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典型的梦02(1 / 1)

(三)其他典型的梦

我自己没有做过其他典型的梦,比如,在梦里凌空飞翔,带着惬意感或者害怕掉下来的焦虑感。关于这方面我要说的都来自精神分析[120]。从精神分析获得的材料使我得出如下结论:这些梦也是复制了童年期的一些印象。或者说,它们同一些涉及运动的游戏有关,这些游戏对儿童很有吸引力。没有一个叔叔不用伸开的双臂带着他在屋里冲来冲去,告诉他们如何飞行,或者把孩子放在双膝上,然后突然把腿伸直,让他从膝上滑下来,或者把他举高,然后突然假装把他跌下来。孩子们都非常喜欢这样的游戏,而且不厌其烦地要求重复,特别是在有点害怕或者眩晕时,孩子们会更喜欢。在以后的岁月中,他们仍会在梦中重复这种经验。但是在梦中,已经没有手托着他们,而是自己飘浮在空中了。小孩子从类似秋千、跷跷板等游戏中获得的乐趣是众所周知的。他们在马戏团中看到的杂技表演又会激活他们的记忆[121]。孩子们的癔症发作有时就是这种技巧的重复,有时还模仿得很像。这类运动游戏,虽然本身是无辜的,但常常引起一种性快感[122]。孩子们“嬉戏玩耍”,如果我可以用一个最常用的词来描写这类活动的话,就是梦中飞翔、坠落、晕眩等。与这些活动相伴的愉悦情感则转变为焦虑。但是,就像每个母亲都知道的,孩子们这种嬉戏玩耍往往以吵架和哭泣而告终。

因此,我有充分的理由反对这种理论:认为引起飞翔和跌落的梦的原因是睡眠时的触觉状态和肺部活动感觉等。我认为这些感觉是梦所追溯的一部分记忆的重现,也就是说它们是梦的部分内容,而不是来源。

我不能掩饰我还不能对这类典型的梦做出充分解释这一事实[123],我的材料恰恰是在这一点上让我陷入困境。不过,我必须坚持这一主张,当精神的原因要利用这些典型梦中的触觉和运动感觉时,它们可以被立即唤起,如果不需要时,它们就被忽视。我还认为,从我对精神神经症的分析情况来看,这些梦与童年期经验肯定已经建立了某种关系。不过,我还不能说,在人生后来的发展过程中,这些感觉的回忆是否会增加别的什么意义,尽管它们仍然表现为典型的梦,但意义很可能就因人而异了。令我感到高兴的是,我通过对清晰梦例的认真分析填补了这一不足。有人会感到奇怪,认为飞翔、跌落、拔牙一类的梦是经常发生的,为什么我还抱怨缺乏这方面的材料呢?我的解释是,自从我把注意力转向梦的解析以来,我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类梦。此外,神经症患者的梦我倒是可以得到,但有些是难以解释的,至少在许多情况下不能把全部的含义解释出来。有一种特殊的精神力量阻止我们发掘梦的最深层的隐秘,这种精神力量与最初形成神经症有关系,同时在医治过程中会再一次发挥作用。

(四)考试的梦

通过中学结业考试的人,都有过担心考试通不过的情况,或者梦见不得不为参加补考而忧虑。考取大学并已经获得学位的人又把这种典型梦的内容变成了另一种类型,他们梦见没有通过大学毕业的结业考试。尽管还在睡梦中,他们也会反驳说,自己已经从事多年的医疗实践和做了大学讲师,或者已经是教研室主任了。我们童年时期因为顽皮和淘气而受到惩罚的难以抹去的记忆,在我们关键的两次学业考试中,会再次活跃起来。神经症患者的“考试焦虑”也是由于这种童年期恐惧而增强。当我们结束学生生活后,父母或抚养者、老师等的惩罚已经不复存在,但现实生活中,那无情的因果关系链对我们实行了继续教育。每当我们做了错事或者失职的时候,我们都担心因此受到惩罚,尤其是我们感到应该负责时,我们就会做梦,梦到升学考试或结业考试(即使有的人准备得很充分,可又有谁不为考试而紧张呢)。

如果进一步解释考试梦[124],我就不得不感谢一位很有经验的同事[斯特克尔]。他在一次学术会议上说,据他所知,考试梦只发生在那些考试成功的人身上,而从不发生在考试失败者身上。看起来似乎是焦虑的考试梦(这种梦往往发生在那些次日需要负责某项活动,又害怕不能完成任务的人的身上,这一点已经多次证实)在寻找过去的某种情况,而过去这种类似的情况又证明是不合理的,或者是与实际情况相反的,这样一来,它就成了一个被觉醒动因误解的梦内容的明显例证。对梦提出的那种愤怒抗议“我已经是个医生了!”等,实际上是梦的安慰之词。所以,梦里应该是这样说的:“别害怕明天的事,你想想升学考试的事,不是一切顺利吗?可是考前,你不也是那么紧张和担心吗?现在你已经是医生了。”所以,梦中的焦虑只是白天的残余经验产生的。

尽管我对自己或别人做的解释的检验并不多,但是可以证实其有效性。例如,我的法医学考试从未及格过,因此,我在梦中也从来没为这件事操过心。我有过无数次植物学、动物学和化学的考试,也曾经为了准备这些课程而焦虑,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考官仁慈,我每次都过关了。在我梦到中学考试的梦中,历史考得最多,每次考试成绩都很好。只有一次,因为[在口试中]我那位好心的老师[就是在另一个梦中的独眼好人]注意到,当我在交卷时,在三道题中间的一道题上划的指甲印,目的是告诉他别在这个题目上太挑剔。我的一位病人曾经告诉我,他不想放弃第一次升学考试的机会,结果通过了。后来在军队里又参加考试,但是没通过,于是没有得到委任。他说他只梦见过第一次考试,而从来没梦见过第二次考试[125]。

关于考试梦的解释面临这样的困难——做梦者提供的材料不足,不容易做出充分的解释。这一点我已经在典型梦的特点里提到过[126]。前不久,我得出结论:“你已经是医生了”之类的话,不仅是一种自我安慰,同时也有自责之意。可以解释为:“你现在已经老了,有生之年不多了,又何必继续做那些幼稚的蠢事呢?”这种自责与自我安慰的复杂情感应该是符合梦的隐意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考试梦中出现“愚蠢的”“幼稚的”自责与应受斥责的性行为的反复性相联系,也就不足为奇了。

威廉·斯特克尔[127]把升学(matura)梦首先解释为它们照例和性体验以及性成熟有关。我的经验经常证实他的观点[128]。

[1] 罗伯特[1886]认为,梦的目的是减轻那些在白天无用的印象对记忆造成的负担。如果我们童年那些无关紧要的记忆时常出现在梦中,说明他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不然,梦就远远没有执行好它的职能。

[2] [梦的解析开始时所采取的不同方法在弗洛伊德《论梦的解析的理论与实践》(1923c)第一节中有所讨论。]

[3] [1911年增注]我在第一章的附言中已指出,赫尔曼·斯沃博达[1904]已将威廉·弗利斯(1906)所发现的23~28天的生物周期理论广泛应用于精神领域。他还特别肯定地说,这些周期决定着梦的诸元素的出现。即使这一事实能够确立,梦的解析工作也不应有任何本质上的改变,它只能为梦的材料提供新的来源。不过,我最近又对我自己的梦做了一些研究,看这种“周期理论”是否适用。为了这个目的,我特意选择了一些出现时间在实际生活中可以很确定的十分突出的梦元素。

I.1910年10月1~2日的梦(片断)……在意大利某处,似乎是在一个古玩店里,三个女儿坐在我的腿上,拿着一些小玩意儿给我看——我评论着一个物件说:“哎呀,你从我这里拿走的这件东西。”而且我清楚地看见意大利政治改革家萨沃那洛拉轮廓分明的侧面雕像。

我是何时最后一次见到萨沃那洛拉的雕像的?我的旅行日记告诉我是9月4日和5日在佛罗伦萨最后见到的。在那里,我曾想向我的旅伴指出上面雕有那个狂热的僧侣面容的圆形雕饰物,并引他到通向西格罗里亚广场的石路,正是在那里,这位改革家被烧死。我指给他看的那天正是3日上午[近期一些书误印为5日]。这个印象和梦中再现之间相距27+1=28天,这正是弗利斯所说的“女性周期”。不幸的是,对于这个例子的结论,我必须补充说,就在“梦日”这一天,我有一个多年前的同事来访(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他是个能干的人,但面容阴郁,我们曾给他起个绰号叫“拉比·萨沃那洛拉”。他给我带来一位病人,他受到去旁特巴快车事故的影响而患病,一星期前,我也曾去那里旅行。这样我的思想又被带回不久前的意大利旅行。我梦中内容突出的元素“萨沃那洛拉”可以用我的同事来访进行解释,因此,28天周期的间隔性也就失去了意义。

Ⅱ.1910年10月10~11日的梦

我又一次在大学的实验室研究化学,霍夫拉特邀请我去一个什么地方,我们走在走廊上,他走在我前面,高举着的手擎着一盏灯或仪器之类的东西,头部向前伸着,样子很特别,一副目光透彻(或者是高瞻远瞩)的样子。然后我们穿过一片空地……(其余的记不起来了)

这个梦中十分突出的一点是霍夫拉特举着灯(或者放大镜)的样子,他双眼眺望远方。我上次见到他是很多年前的事。但我立刻意识到,他是另外一个什么人的替身,一个比他伟大得多的人——阿基米德。他的雕像就耸立在锡拉丘兹的阿雷苏沙喷泉旁。他正是这个姿势,手里高举一个取火镜,看着包围上来的罗马军队。我是何时第一次(最后)见到这个雕像的呢?根据我的日记,那是9月17日。从那时到“梦日”为13+10=23天,恰恰是弗利斯的“男性周期”。

但遗憾的是,当我深入解析梦的时候,我又一次发现这一偶合性失去意义。原来,诱发梦的原因是我做梦那天,接到一个消息,我曾有可能进行演讲的那个医院将迁新址。这个新址对我很不利,这里没有我可以讲课的教室。这种思想又把我带到我刚在大学任教的那个时期。那时我的确没有教室,我的努力得不到霍夫拉特等权威教授们的支持。我只好找当时我认为能够支持我的一位教务长L,向他诉苦。他答应帮忙,可是没有下文。于是在梦中,霍夫拉特就变成了阿基米德。他给了我一席之地,并领我去了新的地址。凡是对解梦有些知识的人都会看出,这里没有避免一种报复和自以为了不起的观念。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很清楚的,没有这样一个刺激诱因,阿基米德是不会走进我的梦的,而且我也不能断定锡拉丘兹的那座雕像在隔了那么长时间之后还能否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Ⅲ.1910年10月2~3日的梦

(片断)……关于奥萨教授的一些事情,他亲自给我列了一个菜单,这件事对我很有安慰作用……(其余内容已遗忘)

这个梦是由于那天我消化不良,使我考虑是否应找一个同事,让他给我列一个饮食单。我在梦中去找奥萨教授的理由(他在夏天已经去世),是另一位我所敬仰的教授在最近(10月1日)去世所引起的。奥萨教授是何时去世的呢?我又是何时听到他的死讯呢?根据报纸的一段消息,他是8月22日去世的。我当时在荷兰,维也纳的报纸定期送到我手里,我读报时已是8月24日或25日了。这样,这个日期间隔就与弗利斯的两个周期不一致了,这个周期间隔是7+30+2=39或者40天。在这期间我不曾谈起,更没有想到过这位教授。

我的梦例中,这类不含周期的时间间隔要比合乎周期规律的多得多。我发现与规律唯一有关的是在正文中我曾阐述过的梦与“梦日”的某个印象联结起来的关系。

[4] [这一段是1914年增补的。]

[5] [这一理论就在这个梦之后几个月发表,见弗洛伊德《遗忘的心理机制》(1898b),后又收入《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1901b)。]

[6] [弗洛伊德回答弗利斯的信,日期是1898年3月10日(Freud,1950a,信84),所以,这个梦一定就在这封信的前一两天。]

[7] [关于掩蔽记忆,可参看弗洛伊德《掩蔽性记忆》(1899a)。]

[8] [摘自《莱辛的讽刺短诗》,后文对此还有更详细的讨论。]

[9] [指精神能量,参见编者导言。]

[10] [这是第一次提到梦的工作这一最基本的重要概念。本书第六章是全书最长的一章,将专门讨论这一概念。]

[11] 梦的工作将同时发生的一切有趣事件串联起来而形成一个单一整体的这种倾向,以前已经有一些作者指出过,如德拉格(1891)、德尔波夫(1885),他们称之为“强制性聚合”。[弗洛伊德在《癔症研究》(Breuer & Freud,1895)也陈述过这一原则,在标准版英文本的编者导言中曾经引证。——下面的句子是1909年增补的,1922年以前各版本都保留,以后则删去了:在下一章(梦的工作)中我们将发现,这种强制性趋向联合的冲动原来是另外一种原发性精神过程(参看“凝缩作用”)。]

[12] 如伊尔玛打针和叔叔长黄胡须的梦。

[13] 如年轻的医生在葬礼上致悼词的梦。

[14] 如植物学专著的梦。

[15] 我所分析的我的病人的大多数梦都属于这一类。

[16] [1919年增注]波泽尔(Potzl,1917)写了一篇含义丰富的论文,论及最近材料在梦构成中的作用,很有建树。在一系列的实验中,他要求被试观看由速视仪(一种在极短时间内呈现一个物体的仪器)所展示的图片,画出有意识记住的图像。然后他注意那些被试当天夜里所做的梦,再要求他们把梦的适当部分画出来。结果雄辩地证明,构成梦的材料恰恰是被试未曾注意的细节。而有意识地加以注意并呈现后又画出的那些细节并未出现在梦中。梦的工作以其熟悉的“任意性”(应叫作“强制性”)方式将所利用的材料加以改变,以达到梦的构成。波泽尔的实验已超出本书所讨论的范围。顺便说一下,值得一提的是,这种用实验来研究梦的形成的新方法,与打断被试睡眠而引起的梦的刺激的早期粗糙技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17] [1914年增注]哈夫洛克·埃利斯(1911)是本书的一位善意批评者,他写道:“正是在这一点上,我们许多人不再追随弗洛伊德了。”但埃利斯本人并没有做任何梦的分析,就拒绝相信把一个人的判断建立在梦的显意之上是如何的不可能。

[18] [“你的肉店开门了”在维也纳俚语中,意思是你的裤子扣(拉链)开了。]

[19] 参看梦的工作一章中关于梦中言语的讨论。德尔波夫(1885)是唯一承认梦中言语有其来源的作家。他把它们称作陈词滥调。[这个梦在弗洛伊德的一篇论文《论梦》(1901a)第七节中有简单记载,标准版,第5卷。]

[20] [这一段在弗洛伊德的《对“狼人”的分析》(1918b)第五节讨论童年记忆的一个脚注中提到过。]

[21] [这很可能是对“捕蝇纸”一类画谜或字谜等一些常见的类似事物的回忆。]

[22] 如果有人想知道,我可以补充说,这个梦还隐藏了我的一种不检点行为和性挑逗的幻想,以及病人对我的拒绝,如果有人不信,我只需告诉他,在无数例子中,癔症女患者常把医生作为发泄对象。但在这类例子中,幻想是不加掩饰地出现在意识中的,而不是伪装起来或表现为梦的。[1909年增注]这个梦发生在病人刚刚开始进行精神分析治疗时。后来我才发现,在她梦中出现的内容正是最初引起她患精神病的创伤。此后我在其他病例中,也注意到这样的行为,她在少年时曾经受到性攻击,以后这种攻击行为就总是在梦中反复出现。

[23] 在分析的过程中,我们会明白这是对一种相反观念的替代。

[24] [“阿波罗蜡烛”是一种蜡烛的商标名。这是在大学生中很流行的歌,分许多段,文中省略部分是“**”。]

[25] [关于反复呈现性的梦的论述还可见弗洛伊德《一例癔症分析的片断》(1905e),在杜拉第一个梦的综合分析的结尾处(第二部分)。]

[26] [以下所谈的关于这一方面的梦仅在第一版(1900)中出现过。在《全集》第3卷的一个注中谈到,在以后各版都已删去的做法是对的,因为“这类梦带有典型的特征。它只适于幻想,而不适于记忆,它的意思不难猜想。”下面是一些已删除的句子:“我的一位女病人总是做一个相同的梦——一个充满焦虑的景象——她在38岁这一年就梦到四五次。梦中她被人追赶,她逃到一个房间,关紧了门,然后又打开门去拿回留在门上的钥匙。她感到如果不取回来,就会发生十分可怕的事情。她拿到了钥匙,又从里面把门锁好,这时才松了口气。我不能肯定这一小小的场景是她几岁时见到的,但她当时肯定是一个观众。”]

[27] [即“中产阶层内阁”,主张自由的政府,是1867年奥地利新宪制所产生的。]

[28] [在1902年3月11日给弗利斯的一封很搞笑的信中(Freud,1950a,信152),弗洛伊德说,在他的这部著作出版后两年真的晋升为教授。]

[29] [1909年增注]我早已发现,只要稍稍有些勇气,就可以满足一直认为是难以满足的愿望。[1925年增注]所以我成了罗马经常的朝圣者[同弗利斯的通信(1950a)多次给出证据,说明访问罗马对弗洛伊德在情感上的重要意义。他第一次满足这一愿望是在1901年夏天(见信146)。]

[30] [奥地利施蒂里亚省的一个矿泉,离格拉茨不远。]

[31] [在1897年6月12日致弗利斯的信中(Freud,1950a,信65),他曾提到他正在收集这类故事,为一本笑话集准备素材(Freud,1950c)。这第一个故事他在信中不止一次地提过,这里罗马和卡尔斯巴德喻指那些尚未达到的目标(例如,信112和130)。]

[32] [这个梦在1897年12月3日给弗利斯的信中(Freud,1950a,信77)做过讨论,布拉格相会可能是在同一年较早些时候(1897年2月8日,信58)。]

[33] [1925年增注]这个作者无疑是让·保罗(Jean Paul)。[去罗马的决定成了温克尔曼(Winckelmann)一生的转折点,他是18世纪古典考古学的奠基人。]

[34] [1909年增注]此句中汉米尔卡(Hamilcar)误写为哈士多路巴(Hasdrubal),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错误。对此,我在《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一书中(第一章第二节)已经做了解释(1901b)。

[35] [1930年增注]顺便说一下,这位元帅的犹太血统问题还有疑问。

[36] [这句是1914年增加的。]

[37] [对此,后文还有更为详细的论述。]

[38] [后来弗洛伊德对此做了补充(1908b),但在1897年12月22日给弗利斯的信中也提到了(Freud,1950a,信79)。]

[39] [这是维也纳的一个主要商贸中心区。]

[40] [Korb(篮子),常常用来指对求婚的一种拒绝。]

[41] [德文Kutscher一词可以指出租车司机,也可指马车夫。]

[42] [关于癔症机制的一个被淘汰的理论。在弗洛伊德早期《科学心理学设计》(1950a第二部分最后一节有所描述。]

[43] [这使人想起《亨利四世》卷1中哈尔王子对法尔斯塔夫所说的话,“人人都要见上帝。”在1899年2月6日致弗利斯的信中(Freud,1950a,信104),弗洛伊德说过,并把它归于莎士比亚,与童年景象不可分的两种情绪(惊奇和对命运的服从)在前不久的一个梦中已出现过,它首先使我想到童年这段经历。]

[44] 我尽力避免扩大应用这些词,它们使我联想到我曾经因为它们在这位老师面前丢丑。

[45] [关于布吕克和弗莱契尔,可参见下文的注。]

[46] [歌德《浮士德》第一部第四场。]

[47] [德文药房与拉丁文厨房写法相同。]

[48] [在儿语中,Popo相当于bottom(屁股)。]

[49] [Freud在德语中有“喜悦”之意。]

[50] [诗的第一行出自赫德向歌德借书时所做的一个开玩笑的注,后句为弗洛伊德的自由联想,引自歌德的《道利斯的伊菲珍妮》第二幕第四场,是伊菲珍妮在菲拉德斯处听到特洛伊城之战中许多英雄阵亡时所发出的哀叹。]

[51] [斯巴拉多和卡塔罗都是达尔马提亚群岛的海滨城市。]

[52] [奥地利反动政治家(1847—1916),主张波西米亚自治,反对德国民族主义者,并在1898—1899年任奥地利首相。伊希尔是皇室避暑之地,在上奥地利州。]

[53] [德文中Thun意为做事,文中故意反用。]

[54] [德文“监考官”一词与“某人和他人同眠”是一个词,这里是说他只睡觉不监考。]

[55] [作为政府官员享受半价特权。]

[56] 不知什么原因在这段记录中出现了重复,显然不是故意的。但既然如此,也就这样了,因为分析显示它有一定意义。[德语中“fahren”也有“驾驶”和“旅行”之意,后来在梦中也重复地使用了这两个意义。]

[57] [克雷姆斯在下奥地利州,而赞尼姆在摩拉维亚,都不是宫廷之所在——格拉茨是施蒂里亚省的首府。]

[58] [瓦休为统治维也纳上游约50英里(约80千米)处的多瑙河的一个支流。1925年增注。]这是一个错误,而非笔误。后来我才知道,瓦休的爱默斯多夫与革命领袖费肖夫的逃亡地只是同名而已。[关于这个错误,《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1901b)第十章第三节中也提到过。]

[59] [但尼生并没有题为《五十年前》的诗,这里可能是指“维多利亚女皇50周年”纪念的颂诗。这首诗中常用“五十年”(不是“五十年前”)。否则可能暗指第二个“洛克莱斯大厅”“六十年以后”。]

[60] [一种可以复活的植物,其干枯的叶子在一定湿度下可以重新展开。]

[61] [可能是维克多·阿德勒(Adler,即鹰的意思),为奥地利社会民主党领袖(1852—1918)。]

[62] 应该是在《土地》一书,而不是在《萌芽》。这个错误是我在分析时发现的,注意Haflattich和flatus二词的相同字母。

[63] [1925年增注]传记专家弗里茨·韦特尔斯博士[Fritz Wittels,1924]曾批评我在上述格言中漏掉了耶和华的名字。[1930年增注]英国勋章在反面云朵上刻有希伯来文神的名字。所以可以把它看成图案,也可以看成铭文。利用这一格言作为论“治疗”一章标题的想法在1897年1月3日写给弗利斯的信中提及(信54)。

[64] [Frauenzimmer,字面意为“女人的房间”,做“女人”解有贬义。]

[65] [著名奥地利剧作家(1791—1872)。]

[66] [1911年增注]在一篇有趣的文章里,西尔伯勒(Silberer,1910)试图通过我的梦的这一部分证明梦工作不仅可以成功地再现梦的隐意,也可以展示梦形成过程中的心理过程。(他把这称为功能现象,1914年增注)但是,我认为他忽视了“梦形成时的心理过程”也同其他的一样,是我的一部分思想材料。在那个自我夸耀的梦中,很明显,我在为我发现这些材料而自豪。

[67] [两个情节的第一个事实在后文有进一步分析。]

[68] [这个词多有“**”之意,此处似乎是一种纽扣孔的俚语。]

[69] [这句话是1914年增加的。在弗洛伊德关于《性格与肛欲》(1908b)一文的最后一段,似乎初次提到这种联系。]

[70] 这句话还有一种解释,他像北欧神话中最高之神:独眼的奥丁。《奥丁的安慰》是费力格斯·达恩(Felix Dahn,1880)写的神话小说,而我对父亲的安慰则是为他买一张新床。

[71] 此处还有一些解释性材料。把玻璃(尿壶)给他使我想起了一个农民在眼镜店的故事。他换了一副又一副眼镜,可还是不认识字(农民的饰物:上一个梦的情节中的少女饰物)。在左拉的小说《土地》中,父亲变成弱智之后,受到怎样的对待——我的父亲在临死的前几天也是大小便失禁,孩子一般地在**拉屎。作为一种悲剧性的报答,我在梦中以看护的形式出现。“思想和体验在这里仿佛就是一起发生。”这使我想起奥斯卡·潘尼查(Oskar Panizza)的一个革命性的故事《爱情会议》(1895),剧中天父被写成一个瘫痪老人,他的意志与行为表现为同一回事,所以他必须受天使长的制约,不让他诅咒或发誓,因为他一诅咒,那么它立刻变成现实。我制订计划在后来成了对父亲的指摘,的确,整个梦充满反叛,诸如反叛朝廷或嘲弄上级,都可以追溯到对父亲的反叛。众所周知,国王是一国之尊,父亲是家庭中的最长、最受尊敬者,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其他社会权威都由父亲的专制权威发展而来(至于“母权制”,则另当别论)。“思想和体验是同一回事”这句话也涉及对癔症的解释。“男用便溺器”也属此例。对于一个维也纳人,我不必去解释赝品(Gschnas)原则,它是指那些用不起眼、可笑、没有价值的材料制成看似名贵稀有的物品(例如,用平底锅、稻草和蛋卷之类的食品制成甲胄就是一些贵族聚餐会上常见的艺术消遣)。我注意到,癔症患者也常有此举动:他们除了真正发生什么事以外,常常根据日常生活中一些无害的材料构成可怕的或想象的物件。他们的症状首先附着于这些想象物,而不依附于真实事件(不论好坏)的回忆。这一启示有助于解释许多难题,令我十分高兴。我可以用“男用便溺器”这一梦元素来暗指下面的事:据说在最近的一次假面舞会(Gschnas)之夜,展出了卢克丽霞·波姬娅服毒用的高脚杯,其制造原料与医院中的男用便溺器的材料相同。

[72] [后文还将继续讨论这个梦。]

[73] [1914年增注]梦的意义分层重叠排列这一问题是梦的解析中最为微妙和有趣的现象,谁如果忘记这种可能性都容易误入歧途而对梦做出错误的判断。但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尚不多见,迄今只有奥托·兰克(1912a)对**受压迫所引起的梦的层次性和条理性有过较为详尽的研究。

[74] [这句话在梅耐特的著作中没有找到。]

[75] [1914年增注]莫里·沃尔德[Mourly Vold,1902—1912]出版了两卷本著作,其中有一系列用实验引起梦的详细而精确的报告。我建议大家读一读,这样可以增强信心。看出其中实验条件对梦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启示,而且这类实验一般对梦的问题的理解也无所补益。

[76] [1919年增注]参照兰道尔(Landauer,1918)论睡眠中的行为。人们可以注意到,人在睡眠中的动作明显有某种意义。一个人的睡眠并不能把他变成一个无知的人,相反,他的行动是符合逻辑和经过思考的。

[77] 参见格雷辛格尔(Griesinger,1861)的论述。另见我在《再论防御性神经精神病》(Freud,1896b)中的论述。[实际上可以参看弗洛伊德第一篇论文《防御性神经精神病》(1894a)的结尾一段。]

[78] 这一段是1914年增补的,这个梦在弗洛伊德1913年的论述中已有简要记录。在《精神分析引论》(1916—1917)第5讲中也有阐述。

[79] [上述两句是1909年增写的。]

[80] [我所知道的这个梦的两个来源与其描述并不一致。]

[81] [这段文字中的括号部分在第1版(1900)和第2版(1909)中是没有的。括号中“意识的自我对这一愿望的全神贯注,加上梦的稽查作用构成了意识自我在梦中的部分”是1911年增写的。而“以及我将在后面讨论的‘润饰作用’”是1914年作为注释增加的,写到正文中则是在1930年。]

[82] [这一论题将在第七章第三节中进一步讨论。]

[83] [这最后一句话是1914年增写的。]

[84] [1914年增注]兰克在好几篇论文(1910,1912a,1912b)中都证明,因肌体受刺激(如尿急或**)而被唤醒的梦,最适于说明睡眠愿望和肌体需要之间的争斗,以及后者对梦的内容的影响。

[85] [梦中受禁限的感觉在后面还有详细讨论。这个梦在弗洛伊德1897年5月31日给弗利斯的信中也有报告(Freud,1950a,信64)。]

[86] [1925年增注]如果我们不知道做梦者的联想材料,我们就无从应用我们的梦的解析方法,这一论断需要补充:我们的解释活动在一例中与联想无关,即做梦者在梦的内容中使用了象征元素,在这种情况下,严格来说,我们就要使用次要或辅助的方法了。[在1911年版中,而且仅在此版中,有这样的注释对这一点做了说明:“除了那些做梦者使用我们都熟悉的象征来表达他的隐含的梦念。”]

[87] [这一段目前的形式可追溯到1914年,正是在这一年的版本(第4版)中才在第六章中增加了象征意义的一节,这就使本节内容做了较大的变动,其中许多内容已经移到新的一节中去了。]

[88] [他是德国剧作家(1862—1938)。]

[89] [这个“润饰作用”过程是第六章第一节的主题。它用于这同一童话的讨论可参见1897年7月7日给弗利斯的信(Freud,1950a,信66)。]

[90] 小孩在安徒生的那个童话中也扮演了一个角色,因为只有一个小孩突然高声喊道:“他什么也没有穿。”

[91] [这个对幼儿性欲活动残余的反常行为的暗喻,是弗洛伊德在《性学三论》中对性本能进行分析的先兆。]

[92] [1911年增注]费伦茨[1910]曾记录了一些妇女所做的有趣的**梦。

[93] [1909年增注]出于明显原因,梦见“全家人”的出现也有重要的意义。[这一点在弗洛伊德《掩蔽性记忆》(1899a)这篇论文的结尾处也曾提及。]

[94] 这是对同一个梦的“过度解释”。由于作祟(萦绕心头)spuken(haunting)是一种态度的活动,在楼梯上吐痰(“Spuken(spitting)on the stairs”)可能会被不严格地译为楼梯上的机智(“esprite d’escalier”)。这后一个短语相当于缺乏机智的应对技巧——这一点事实上应归咎于我。我纳闷,难道我的保姆缺乏这一品质吗?[关于这位保姆,在《日常生活的心理病理学》(Freud,1901b)第四章结尾处曾提到,在1899年10月3日、4日和15日给弗利斯的信中也有详细叙述(Freud,1950a,信70和71)。]

[95] [见第七章第八节关于梦中情感的讨论。]

[96] [1909年增注]参见我的《一个五岁男孩恐怖症的分析》(1909b)和《儿童性理论》(1908c)的论文。

[97] [1909年增注]三岁半的小汉斯在(在上一个注释中提到分析他的恐怖症)在小妹妹出生后不久的一次发烧中喊道:“我不想要小妹妹!”[1909b];在他患病18个月后,他坦率地承认他有个愿望,希望母亲给小妹妹洗澡时淹死她[同上书,第二部分]。同时,汉斯又是个很听话很有情感的小孩。他很快就喜欢小妹妹,而且常常把她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

[98] [1914年增注]童年期在家庭经历的这种死亡体验会很快忘掉,但精神分析证明它们对后来神经症的产生具有很大影响。

[99] [1914年增注]自这本书写完之后,关于儿童对父母以及弟弟妹妹的原初敌意,在精神分析文献中又有了许多记录和观察。瑞士作者和诗人斯波特勒(Spitteler)曾有一段十分真诚而天真的描写,这是以他儿童时期的经验而写出的[1914]:“不仅如此,又来了第二个阿道夫。这个小家伙据说就是我的小弟弟。尽管我看不出他究竟有什么用,更不知道大人们又为什么对他就如同对我一样忙得焦头烂额。有我一个就已经够了。为什么要再来一个小弟弟!他不仅没有用,而且简直就是个累赘。我一整天不离开祖母,他也如此,我坐在童车里,他也来坐,就坐在对面,占了一半地方,我们禁不住用脚互相踢了起来。”

[100] [1909年增注]小汉斯在三岁半时也会用同样的话批评他的小妹妹。他认为她不会说话是因为没有长牙[Freud,1909b]。

[101] [1909年增注]令我吃惊的是,我听到一个很聪明的8岁儿童在他父亲死后说:“我知道我父亲死了,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家来吃饭。”[1909年增注]这一类材料在女医生冯·胡格海尔姆斯所编写的以《儿童心灵本性》为题的《心象》(1912—1921)期刊最初的7卷中能找到。

[102] [1919年增注]一位懂得精神分析的家长,不失时机地观察他们非常聪明的4岁的女儿,看她是否会区别“死去”和“走开”。她在吃饭时不听话,而且注意到膳宿公寓的一个女仆在瞪着她。她说:“但愿约瑟芬死掉。”父亲温和地说:“为什么要死掉呢,让她走开不就行了吗?”女儿答道:“不,那她还会回来的。”儿童的自恋会把一切对他的干预都视为大逆不道,他们的情感要求对这一类罪行一律加以严惩。

[103] [关于成年人对待死亡的态度在弗洛伊德《图腾与禁忌》(1912—1913)第二篇文章中,以及他的《战争与死亡的想法》(1915b)第二部分中都有所讨论,特别是在《图腾与禁忌》中更为详尽。]

[104] [1925年增注]这种情况常被一些自罚的冲动所掩蔽,它威胁着做梦者,是来自对失去敬爱的父母的道德反应。

[105] [1909年增注]某些神话传说有这样的记述,但一些其他的传说只是克罗诺斯阉割了父亲乌兰纳斯。[这一段在弗洛伊德《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1901b)中有所论述。关于这一主题的神话意义,参见兰克(1909)。][1914年增注]又见兰克(1912c)第九章第二节。[文中这句话,当然,是弗洛伊德后来在《图腾与禁忌》(1912—1913)中所发展的思想的最初显示]。

[106] [弗洛伊德的这一观点后来又有所修改(Freud,1925j,1931b)。]

[107] [德语中这两种动物的名词形式很接近:“Luchs”和“Fuchs”。]

[108] [关于这个病人在后文还会提到。]

[109] [见路易斯·康伯尔的英译本(1883)。]

[110] [见路易斯·康伯尔(Lewis Campbell)的英译本。]

[111] [1914年增注]在所有精神分析研究的发现中,没有什么比对于潜意识中保存有童年**性冲动原理遭到更尖刻的否认、激烈的反对和有趣的歪曲了。最近甚至无视一切经验,认为**只能看作一种“象征性的”。费伦茨(1912)根据叔本华一封信中的一段文字,给俄狄浦斯神话强加了一个不明智的“多重解释”。[1919年增注]后期的研究表明“俄狄浦斯情结”(在上文中首次提到)为人类种族、宗教及道德的进化史带来意想不到的重大意义(见《图腾与禁忌》,1912—1913,论文4)。[实际上,关于俄狄浦斯情结和俄狄浦斯剧,以及后来的《哈姆雷特》所讨论的中心,弗洛伊德早在1897年10月15日给弗利斯的信中已提出(1950a,信71)。已包括这一情结的更早暗示在1897年5月31日的信中(同上,手稿N),在弗洛伊德《爱情心理学》(1910h)第一篇已正式使用。]

[112] [见路易斯·康伯尔的英泽本。]

[113] [这一段在第一版(1900)时,以脚注形式出现,1914年后改为正文。]

[114] [1919年增注]上述对哈姆雷特的精神分析解释一直被欧内斯特·琼斯不断扩充,并对这一主题文献中的不同观点进行批驳(Jones,1910a,1949)。[1930年增注]与此同时,我也不再相信莎士比亚著作就是那个来自斯特拉特福的人所作[Freud,1930e]。[1919年增注]对麦克白斯的进一步分析可参见我的另一篇论文(Freud,1916b)以及杰克尔斯的一篇论文(Jekels,1917)。[这一注释的第一部分在1911年版中,形式上与此有区别,但在1914年以后的版本中被删除:“上面一段关于哈姆雷特问题的观点一直得到多伦多的欧内斯特·琼斯博士的支持。他在广泛的研究中又提出了新的论据。他也指出了兰克(1909)讨论的《哈姆雷特》中的材料和英雄诞生的神话之间的关系。][弗洛伊德在1905年或1906年写了一篇札记《舞台上的精神病态人物》,但死后才发表,其中对哈姆雷特还有进一步的讨论。]

[115] [这个梦是弗利斯的儿子罗伯特做的。在弗洛伊德1899年8月8日和20日给弗利斯的信中曾提到过。(Freud,1950a,信114和116)出现很大、很多、一般带有夸张成分的内容,是儿童梦的另一特征,儿童总是热切地追求长大、变大、得到同成年人一样多的东西,不知道“足够了”这样的字眼,对他喜欢的东西或者爱吃的东西贪得无厌。在经过文明教育之后,他们才学会适度、满足和退让。众所周知,神经症患者有同样的夸大和不知适可而止症状的表现。][儿童喜欢重复,这一点在弗洛伊德《论幽默故事》(1905c)的第七章第六部分结尾处以及《超越快乐原则》(1920g)第五章开头处都有讨论。]

[116] [但事实是正确的,他是18世纪卢梭的追随者。]

[117] [1911年增注]当欧内斯特·琼斯给美国听众讲“梦中的自我主义”时,一位有学问的女士对他的非科学概括提出反对意见,说,这本书的作者只能用此去推断奥地利人的梦,而对美国人的梦并不适用。就她而言,她说她所有的梦都带有利他性质。[1925年增注]为了取得这位爱国女士的谅解,我想补充几句,以免人们误解梦出于自我主义这种说法。因为发生在前意识(preconscious)思想中的任何事都可以进入梦中(或表现为真实内容,或进入潜伏的梦念),所以对利他主义的冲动同样有同等机会。同样,对另外的人的感情或爱欲冲动,只要存在于潜意识(unconscious)中,都可能进入梦境。上述主张的真实性仅限于以下情况,在一个梦的若干潜意识刺激物当中,我们常在清醒中努力压制那些自我主义的冲动。

[118] [参见第二章伊尔玛打针的梦。]

[119] [这个梦在后文还有进一步的讨论。]

[120] [这段的第一句话在初版(1900)中曾经有过,但在后来几版中就漏掉了,到1925年才又恢复。这一段的其余部分,以及下面的一段为1909年增加,并在1914年转到第六章第五节讨论。1930年版中,两处都有这段文字。]

[121] [1925年增注]分析研究向我们显示,除在有关肌体上获得快感以外,还有一种因素更增加这种儿童从杂技表演中得到的快乐,而且促进了癔症的发作,这一因素就是来自对人或动物**的(常常是不自觉的)观察所留下的记忆意象。

[122] 一个从未患过神经症的年轻医学同行曾就这一点向我提供下面信息:我从个人的经验获知,在我童年**秋千时,特别是**到最高点时,我的**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尽管我不能说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我还必须把它归于一种快感。许多病人告诉我,他们记忆中,童年时期**的**是发生在爬高的时候——精神分析可以证实第一次性冲动往往产生于童年玩耍、嬉笑打闹之时。[弗洛伊德在《性学三论》(1905d)第二讲,最末一节中,对这一问题有较详细的讨论。]

[123] [在1900年版中,下段(第一个关于考试的梦)在这一段之前,而这一段是本章的结尾。因此在1925年之前,这一段整个被删除了。]

[124] [这一段与下面一段是1909年增加的,而且仅在1909年版和1911年版中“进一步解释”曾写为“真正的解释”。]

[125] [关于这一问题,在1909年版中增加了如下内容:“我上面所提到的同事(斯特克尔医生)使我们注意到如下事实,我们用来表示升学考试的词Matriculation与Matura相似,又与成熟(maturity)相似,他声称他已注意到这一事实,高中毕业的考试(Matura)梦常常出现在准备**的前一天,意即怕能力不足而失败。”在1911年版中又增加了这样一句:“一个德国同行反对这种说法,他说德文中‘毕业考试’一词是Abiturium,它并不具备双重意义。”这一段在1914年之后全部删去,1925年后代之以本章最后一段。斯特克尔本人也讨论过这一题目。(1909)]

[126] [这一段是1914年增写的。]

[127] [这一段是1925年增写的。]

[128] [在1909年和1911年的版本中,这一章还讨论过一些其他类型的典型梦,但是从1914年,这种讨论移到第六章第五节,放在一些新介绍的梦的象征作用材料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