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又是一阵静谧无声,只有……闷响。
…………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呼喊求饶。
……删……
再次止在中道。
冼夙夜也松开了寒离下颌,泰然自若地坐重新回椅子上,欣赏著场上人的红纱嫚嫚。
寒离背部……那幅梅花图早已不复存在,晕染开来,成了一滩鲜红。
豆大的汗珠顺着后脖颈滑落,不断蛰著伤处。
手腕上也被绳索磨出了几道殷红的血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可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折磨人的却是冼夙夜望着他的目光。
寒离不敢抬头与其对视,却仍能从余光中瞥见那道视线。
尤其那只带着淡淡紫色光晕的眸子,如同月光下的幽潭,散发著一种神秘且骇人的魔力。像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冰冷而锐利,一寸寸地审视著猎物的身体。
任由那道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
……(删)……
有一股热浪,在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内心。
每一次的短暂触碰,内心都会跟着颤一下。
寒离觉察到那无法言说之处渐渐有些异样。
就在他不受控地喘息著,隔着那轻薄纱衣,冼夙夜突然一只手轻抚上……
周身的空气仿佛凝固,寒离能清晰地感受到,冼夙夜那带着丝丝凉意的体温。
这凉意透过两人相贴之处,缓缓渗透进寒离的身体,逐渐平息了他内心的燥热。
压下了心口的不适后,他甚至能感受到冼夙夜纤长的手指上每一处的骨节。
就在寒离稍加清醒间,随着冼夙夜……,他……再一次……。
这是寒离第一次亲身体验一种什么叫做,自己的命攥在对方手里的感觉。
从未如此真切。
此刻,他的喜乐,全凭对方做主。
冼夙夜也没有想到,这个寒离竟然……删……
这个寒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冼夙夜唇边不经意勾起一抹笑:“不如本王给你碗解药吧?”
寒离闻言,从那一刻恍神中清醒过来,立刻星星眼:那敢情好。
他也不知怎么,竟起了反应,一定是那媚.药惹的祸,太丢人了!
看着寒离渴望的眼神,冼夙夜的笑意加深:“但是刑罚得加倍。”
寒离:!!!
这……姓冼的够狠的。
寒离怯懦出声:“奴可以不解嘛?”
冼夙夜仍束缚著寒离,没有撤回的意思。
甚至用那凉玉质感的指尖轻捻着衣料,让衣料去摩擦著寒离……(删)
冼夙夜玩味地继续追问:“怎么,怕了?”
嘶……寒离抖了一下,而后强装镇定回道:“嗯,怕撑不过今天。”
“好,不喝也行,那它不准再有反应了。”冼夙夜目光下移了半寸。
寒离: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这药……
见寒离没回答,冼夙夜不徐不疾,悠悠道:“怎么,不行?”
他的话就是军?,不容置疑,“翻倍还是忍着,你选一个?”
寒离心里盘算了一下,若是惩罚翻倍,他还不用内力抵抗,他怕是不死也要残。
他咬了咬牙,暗下决心,羞赧开口:“王爷,若是选忍着,万一……万一有了反应。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缓了缓:“能不能……能不能,您亲自,惩罚一下。罚过,应该就不会再有反应了。”
罚?
冼夙夜蓦地意识到寒离所指之处。
出乎意料,这个小玩意儿,比他想得还会玩。
冼夙夜按捺住心中的喜悦:有趣,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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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充当死人的俩侍卫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个寒离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那么重要之处,是能轻易罚的嘛?
还让王爷亲自罚,他可知王爷的手劲儿有多大!
徒手拧断一个人的脖颈,根本不在话下。
这寒离果然还是太嫩了些,怪不得他刚刚敢那般回话。
******
“奴是苏侯爷家的暗卫……”
“原来是个别人不愿意要的脏玩意儿!”
“不不不,奴很干净的。要是有水,奴可以天天洗澡。保证不会弄脏王爷。”
冼夙夜险些笑了,这个小玩意儿的回答真是别具一格。“哦?那你犯何错?”
寒离悻悻地低垂下头,弱弱地回著:“只是上一个任务完成的不好。”
只是因为任务完成不好,便将培养多年的暗卫送来当男宠,冼夙夜半觑著眸子,若有所思。
寻常人家养暗卫可不是像随便养些鸡鸭鹅那般容易,非必要,断没有弃用的道理。
这人到底犯了什么错,能让那个苏泊清惩罚至此。
“你该不会是姓苏的派你来暗杀本王的吧?”冼夙夜就这样直愣愣的问了出去,毫不遮掩,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玩意儿如何作答。
他仔细地扫视著对方任何一个表情,想从中看出来点端倪。
可寒离的回答,让冼夙夜猝不及防。
寒离心中骇然,他冤枉啊,他怎么可能是来杀燕王的。
先不说燕王本人的?夫高深莫测,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单说这府中更是高手如云。
寒离能感受到在暗处,有许多人都在盯着这里,且各个武?高强。
就连这屋里那两个,看起来稀疏平常的侍卫,应该也是个中好手。
他就算能力再厉害,也很难在这王府里全身而退,更何况还要杀了这个坐拥三十万燕北军的统帅。
那他也不用希冀什么棺材了,只怕是到时候,自己会被剁吧剁吧,扔去喂狗,渣子都剩不下两粒。
寒离唇瓣翕动,发出的声音却是小之又小:“不是,我耐玩。”
“什么?”冼夙夜显然没听清楚,他有些不奈地问道。
但见冼夙夜面露愠色,寒离只能认命地拔高音量:“奴是说,奴耐玩,抗造。苏侯爷听说,王爷喜欢玩点花样,一般的男宠玩不了几下就死了。所以,侯爷特意挑了奴。希望您玩得尽兴……而已。”
冼夙夜听完这个解释,不由得轻挑一侧眉,戏谑道:“哦?你有多耐玩?”
寒离:无语,这……要怎么回答。
他暗卫出身,自然比那些身骄肉贵的男宠身体要好些。
而且他常年被罚,自然也抗造一些。
说耐玩,这一词是那个苏候爷说的,又不是他!
寒离无法,他不敢欺瞒,正色回道:“奴不知。”
冼夙夜冷哼,“巧言令色的东西。”
但见冼夙夜不怎么满意这个说辞,寒离补充道:“奴定会好好配合王爷,争取死的……晚点。”
寒离的语气里尽是从容,好像全然不是在谈论他的生死,而是在闲聊家常。
******
玄晖想想那句争取死晚点,再想想这个寒离说让王爷抽他那里,现在这话听起来一点不突兀了。
看来这寒离为了活命,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个狠人。
恍神的?夫,玄晖竟然听见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好,依你。”
这又是哪来的惊天一幕!
玄晖疯狂给素影使眼色: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王爷眼神里尽是宠溺?
素影:你眼睛是瞎的吗?那哪是宠溺,明明是……某种沉溺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是亢奋,是疯魔。
玄晖:停,你别说了,我有点害怕,我想尿尿。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啊,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为什么今天轮到我当值啊!!!
素影默默点头:同问。
“好了,将那两下补齐,换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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