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顾秉谦身上，似乎在透过他的外表窥视其内心。这笑容既非友善，亦非敌意，而是一种让人摸不透其真正意图的高深莫测。

然而，这并非丹明有意为之，他其实很难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若不是他竭力伪装出这样一副笑容，恐怕他会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顾秉谦的厌恶之情。

顾秉谦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他从未见过天启皇帝如此表情，这让他感到有些惶恐不安。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战战兢兢地向丹明行了一礼，然后才缓缓开口。

“陛下，依微臣之见，若要制衡东西两个集团，关键在于利益。”顾秉谦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对自己的观点也并非十分自信。

他接着解释道：“虽然集团中的每个人都可能有各自关心的事务，但作为一个整体，他们并不在意其他事情，唯一关注的便是实际的利益。”

顾秉谦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因此，陛下只需洞察他们所关注的利益所在，便能掌控住他们。”

丹明身体微微前倾，注意力非常集中，开口问道：“那么，依爱卿所言，这利益是什么？”

顾秉谦立即回答道，就像是天启皇帝所问的内容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回禀陛下，其实，若是陛下将朝堂上的官员看作官员，那么便是落了下乘。”

他先是停顿片刻，再次开口说道：“陛下只要将他们看作一个个商帮便好。他们的货物便是一地百姓之安居乐业。”

他稍作停顿，让丹明有时间理解他话中的含义，然后接着说道：“这些官员们，就如同商帮一般，他们所追求的，无非就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顾秉谦进一步解释道：“他们并不关心国家的长远发展，也不在乎百姓的生活是否幸福，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权力、地位和财富是否能够得到保障和提升。”

丹明皱起眉头，似乎对顾秉谦的观点有些不满，但还是耐著性子问道：“那么，爱卿认为朕应该如何去掌控这些官员呢？”

顾秉谦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陛下，这其实并不难。您只需要了解他们的利益所在，然后利用这些利益来驱使他们为您所用即可。”

他举例道：“比如，有些官员可能对财富有着强烈的欲望，那么您就可以通过赏赐财物来激励他们；有些官员可能渴望权力，那么您就可以给予他们更多的权力和地位，让他们为您效力。”

丹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顾秉谦的话有些道理，但还是有些疑虑地问道：“可是，如果这些官员们的利益相互冲突，朕又该如何平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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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谦想了想，回答道：“陛下，这就需要您运用一些策略了。您可以通过巧妙地分配权力和资源，让他们之间相互制约，从而达到平衡的目的。”

他接着说道：“与此同时，您完全能够巧妙地运用他们彼此之间的矛盾和竞争关系，让他们为了能够得到您的支持而展开激烈的争斗。如此一来，您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坐收渔翁之利啦！”

?明听闻此言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间意识到，顾秉谦虽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但实际上却并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于是，?明故意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对着顾秉谦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儿地说道：“顾首辅啊，你刚才说的这些，简直就是些华而不实、空洞无物的废话嘛！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给朕继续讲讲真话呢！”

顾秉谦自然注意到了天启皇帝刚刚那个充满不满和质疑的白眼，心中不由得猛地一紧，暗?不好。他慌忙跪地叩头，诚惶诚恐地向?明赔礼道歉。

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顾秉谦赶忙又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陛下息怒啊！微臣刚刚所言，或许确实有些不够直白。其实呢，陛下若想真正掌控这些所谓的‘商帮’，就必须将他们手中的货物紧紧地攥在自己手中才行。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遏制住这些‘商帮’手中的权力！”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明的反应，然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而陛下为了购买这些‘货物’所需要付出的金银，实际上就是给予他们的一种未来的承诺。”

?明听到这里，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他不禁开口问道：“这怎么会是许诺呢？对未来的许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解和质疑，显然对顾秉谦的说法感到困惑。

顾秉谦微微一笑，解释道：“陛下，这所谓的许诺，其实就是一种承诺。它可以是对他们未来的钱财、权力、名声或者安全的承诺，总之，只要是他们所期望得到的东西，都可以成为许诺的内容。但是，陛下，请您务必记住，这只能是一种许诺，而不是实实在在的给予。”

说完这些，顾秉谦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天启皇帝，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皇帝传递著某种重要的信息。

就在这时，顾秉谦注意到?明也在凝视著自己，那是一种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目光。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反问道：“陛下可知道周王分封之故事？”

?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正在倾听顾秉谦的话语。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接着，他同样反问道：“不知顾爱卿提及周王分封究竟是何意？”

顾秉谦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明的问题。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继续说道：“回陛下，微臣所谓的周王分封，便是将那些尚未归化的土地分封给各路诸侯。”

?明注意到顾秉谦在停顿的时候，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顾秉谦的话。

顾秉谦见状，心中稍安，便继续说道：“于是，各个诸侯才听从周王的号召，臣伏戎羌，率宾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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