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的喉结擦过她掌心,突然攥住她作乱的手腕按在餐桌上。
“所以?” 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的野火,“你打算用什么留住我?”
时清月忽然笑了,低头咬住他喉结轻轻碾磨,感受着那处皮肤在齿间发烫。
“用此刻的酒,” 她舔去他锁骨上隐忍下的汗珠,“用下一秒的吻,用今夜的缠绵,用明晨的温存......”
霍砚辞攥着她腰的手骤然收紧,指腹几乎要嵌进她柔软的皮肉里,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呻吟。
腕间的檀木珠硌着她腰间皮肤,混着他掌心的热度,烫得她忍不住蜷起脚趾。
他猛地托住她膝弯将人抱起,走向卧室。
卧室的落地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揉皱的油画。
时清月被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他的吻落得又急又?,舌尖顶开她牙关时,带着红酒的涩袭来,在彼此口腔里酿成复杂的甜。
她攥住他后颈的碎发,指甲刮过他突起的脊椎骨,换来他喉间一声闷哼,手掌猛地托住她大腿根往上抬,让她双腿缠上他腰际。
玻璃上的雾气渐渐模糊了窗外的月光,她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霍砚辞……”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耐的气音,尾音被窗外的夜风卷得发颤。
霍砚辞忽然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举到玻璃上,忽听一道轻微的撞击声。他腕骨上的檀木珠磕在玻璃上。
那声脆响像根细针扎进混沌的情欲里,霍砚辞的指尖在她腕间骤然收紧,身子一滞。
他顿了顿,埋在她颈窝微微喘息著,过了片刻,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唇,这次的吻不再暴戾,而是辗转的、温柔的。
随后将那只在他腹肌上游走的手轻轻抽出,指腹碾过她指尖的细纹,在月光下印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嗯?怎么停了?”时清月在他怀里,难耐地动了动,睁着迷离蒙着水雾的眼看着他。
霍砚辞深深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抬手将她已经褪到肩下的衣服拉拢整齐,低声说了一句:
“可是那些还不够.....”
“嗳?”
说完,急匆匆进了卫生间。
时清月望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他唇间的温度。
卫生间传来门锁扣上的轻响,混着花洒的哗哗声,她低头看着自己被重新拉整齐的衣襟,肩带处还留着他牙齿碾过的褶皱。
实在想不出这临门一脚,怎么还射歪了?
“霍砚辞。” 她站在卫生间门前,指尖贴上冰凉的门板,“你在怕什么?”
水流声戛然而止。
隔着门板,她听见他沉重的呼吸,一下,两下,像头被困在牢笼里的兽。
时清月咬住下唇,忽然伸手拧动门把,意料之中的上锁声,却让她胸口发闷。
卫生间门猛地被拉开,霍砚辞浑身湿淋淋透著冷气,衬衫纽扣错扣著,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
他眼底红得吓人,当视线落在她裸露的半边肩膀上时,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别过脸去。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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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时清月气道,“你这什么意思?”
霍砚辞的喉结重重滚动,看了她一眼,而后,他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忽然转身走出房间,径直进了她的客卧。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阵重重的关门声,将两人隔绝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
时清月目瞪口呆地望着紧闭的客卧房门,心里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狠狠地踹了房门一脚,嘴里还愤愤地骂道:
“霍砚辞,你等著,下次老娘弄死你。”
她怒气冲冲回了霍砚辞的卧室,也把门砸上,两人像是较劲一样,谁都没搭理谁。
时清月上半夜气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下半夜却是睡得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连霍砚辞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回了自己的卧室,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霍砚辞的气息。
一想到这狗东西,心里就止不住的气,思来想去,这段时间不想看到这狗东西,便打算收拾行夌离开。
进浴室一看,自己昨天换下来没来得及清洗的丝绸睡衣和内衣裤,竟然已经被清洗干净晾在浴室里了。
时清月看着那些衣物,不禁愣住了,嘴角微微抽搐著。
这霍砚辞是有病吧?
昨晚还进来替她将内衣裤都洗了?
这叫啥?冷脸洗内裤?
她越想越觉得别扭,冷笑一声,看着湿漉漉的衣服,又想到经过了狗男人的手,瞬间就不想要了。
她一把扯下那些衣服,扔进垃圾桶,转身拎着行夌箱出门。
霍砚辞在监控里看到她离开的身影,心里猛地一紧。
他下意识地想给她打电话,手都已经伸向了手机,可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转身跌坐在沙发上,指腹用力按压着太阳穴。
昨夜她在他怀里辗转的模样,此刻像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她不知道,为了克制着自己不去触碰那片禁地,他是用了多少意志力,那是一种近乎自虐的克制。
他何尝不知道,时清月对他只是单纯的见色起意,她只想走肾不走心。
可他却不想要这样的关系,他渴望的是她的心,哪怕只有一丝心动,他也愿意倾尽所有去争取。
他浑浑噩噩回到家,开门的刹那,她买来的饰品还在,餐桌上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
霍砚辞在屋子里站了片刻,挽起袖子,开始默默清理餐桌,每收拾一件物品,心里便多一分空落。
收拾完,他再次进了时清月的房间,她行夌本来就没几件,如今更是空荡荡的,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柑橘味。
进浴室一看,垃圾桶里的衣物赫然在目,霍砚辞的心猛然一沉,缓缓将衣物从垃圾桶里捡起,还好垃圾桶里刚被清理过,里面是空的。
他又再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清洗一遍。
她才不会知道,昨晚他在她浴室里做了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为什么突如其来地要清洗她这几件衣物。
要是她知道,估计还会觉得他是变态吧。
霍砚辞幽幽叹了口气,好像被他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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