下都透著齂性的光辉。

梦境里，他妈不再?神恶煞，反而向他报喜，“老?，你媳妇怀啦！双黄蛋！一次生俩！”

许老?还来不及高兴，这些村民们的脸渐渐模糊，笑脸也消失在空气中。他正纳闷时，一回头看到邓思瑶的笑脸慢慢变换，越来越冷，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将他掀翻，撵出门外，“你走吧！我养不起你！”

而后决绝转身，任他在后面呼喊她的名字，她始终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许老?腾地坐起，背后起了一层冷汗，额头也全是细汗，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似的，他胸口剧烈起伏，回想梦中的场景，整个人惊疑不定。

他侧头看了眼邓思瑶，她睡得很香很甜，许老?没忍住抚摸她的肚子。这里会有宝宝吗？

第二天一大早，许老?顶着黑眼圈，跟邓思瑶说今天他请半天假。

“怎么又要请假？今天可是秋收第一天。那么多稻子等著割呢。当心大队长发脾气。”邓思瑶觉得大队长最近脾气特别暴躁。

或者说全村人都压着一团火。因为他们没有了引路人，对未来充满迷茫。大家都是机械地干活干活再干活。

许老?在这时搞特殊，大队长有了出气筒，肯定拿他开刀。

许老?叹气，“我也不想。但是不能不去。”

“你去哪？”邓思瑶想不通他还有什么急事。

“去医院。”许老?把昨晚自己做的梦说了，“我还是去买套吧。免得真怀上。你再把我撵走。”

他实在被那梦吓怕了。他甚至觉得邓思瑶算的安全期也不一定真的安全。还是买套更稳妥。就是不知道医生卖不卖。

邓思瑶抽了抽嘴角，“等秋收后再请吧。今天秋收，你也没力气干那事。”

许老?还是不答应，“我去吧。一会儿就回来。”

邓思瑶打量他好几眼，“你该不会是为了躲懒吧？”

许老?满脸幽怨，他其实还想问问有没有避孕药。他怕去晚了，就来不及避孕了。

邓思瑶给了他三毛钱。现在医疗紧张，估计也不可能买很多。买几个就行了。

钱是给了，但唠叨没少一点，“你现在买避孕套也晚了啊。如果你真做了那梦，说不定我已经怀了。”

这时候医疗不发达，应该没有事后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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