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深更半夜,有那么一小队黑衣人,穿的那都是紧身的短衣裳,一个个麻溜儿的,走路一点儿声都没有,手里头还都握着明晃晃的利刃,就这么偷偷摸摸地,慢慢儿潜入了四爷早就订好的客房。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就这一幕,正好儿被起来上茅房的李卫给瞅见了。李卫这心 “咯噔” 一下,撒丫子就跑去跟高福合计对策去了。
这时候儿呢,四爷刚喝完酒、吃完饭,正打算回屋眯瞪会儿呢。就瞅见李卫和高福端著满满当当一大盆洗脚水,急赤白脸地走进来,嘴里还喊著:“哎妈呀,老爷,您先别着急睡呀,泡泡脚呗,来来来,起来,起来,快起来啊……”
胤禛一脸懵圈,问道:“你俩这是干啥玩意儿呢?”
“坐下,坐下啊,坐这儿,烫烫脚,老得劲儿了,坐下,老爷。”
说完,这俩人上去就把床板给掀起来了,然后把那滚烫滚烫的热水 “哗” 地一下,全倒进床底下的暗洞里头了。就听着里面 “哎呀…… 哎呀…… 哎呀……” 一阵惨叫。
与此同时,屋外头的黑衣人也举著刀,嗷嗷喊著 “上!” 就冲进来了。紧接着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激烈搏斗,没多大一会儿,四爷手底下那些随从,就把这些黑衣人杀得一个不剩。经过张武哥这么一辨认,敢情这些人都是刘八女手底下那个胡教头的人。四爷寻思著,这事儿可别整太大动静,就吩咐手下把那些尸体都扔河里去得了。
但话说回来,杀人可不是闹著玩儿的,哪能跟踩死个蚂蚁似的,随便就能糊弄过去啊,早晚得让人发现。十三爷就担心张武哥一家老小会因为这事儿受牵连,就琢磨著带他们一块儿进京去。其实吧,大家伙儿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十三爷主要是瞅上人家张武哥妹子阿兰了,心里头稀罕着呢。
再看另一边儿,那个胡教头,等了老半天,派出去的手下也没个信儿,就知道坏菜了,事儿指定没办好。这小子立马儿带着几十号人,气势汹汹地就闯进张武哥家去了,站在院子里就开始喊:“张武哥,张武哥,你给我滚出来,滚犊子出来,出来!”
张武哥倒挺沉得住气,扭头跟四爷和十三爷说:“二位客官别着急,稳当儿坐着,我出去瞅瞅,马上就回来。”
张武哥这份儿淡定,四爷和十三爷可都看在眼里了,心想着这小子以后指定有出息,这也为他往后的发展,可算是攒下不少好印象。
这胡教头再横,他也不敢明说自己是来找那些杀人劫财的手下的呀,就找了个由头,说张武哥留宿外人,在这儿找碴儿呢。这时候儿,张老汉赶紧上前求情,好话还没说两句呢,这胡教头上去就是一记黑虎掏心,直接把张老汉给打倒在地了。
张武哥平常就看不上胡教头这狗仗人势的德行,今儿个又瞧见他打了自己老爹,这哪能忍得了啊,心里寻思著,必须得跟他比划比划。于是乎,俩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干起来了。很明显啊,这胡教头压根儿就不是张武哥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得够呛。
但可惜呀,对方人多呀,七手八脚的,最后张武哥和他爹还是被制服了。这胡教头一看占了上风,色眯眯地就要对阿兰动手。
屋里头的四爷,本来一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呢,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说道:“大老爷们儿之间的事儿,?人家姑娘干啥玩意儿啊,老十三,去收拾收拾那个混蛋。”
胤祥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大声骂道:“放开她,你个姓胡的混蛋,你这王八犊子!” 这胡教头在张武哥手底下都撑不了三招,更别提跟武艺高强的十三爷过招了。就见十三爷 “嗖” 地一下,腾空一跃,一招横杀沙雁,直接就把胡教头给制服了。
这胡教头刚被拿下,就瞅见他背后的庄主刘八女露面儿了。
胡教头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八爷,他们……”
刘八女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就开始质问。
胤禛眼睛一瞪,反问道:“你就是刘焕之的那个小儿子刘八女吧?九王爷的门人,任伯安是你姐夫,对吧?我知道你特想知道我是谁,但你还真没那个资格问我名讳。我今儿个就告诉你,你这江夏镇再牛气哄哄的,那也是我大清的地盘儿,你得守我大清的律法,好好管管你手底下这些狗奴才,赶紧把张老汉一家给我放了。”
四爷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把刘八女给整得有点儿蒙圈了。他上下打量打量四爷的穿着打扮,看着也不像是在这儿瞎咋呼、蒙人的,寻思寻思,就把人给放了,还把胡教头给关押起来了,最后扔下句狠话:“你既然不肯说你是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赶紧麻溜儿地给我离开江夏镇。”
其实到这会儿,刘八女心里头对这几个人的身份,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瞅他们穿得溜光水滑的,说话办事儿都透著一股威严劲儿,不是王爷那指定也是皇室宗亲。再加上之前任季安跟他提过钦差筹款的事儿,稍微这么一琢磨,嘿,不出意外的话,这俩指定就是四爷和十三爷。
第二天,四爷他们这一行人又来到江夏镇了。仇人见面,那真是分外眼红啊。
刘八女一瞅见四爷他们,就阴阳怪气儿地开口道:“哟呵,咱们又见面了啊,怎么著,你还真想从我的江夏镇经过啊?那就请你们下马进镇吧。”
四爷一听就火儿了,说道:“普天之下,哪块儿地儿不是皇上的,凭啥要下马?你也太张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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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八女听了,?著嗓子放声大笑:“我看你才是张狂呢,你抬起头好好瞅瞅,要是你们骑马敢从这儿过去,我刘八女可绝对饶不了你。你看看这块匾,这可是康熙老爷子第三次南巡到江南的时候,在俺们江夏镇亲笔题写的。”
四爷一抬头,瞅见是父皇写的,那是一点儿没犹豫,直接下马,老老实实走过去了。
在那个皇权大过天的社会,有权就有一切,这是明摆着的规矩。四爷呢,守住了这个规矩,也没给对手留下啥把柄。就这份儿能忍的劲儿,在日后可是帮了他大忙,助力他登上了皇位。
四爷这一忍,在刘八女眼里可就不一样了,他心里那?一个得意啊,寻思著能让皇子低头从 “胯下” 经过,以后可有得他跟别人吹牛皮的资本了。但他哪知道啊,就因为这事儿,他在四爷心里头,早就被宣判死刑了。
胤祥这心里头憋著一肚子火儿呢,嘟囔著说:“四哥,我是真不明白,皇阿玛咋能给江夏镇这么个破地方赐匾呢。”
“别在这儿瞎咧咧了。”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呢。”
胤禛一听,恼怒地大声喝道:“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再提江夏镇这三个字。”
这头四爷他们赶路的事儿先不说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再说说北京那边儿的事儿。
年羹尧运完灾粮,头一个儿回到了京城,麻溜儿地就把四爷写的赈灾经过呈递给康熙了。
康熙看完之后,瞅著跪在地上的年羹尧说:“这次赈灾你小子也算是有点儿?劳,就不用回杭州了,留在北京任职吧。”
“谢皇上的大恩大德啊。”
“你先退下吧。”
这还用说嘛,指定是四爷在奏折里给年羹尧美言了几句,康熙才会恩准他留京任职的,这也能看出来,老四在康熙老爷子心里头的分量,那是越来越重了。
随后,康熙就在乾清宫下旨了,说因为四爷赈灾有?,让尚书房拟旨,加封他为雍郡王。
“遵旨。”
康熙顿了顿,接着又说:“朕也知道,加封胤禛,你们有些人心里头肯定不痛快。朕琢磨了一下,还有个差事,你们谁要是能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朕就加封他为亲王。”
这话一出口,殿下那些大臣们都炸开锅了。要知道,在清朝,亲王那可是一等爵,比郡王高一个档次呢。这么大的奖赏,谁听了能不心动啊?但老话说得好,这诱惑越大,风险也就越大呀。能封亲王的差事,用脚后跟儿想都知道,指定比江南筹款还难办。那么,到底是啥差事呢?
原来是追缴国债。哎……
康熙老爷子忍不住感慨道:“咱大清国的国库银两,都被那些当官儿的借走了一千二百多万两,闹得洪灾发生的时候,国家连钱都拿不出来。堂堂一个大国,一场大水就把咱给整得这么狼狈。”
“是臣等办事没办好,请皇上降罪。”
老八胤禩一看这情况,寻思著这事儿不能往后缩啊,立马站出来说:“儿臣负责监管户部,这罪责跑不了,请皇阿玛降罪。”
康熙老爷子用了个招儿,他往椅子上微微一靠,说道:“别说降罪了,就算把你们都杀了,钱也追不回来呀。别整那些没用的,你们谁要是能把?款追回来,别说一千二百万,哪怕能追回一千万,朕立马封王,绝对说话算话。”
再瞧殿下那些人,一个个儿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畏畏缩缩的,就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不好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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