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姜老爷子,姜临的心中尚有诸多疑惑。
不过,前日在大堂见得那个汉子应该也不是常人,观其手中大斧,似乎像是某位熟知的大唐武将。
“伏龙秘典?”
姜临翻看着手上崭新的布帛,上面的典籍明显是抄录上去的,而且,老爷子称之为伏龙典,为何这上面所述,竟是伏龙秘典?
“竟然是一部内功心法,只是修行者要体魄强健,根基稳固。”
“怪不得师傅不传授我枪法,反倒让我不断筑基,如此说来,他其实早就知道……”
“气游经脉,神贯天台……”
姜临一边默念著晦涩的口诀,一边尝试着感应气的存在,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流逝。
直至傍晚时分,一缕气若游丝的气于无形之中生于经脉,在姜临的引导之下,不断地游走壮大。
“好神奇。”
“这便是气吗?”
“师傅曾言,气可溶于血肉,以强健肉身,可游于经脉,存入丹田。”
姜临联想到童渊之前的教导,才算是稍稍有些明白,所谓气亦可称之为内力,蕴藏于空气之中,通过吐纳,运用功法将内力引入体内,化为己用。
“这功法倒是颇为神异。”
“布帛上所言,这伏龙秘典共分三重,待一重大成之时,便可贯通全身经脉。”
“只是……这功法似有残缺?”
姜临蹙起眉头,从布帛上的墨迹来看,这伏龙秘典应该是老爷子近日抄录的。
“算了,等今夜见了爷爷,再仔细询问。”
……
“老爷,秦山和罗风两位兄弟来江南了。”
“他们来做什么?”姜长林蹙著眉头问。
“嘿嘿,他们准备?一票大的,这次带来不少弟兄。”
“江南瓷器坊您知道吗?”程咬金搓了搓手,贼兮兮道:“秦山已经踩了三个月的点,这两日便能行动。”
“那地方可是富得流油啊!”
“混账东西!”
姜长林猛地起身,怒骂道:“这两个兔崽子现在在哪?”
“带我去见他们。”
“是!”
程咬金不知大王为何动怒,却也不敢发问,直接带着姜长林来到了一家客栈之中。
“大王!”
两个汉子一?对着姜长林行礼,若是姜临在此,一定会认出,其中一位正是当初老爷子劫税银后被他套出话的憨货。
这憨憨名叫秦山,乃是老爷子的得力干将。
“你们两个憨货,打起了江南瓷器坊的主意?”
“嘿嘿,大王,您放心吧!”
“俺已经打听好了,这瓷坊也就百来护卫,俺从云安山调来五百号弟兄,最快今晚就能动手!”
“动个屁!”老爷子额头上青筋暴起,黑著脸问道:“以前可曾劫过瓷坊的商队?”
“那当然!”秦山一脸的得意:“要说各大行商,最富的就是贩卖瓷器的这一批,咱这几年能发展这么快,全靠瓷坊的商队啊!”
“你他娘的……”
姜长林手抬起来,又无力的放了下去:“那你可知,这江南瓷器坊是谁家的产业?”
“不知道啊!”
“管他谁家的,就是皇帝老儿的,劫了也就劫了。”
姜长林已经没有动怒的力气了,无奈的挥了挥手:“今晚行动取消,让兄弟们都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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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啊!”
“那特么是咱自己的坊子!”
“什么!”
不仅秦山和罗风面面相觑,?咬金也是神色一怔,连忙道:“大王息怒,咱这几年虽然打劫了不少瓷器坊的商队,但这些商队只是与瓷坊合作的。”
“就算是有损失,也算是商队的,和瓷坊关系不大。”
“行了,回去之后告诉下面弟兄,以后瓷坊的商队,不得劫掠。”
……
春夜的静谧却毫无孤寂之意,柔和的月色铺满庭院,姜临缓缓睁开双眸,悄无声息的走出了阁楼。
大堂之中,姜长林背负双手,望着墙壁悬挂的山水画,听到后面脚步声响起,长舒一口气平复心绪。
“来了。”
“爷爷。”
姜临走上前,也是打量了一眼那壁画,是一幅江山图。
难道爷爷改主意了,要告诉我姜家的仇人?
“唉!”
“本不想告诉你咱家的事儿,有什么恩怨纠葛,爷爷一肩能扛。”
“可没想到,我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我的孙儿却成了人中龙凤,爷爷就琢磨著,总不能让咱们姜家儿孙都数典忘祖吧?”
姜长林说出这番话如释重负的笑了笑,顿了一下后一脸肃穆道:“爷爷今夜全告诉你,至于如何抉择,看你自己的打算。”
姜长林走到墙壁前,一言不发的悬挂墙壁上的江山画取下,打开密殿机关之后,一条幽暗的甬道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爷爷,这是?”
“走,带你去见见咱们姜家的列祖列宗!”
姜临依旧是一脸的疑惑,姜家究竟何等来历,值得爷爷如此庄重谨慎?
难不成还能是皇亲国戚?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甬道,姜临望着石壁上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足足数百颗。
走出甬道,入目的乃是一座恢弘的宫殿,姜临却是呆呆地愣住了。
大殿的中央竟然摆放著一把龙椅!
在龙椅后方的神龛之中,竟是供奉著一道道灵位。
“爷……龙……龙椅?”
老爷子一言不发,只是静静驻足,等著姜临平复心绪。
姜临抬脚走上前,龙椅上还摆放著一个方盒子,他看了老爷子一眼,将方盒子打开,看清内藏之物后,瞳孔骤然一缩!
“玉玺!”
“这是大禹王朝的传国玉玺?!!”
姜临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哪怕两世为人,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牛批的存在啊!
这一块小小的方印,曾经可是象征著一国至高无上的权柄啊!
前世他只是一个小博主,连公务员都考不上的,在底层挣扎的小人物,可如今,面前摆着龙椅,手里托著玉玺!
姜长林走到他的面前,望着金光澄亮的龙椅道:“想不想坐上去试试?”
姜临眼中带着一抹跃跃欲试,却又有些迟疑。
爷爷执著于光复大禹,那么姜家祖上必定世代是大禹的忠臣。
哪怕大禹亡了,在爷爷心中依旧是神圣般的存在,如今询问自己想不想坐,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这……不太好吧?”
“这是咱自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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