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和市场部开了一个晨会。
AI超市除了日常的各项物资和非遗外，还有一个板块，是主打明星周边的产品。
市场部及公关部之前已经与几位当红明星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不过利润不太可观。
“成本结构里，明星分成占比 45%？” 霍砚辞的指尖敲了敲桌面。
蒋总监汇报完数据，眉头紧锁：“头部艺人光是肖像权费用就占大头，更别提定制产品的研发成本，利润率被压缩到不足 10%。”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时清月盯着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忽然注意到霍砚辞的目光扫过自己。
霍砚辞问道：“时主管有什么看法？”
时清月在刚入职的时候，已经准确分析过AI超市的各板块，也一早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思索片刻，开口道：“为什么非要盯着当红明星，刚出道的艺人不行吗？”
蒋总监说道：“时主管，新人演员虽然成本低，但市场号召力有限啊。你看这组数据——”
他调出近三年新人带货转化率曲线，“头部艺人随便一条微博转发量都是百万级，可新人连破十万都难，再押宝新人，风险太高了。”
时清月指尖划过全息屏幕，调出另一份报表：“蒋总监忽略了‘潜力股’的成长性。”
她放大某个? “风晚” 的新人数据，“这位网剧女主明天开播，目前粉丝量 87 万，但近三个月话题讨论度环比增长210%，尤其是古风造型相关内容，互动率比普通艺人高45%。”
蒋总监面露难色，“可她毕竟没经过市场验证——”
“所以用‘组合策略’分散风险。” 时清月打断道，指尖在投影仪上划过，调出三位新人资料，“签 A、B、C 三位潜力股......”
李梦然同步打开数据模型，屏幕上跳出近期市场趋势：“根据我们的调研，Z 世代对‘养成系’和‘跨界破圈’标签接受度极高。新人签约成本仅为头部艺人的 1/5......”
时清月站直身子，投影的光映得她眼底发亮，她站在台前自信又从容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目光。
霍砚辞盯着她发亮的眼神，忽然想起昨夜她在自己怀里轻笑的模样。
同样的锋芒毕露，同样的志在必得。
“所以我的建议是，”时清月关掉投影，目光依次扫过会议室里的高层，最后落在霍砚辞身上，“给新人三个月的孵化期，用数据说话。如果效果不达预期……”
她轻笑一声，“我亲自给各位赔罪。”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噷谈声。
蒋总监忽然笑道：“时主管这招是‘农村包围城市’啊，用新人打透垂直圈层，再借文化浪潮反哺大众市场。”
“霍总意见呢？”时清月笑盈盈看着他。
霍砚辞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时主管总能把‘风险’翻译成‘机会’。那就让市场看看，什么?‘破局’。”
会议室门被推开的瞬间，时清月听见蒋总监在身后低语：“霍总对时主管真是…… 破格。”
她看着霍砚辞西装后摆消失在走廊尽头，微微一笑，破格的何止是许可权，分明是他看她时，眼底藏着的、比数据更滚烫的东西。
而她，恰好擅长将这种 “偏爱”，织进自己的商业版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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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辞接了一个慈善晚宴的邀约，请时清月作为女伴。
时清月从不吝啬开发自己的人脉关系，欣然应允。
礼服是霍砚辞亲自挑选的，流光溢彩的中式长裙，面料是云锦提花，用暗线绣出繁复的凤凰图案，裙摆曳地，行走间仿佛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润气息。
霍砚辞虽然依旧是一身西装，领口和袖口却别出心裁地缀以同色系的云纹刺绣，与她的长裙相得益彰。
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如星，两人并肩入场时，不知是谁倒吸一口冷气。
她的云锦长裙扫过地面，凤凰尾羽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而他半步不离地护在身侧。
宴会间觥筹噷错，霍砚辞手捧香槟，引领她穿梭于商界名流之中。
时清月举止落落大方，言辞得体，指尖轻摇香槟杯的动作既显优雅又不失亲和，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霍砚辞眉头微蹙，心底陡生一丝悔意，暗自懊恼让时清月置身于众多目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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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然退至她身后半步，目光冷冽地追随那些注视的眼神，眼中的占有欲瞬间令对方收敛目光，纷纷移开视线。
时清月敏锐地察觉到身后霍砚辞的微妙变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她轻轻贴近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放心，那些歪瓜裂枣我根本看不上。”
霍砚辞笑了笑，却感觉侧边的视线异常炽热，转头便见不远处的男人一身纯黑色西装，指尖夹着细烟，发梢微乱却掩不住眉眼锋利。
靠在角落廊柱旁吞云吐雾，目光炯炯，毫不掩饰看着他们。
时清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便看到厉沉隐在烟雾后的面容。
厉沉碾灭烟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大步朝他们走来。
他走路时带着救援队特有的硬朗姿态，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 “嗒嗒” 声，每一步都像在丈量与她之间的距离。
在距离两步远的位置停下，目光先扫过霍砚辞搭在时清月腰际的手，轻笑一声。
“霍总，清月。”
霍砚辞愣了下，听得时清月说道：“这是厉沉，陆承安老先生的传承人，也是陆老的外孙。”
让霍砚辞发愣的并不是他识得两人，而是他不知不觉中透露出的和时清月之间的熟稔。
“厉先生，前几日听蒋总监提过技艺班的事。”霍砚辞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疏冷，手掌却将她往自己身侧按得更紧，“不知项目方案进展如何？”
厉沉挑眉笑道，看向时清月：“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清月有空的时候，先替我指点一二。”
霍砚辞淡然说道：“时主管最近在跟进明星合作案，怕是没时间掺和旁的项目。厉先生直接给我就行，也省的浪费时间。”
厉沉目光微闪，嘴角一勾：“恐怕不行，我姥爷说了，这个项目的后续跟进必须交给清月亲自负责。他老人家对她的能力极为信任。再说了，凭我和清月几年的交情，清月应该不会推辞吧？”
时清月感受到腰间的手指骤然收紧，霍砚辞身上隐隐有一股压抑的醋意传来。
她垂眸轻笑，指尖轻轻拂过他腕间的檀木珠，“工作职责，厉先生明天带着方案到公司就行，我和市场部一定尽心竭力。”
厉沉深深看她一眼，忽然低笑出声，朝着霍砚辞微微颔首，目光却未离开时清月，语气平静。
“行，明天见。”
说完转身离开。
待厉沉走远，霍砚辞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他是谁？”
时清月晃了晃空掉的香槟杯应道：“前前男友。”
霍砚辞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讷讷说了一句：“你倒是坦诚。”
时清月回头，奇怪地看着他，“我只是和他谈过恋爱，又不是罪大恶极的错，为什么不能坦诚？”
她将空杯递给路过的侍应生，指尖拍了拍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腕。
“别吃醋，前任再多，也不过是过期的报表。多少个前任都比不过一个现任，砚辞哥，加油！”
霍砚辞冷哼：“就怕下一个现任也成了前任。”
“那肯定是现任做的不够好，要不然怎么会成为前任？”
霍砚辞说不过她，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时清月寻了个机会上洗手间，避开人群的喧嚣，果然看到厉沉抱着手站在走廊上。
“慈善晚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来了？”
“凑个热闹。” 厉沉的视线扫过她云锦长裙上的凤凰刺绣，啧啧说道，“裙子很漂亮，衬得人更娇艳了。”
“油嘴滑舌，我也不约。”
厉沉走近，拉着她手腕走到一处角落，身前被巨大的屏风遮挡，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他低声问：“霍砚辞是你新目标？和他睡过了？”
时清月说道：“嗯，睡了，怎么？”
厉沉笑了笑，不动声色朝外看了一眼，又问道：“那——和他爽？还是和我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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