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们的婚姻是假的(1 / 1)

不对,她为什么要担心?

先不说本来她就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婚姻是假的。

这么想着,谭清打消心底一丝极小的不安。

“慕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慕维舟看着就不像寻欢作乐的人,一身得体衣物更与附近的氛围格格不入。

此时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颇有种滑稽之感。

更别提满脸的阴沉。

“呵,我不来,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跳槽去阮氏?”

“嫌我挡了你的路?”谭清清楚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捏的死死,青筋暴起。

似乎在忍耐什么。

她视线盯着那好一会,随后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去阮氏?”

谭清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点做错了。

余光瞟到一旁的阮南,收到他瞪大的双眼,以及满脸的无辜。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们俩一起来酒吧?

气氛算不上坏,但也一点谈不上好。

阮南秉持着先溜为妙法则,干笑两声:“哈哈,那个,我妈刚刚给我发消息说让我回家吃饭。”

见没人理他,他又补充道:“……那,我先走了。”

谭清和慕维舟都没做声,直到阮南从他们视野中离开后。

男人才道:“你想走就走吧。无所谓。”完美的无视了谭清的问题,只说自己想听到。说完他作势就要离开。

谭清快步上前拉住他手腕,“等等。”

“慕总,我没有要离开公司的意思,为什么总是你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又或者是她解释了也不听。

这种古怪复杂的情绪她找不到所对应的词,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堵在心口塞的难受。

慕维舟猛地转身,眼眶泛红:“什么叫我自己认为?明明是你先做的不清不楚!”

他甩开谭清的手往车库走,背起的手狠狠擦了两下眼睛。

头也没回道:“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谭清想说的话被堵在嘴里,她看着慕维舟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在心底问211:“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奇怪?”

“像我年底的炮仗,一点就著。”

211沉默一会,【那你估计就是那个打火机。】

谭清不明白:“什么意思?”

211托腮叹气道:【赶紧追上去吧,不然离婚的话,任务就真泡汤了。】

在过于激烈的情绪中,情感缺失患者会失去应有的判断力。

谭清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她撩了撩头发,认命地追了过去。

来到车库时,慕维舟恰好才启动车子。

嗡鸣声中她敲响车窗:“慕总,我们谈谈。”

车子往前开了一小段,她下意识躲开,反应过来后,趁刹车时又走过去:“慕维舟。”

第一次,谭清叫了他的全名。

有人说名字是最短的咒语,每一次从另一个人嘴里吐出时,都会带来一阵灵魂的颤栗。

慕维舟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刚刚,他握著方向盘的手震了一下,从小臂开始有些发麻。

他捏住手腕缓解颤抖,按下车窗,透过一条缝隙看向谭清那双琥珀双眼。

“你……”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慕维舟。”谭清眉眼下压,语气不是很好:“开门。”

“咔哒,”在她说完的下一秒车门被打开,弹出一道弧度,车内让人晕乎的皮革气传出。

慕维舟低头看着自己的打开车门的那只手,懵逼了。他为什么这么听话?

但想关上已经来不及了。谭清拉开门弯腰坐进后座。

“回家吧。”

慕维舟嘴唇嗫嚅半天,最后没什么底气道:“行啊,回家签离婚协议书。”

实际新婚夫妇在半年内是不能办理离婚手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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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是想说出来让她膈应。

谭清没说话,看着窗外景色一层层往后退。

车内一片寂静,偶尔响起三两声鸣笛。

夜色更沉,天幕拉开,让星月演奏这一场安静剧情。

月亮在谭清眼中变换了好几个方向后,车子终于熄火。

慕维舟刚按下熄火键,身旁的车门就被打开,冷风灌了进来。

他下意识扭头。

院子里的灯也识别到人回来,一瞬间打开。

谭清背光站着,只有头发丝裹着光。

下一秒,她骤然伸手拽着他衣领,把他从车上揪下来。

慕维舟失色:“等等!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他试着挣脱那只手,可谭清是死了心用的全力。

他一时半会还真拉不开。

就这么被拖拽著到了门口。

指纹按上去,过了片刻响起一声通过音效。

门缓缓打开。

谭清一把将慕维舟甩进去。

门轰然合住。

慕维舟撑著玄关柜,扯著领口,从刚刚那窒息感缓过来。

就觉阴影靠近。

他比谭清高,那只在他脖颈处的女生此刻却压迫着他的神经。

太阳穴一跳一跳。

慕维舟的Alpha本能告诉他,不妙。

但什么不妙,什么有危险。

谭清吗?

他几乎要嘲笑自己的本能,怎么可能?

“想清楚了吗?”谭清突兀问道。

慕维舟一愣,“想清楚什么?”

她将手掌贴攀附到他肩膀,隔着衬衫慕维舟感觉到一阵酥麻。

他想躲,却被捏住腺体。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户里透出的外面的光。

昏暗环境里,谭清凑近他,让两人面部轻微的变化都清晰可见。

“还要离婚?”

疑问句。

慕维舟却感觉到自己的腺体被捏得生疼,就算是Alpha强健的身躯,腺体也是脆弱的,需要呵护的。

“嘶——”

他不敢去拽谭清的手,只能低着头往她那边靠,试图减缓后颈的疼痛。

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当然,我不仅要离,我还要让人事辞退你!”

谭清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胆。

明明命脉都被她握在手中,指腹放轻了些,柔柔摩挲著那块皮肤。“慕维舟,你嘴真硬。”

一重亦轻,犹如热胀冷缩,带来刺痛。

谭清手上使劲,?妙地让他屈膝仰头。

这具身体的夜视能力也很好。

她打量著慕维舟那张淬了毒的嘴。

眯了眯眼,鬼使神差凑上去含住轻咬了一口。

不对。

她收回自己刚刚的话。

明明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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