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年羹尧行辕立威,一招去手,把皇帝的亲卫给吓怕了(1 / 1)

雍正为了遏制年羹尧日益膨胀的野心,精心谋划,特意挑选了十个御前侍卫前往西北。对外宣称是让他们历练,积累经验,实则是暗中监督年羹尧的一举一动。就年羹尧那傲慢至极,连给人倒洗脚水都不屑一顾的臭脾气,哪能轻易咽下这口气,乖乖接受这种安排呢?所以他早早打定主意,非得好好镇住这几个人不可。

这不,借着酒后斗殴这个绝佳契机,年羹尧开始有条不紊地实施他的镇压计划。只见他面色阴沉,一声令下 “去手”,那冷酷无情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瞬间,血腥场面让人惨不忍睹,吓得众人脸色惨白如纸,小腿肚子不受控制地直抽筋。打发走那些断了手、疼得惨叫连连的亲卫后,年羹尧缓缓转过身,眼神如鹰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几个御前侍卫,冷冷地质问:“你们竟敢在我的大帅府撒野闹事,该怎么处置你们,你们心里可有数?”

这几个御前侍卫,虽说被这断手的狠辣手段吓得不轻,但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觉得年羹尧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真把他们怎么样。领头的穆香阿梗著脖子,自报家门:“我妈可是康熙爷的第 23 个女儿,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你要是想动我,哼,得先问问我四舅,也就是皇上,他答不答应!” 那语气里,满是依仗皇亲身份的傲慢。

“你还挺会拿身份压人,升帐!” 年羹尧一声怒喝,声如洪钟。

“嗻!升帐!” 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响彻整个营帐,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

都说将军升帐,非死即伤。穆香阿心里也开始发怵,额头上冒出细噸的汗珠,但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 黄马褂。他想着,这黄马褂虽说不能免死,但要点面子总不至于过分吧。

年羹尧见状,冷笑一声,心中暗忖:跟我来这套?当即毫不犹豫地命两排将士脱掉外甲。穆香阿等人定睛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只见人家的马甲颜色比自己的深,还带着精致的花饰,这根本没法比啊。没办法,只能又搬出那老掉牙的说辞:“我妈是皇上他妹……”

年羹尧淡定地打断他,提高音量喊道:“伊兴阿!”

“末将在!” 伊兴阿高声回应,声音坚定有力。

“把你的出身说给他们听听。” 年羹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嗻!镶黄旗佐领下将军伊兴阿,乃和硕简亲王三世子,按爱新觉罗宗谱,是当今皇上的叔辈。” 伊兴阿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穆香阿心里一琢磨,我去,这可是爷爷辈的啊,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

年羹尧不屑地撇撇嘴,冷冷地反问:“他的身份不比你尊贵?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跪下!”

“跪下!跪下!” 周围将士齐声呼喝,声浪如潮水般向穆香阿等人涌去。

既然身份背景都比完了,按照军中规矩,这几人只能乖乖跪着等死。年羹尧让人倒了十碗送行酒,自己端起一碗,还朝桑成鼎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戏该进入下一幕了。” 桑成鼎心领神会,转身匆匆离去。

要问他干嘛去了?

他是去找九爷了,因为接下来这场戏,没九爷可就唱不下去了。

年羹尧慢悠悠地踱著步,手中把玩着酒杯,语气看似轻松却又透著一股让人胆寒的冰冷:“你们来的时候,我没能给你们接风,现在补上,就当给你们送行。你们当中有好几个人,小时候我还抱过呢。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不杀你们,我这手下二十多万将士怎么管理?喝了这碗酒,年爷祝你们一路顺风。”

到了这个时候,几个人是真的害怕了。杀头的场面他们不是没见过,可真轮到自己头上,那种恐惧就像冰冷的蛇,顺着脊梁骨往上爬,谁能受得了?

“拉出去!”

“走!走!行刑!” 士兵们的声音仿佛催命符一般。

老九胤禟一看,大事不妙,心急如焚,急忙一路小跑,边跑边喊:“?下留人!?下留人!且慢行刑,一切等我见了大将军再说!军前效力九贝勒胤禟求见大将军!”

九爷这下是真急了,这十个人可都是上三旗的皇亲贵胄,还是跟着自己一起来的。要是第一天就全被弄死了,就他和雍正那微妙的关系,这小事可就闹大了,说不定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十三爷不是说过 “最是无情帝王家” 嘛,谁知道雍正会不会借题发挥。

胤禟深知其中厉害,见到年羹尧后,赶忙赔著笑脸说道:“大将军啊,你随便找个由头,这事要是传到朝廷,传到皇上那儿,我也脱不了?系啊。我愿意做保,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就先饶了这十个人的性命吧。”

“九爷,不是阿年不给您面子,实在是军中无戏言呐。您放心,人要是杀了,跟您一点关系没有,至于您和我主子的事,我也管不著。” 年羹尧一脸严肃,丝毫不为所动。

九爷一看,没办法,一咬牙,龙躯一弯,直接 “扑通” 一声跪下了。

“九爷请起!九爷!九爷……” 年羹尧佯装惊讶,赶忙上前搀扶。

“大将军,我…… 我……” 九爷满脸焦急,话都说不利索了。

“哎,九爷,请起,请起。” 年羹尧等的就是九爷这一跪。要知道,军中将领大多是八旗子弟,连龙子都给弯腰了,其他人哪敢不俯首称臣?其次,他这也算是给了九爷面子,刚才收的那十万两银子的人情也还上了,?时还在十个御前侍卫心里立了威,可谓一举多得。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年羹尧下令每人赏二十军棍。

这几个人平日里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这折腾,被打得 “呜儿” 乱叫,惨叫声在营帐中回荡。

“九爷,这在军中是常事,以后见惯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年羹尧笑着对九爷说道,那笑容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年羹尧这般肆无忌惮,也跟雍正的纵容有关。当一个人尝到权力的甜头,就如同鲨鱼闻到血腥,那欲望便会无限膨胀,年羹尧此刻便是如此。

第二天,这十个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人,彻底没了脾气,心甘情愿为年羹尧马首是瞻,还纷纷发誓如有异心,天打雷劈,坚决服从大将军的命令。从拔掉主子眼线这一刻起,年羹尧的死期其实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在北京,监管户部的八王爷一脸无奈地直接递上辞呈,对着雍正苦着脸说道:“四哥,这差事我干不了啦。西北每天的开销将近二十万两银子,一个月下来就是七百多万两。我东拼西凑才弄了一千来万两,顶多也就维持一个多月,实在没辙了,您另请高明吧。”

雍正哪能答应,皱着眉头说道:“你弄不到钱没关系,当下国策一切以西北军事为重。拟旨,从明天起,所有开支都要紧缩,朕的开支和各官员的开支都削减一半,所有应酬一律取消,节省下来的钱全部供应西北。”

要说这事儿的根源,马齐就把那恶根给抖搂出来了:“与其削减官员俸禄,不如节制前线的铺张浪费。据不完全统计,仅年羹尧的行辕,每天最少消耗三万两银子。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一天八顿都吃龙肝凤髓,睡觉还来个一码三陪,也用不了三万两啊。”

胤禛听了,惊讶得把眼镜都摘下来了,瞪大了眼睛问道:“真有这回事?”

“确有其事。” 马齐一脸笃定。

“再苦也不能苦了前方。” 雍正现在是骑虎难下,不管西北这个坑有多深,他都得往里填。之前追款和科举的事儿已经让他有点失了臣心,如果这次西北平叛无?而返,八爷和十四爷要是联手,以雍正用人不当为由发难,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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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胤禛心事重重地回到寝宫,焦急地问道:“西北的密折到了吗?”

“刚到的。” 太监恭敬地回答。

瞧瞧那一小柜子里的一小排密折,就知道雍正对驭人之道很有一套,通过这些密折,他能掌握各方动态。

奴才穆香阿递呈的折子写道:年羹尧是好样的,他心里装着主子,装着朝廷,每天睡觉不到三个时辰,吃东西也很简单。

雍正看了,心里松了口气,暗自思忖:马齐这老东西是在恶意抹黑吧。

可看完伊兴阿的秘报,雍正又不淡定了。奴才伊兴阿密陈:大军正在对叛军形成合围之势,当务之急是军需粮草,但浪费现象仍然很严重。仅仅中军行辕每天吃的蔬菜,就安排了一千多人从四川转运。年羹尧对胤禟礼敬有加,却差点杀了十个侍卫,不知为何,这十个侍卫反而对他十分畏服。

两份折子一对比,再稍微琢磨琢磨,雍正明白,这年羹尧怕是要翻天了。可不管怎样,现在只能忍,先忍着。

奈何,雍正能忍,年羹尧却忍不了。

在西北前线,年羹尧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河南粮道送粮途中遭遇山洪,就耽搁了一天,年羹尧得知后,二话不说,直接下令斩首。

“哎,哎!我是河南的地方官,是朝廷钦定的三品大员,你没权力杀我!” 那粮道官员吓得脸色苍白,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没权力?我的话就是权力!斩!” 年羹尧一脸冷酷,毫不留情。

“嗻!” 刽子手手起?落,鲜血四溅。

这一斩,可把户部官员吓得直接抱团辞职。他们纷纷抱怨:“太吓人了!粮草晚到一天就给砍了,我们管军饷的能有好果子吃?别人当官是赚钱,我们当官是要命啊!拉倒吧,爱谁干谁干!”

八爷趁机又出来笼络了一波人心,假惺惺地说道:“年羹尧一张口就要一千万两军饷,国库除了正常开销,剩下的六百万两都给他了,可他还不依不饶,一天一道折子催。现在库里是一个子儿都没了,这些当官的也是无能为力啊。”

“好吧,西北的军饷户部就别管了。” 雍正无奈地说道。

随后,胤禛成立了军机处,前线所有粮草和军饷调配都由军机处负责办理。

军机处挂牌第一天,商讨的就是军饷问题。要说国库里没钱吗?还真没钱,钱都哪去了呢?

都被拖欠了。就拿江苏一个省来说,就拖欠了一千二百多万两,其中曹寅和李煦两家就欠了多达三百多万两。

雍正知道,跟这些人好说好商量肯定要不回钱,只有一条路 —— 丳家。

隆科多提醒道:“可这曹家和李家都是孝庄皇太后的包衣啊。”

“别跟我提什么包衣,就算是包皮也得给我丳!我就不信他敢插手。发一份六百里加急给李卫,江苏的欠款先从曹寅和李煦两家查起。” 雍正一脸决绝,斩钉截铁地说道。

“嗻!”

苏州曹家,曹雪芹他爹曹頫(此处原文 “曹福” 应为 “曹頫”)见朝廷这次动真格的了,终于怂了。

在丳家过程中,几个财迷想中饱私囊,结果运气不好,被李卫撞个正著。要是换成年羹尧,当场最少给剁成八瓣儿。可李卫只是扒了他们的外衣,罚他们站在宅子门口,以示警戒。这或许就是为官之道,相比年羹尧的杀伐果断,李卫的柔中带刚,可能更适合在官场生存。

整个江苏被丳了个遍,前线的军饷总算是有着落了。

年羹尧也没辜负众人期望,终于完成了对整个青海的包围。如今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怎么找到罗布藏?津的主力,实现最后的全歼。

在行军大帐中,年羹尧一脸严肃地问道:“派出去的探子都回来了吗?”

伊兴阿回答:“都回来了,还是没找到叛军的下落。”

“都给我斩了!再派一些有家室的人去,如果还探不到叛军下落,我就杀他们全家!” 年羹尧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

“嗻!”

年羹尧心里明白,自己之所以能这么张狂,全靠这大将军之位。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把皇上拖垮了,自己就什么都没了。

他又下令:“限令各省把下个月的军粮运来,如果哪个省误了日期,我就狠狠参奏哪个省的巡抚。”

“嗻!”

河南的田文静正发愁呢,上次一个道台就因为晚了一天送粮,被年羹尧给剁了,这次根本没人敢去送粮。倒不是怕耽误时间,而是因为洪灾,要的两万担军粮如今拼死拼活才凑出五千担。就这点粮食送去,那不是给人剁成饺子馅嘛。

“那也得送,总不能让我这个巡抚亲自去吧。” 田文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邬思道再次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我去!”

田文静知道邬先生有本事,可那年羹尧可不是个讲理的主儿,就邬先生这身子骨,恐怕也挨不了几?啊。

邬思道却笑着说:“哎,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把欠我的那几千两幕酬给我准备好,等着我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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