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贵宾楼,明明缠了颜夏一路,傅时礼还是舍不得放开她的手,心里第一次产生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要执意等颜夏主动。
但凡自己直接一点,就能多拥抱她千次万次。
但人生只有向前,等他下次回来,就是调岗,就再也不会给颜夏离开自己身边的机会。
如果不是军队太危险,有太多不确定性...看来还是自己不够强大,不能给颜夏绝对安全。
隐去眼里的算计,傅时礼没管手机提醒的“叮叮”声,用手捧住颜夏的脸,没亲。极为认真的说:“要等我。”
颜夏的眼睛眨了眨:“我本来就在等你。”
一番话又给傅时礼一颗定心丸。
他的担忧不只是颜夏会被别人抢走,还有傅承泽的报复。
前者他相信颜夏,后者他也了解傅承泽,这个死要面子小心眼且不把别人当人看的老家伙。
思前想后,傅时礼忽然询问:“不如跟我一起走,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口袋里的手机在他开口的瞬间疯狂震动,提醒著傅时礼的另一面生活远不如他所说的“保证你的安全”那么轻飘飘。
颜夏帮他拿出了手机,提醒他:“我在星市会更安全,你应该保证的是一定会平安归来。”
傅时礼咬紧了牙,大事面前自己这点小情小爱确实渺小。
颜夏看出了他的不舍,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把手机放回他兜里。
这下傅时礼目的达到,也低头迅速亲了一口,说完:“保持联系!”挥挥手才转身跑入登机口,时间卡得刚刚好,显然有预谋。
他跑得太快,颜夏只能发简讯回复:“好。”
傅时礼:[爱心]
打那以后,两人就只能通过视频联系。
颜夏这边是灯火通明的客厅,傅时礼那边昏昏暗暗,让人看不到任何信息,只有他那一张脸布满整个屏幕。
“你今天是不是碰见你以前的学生了?”
傅时礼在拨通的一瞬间就满脸不快。
颜夏回忆今天的细节,是有那么一回事,自己之前的学生的家长不知道为什么跑来画室。
拜托她指导一下那学生的最新作品,一次辅导费能抵她一个月工资。
而那个学生才16岁,就是长得快,已经有一米八了,总是喜欢坐在画布后面探头,喊:“颜老师!”
让她检查作业,态度非常积极。
“那就是个孩子。”颜夏无奈,并说:“画室监控你在看?你那边不忙吗,那么多时间。”
“什么孩子,16已经...”傅时礼不想说出自己16时那些事,反正那小孩动机绝对不纯。
主要是他就爱在颜夏面前这样装,男人最懂男人。
“反正你别理他,我再忙也不会耽误看你。”心里醋意大发,同时烦透了现在这群饭桶,没有他在什么都干不成。
“怎么感觉酸酸的?”颜夏故意逗他:“是不是厨房的醋倒了,我去看看。”
说完还装作要起身的样子,去厨房的方向。
傅时礼心想简直放屁,厨房离客厅好几道门,颜夏就没进去过,连茶都是阿姨准备好端给她。
“你别走,傅承泽要退休了,我搞的。”
“最近出门让人跟着,我怕他大义灭亲。”
傅时礼轻飘飘的反咬一口傅承泽大义灭亲,让颜夏停下了动作。
“你做了什么?”
“谁让他整天要?绩没有,赖在位置上不作为,也不全是我搞他。”
傅时礼心虚地多解释了一句,担心颜夏会不会受不了自己的绝情,说到底傅承泽还是自己亲爸。
但傅承泽从那天以后,居然把手伸到军队里意图重新控制他,傅时礼必须反击,他向来喜欢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就随便弄了点钓鱼执法,直接把他搞下了台,最后还是他爷爷出手保了傅承泽的声誉,把下台换成了提前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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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相信你做事有理由。”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是每次通话颜夏都会问的问题,而每一次傅时礼回答的都是:“需要看情况,我会尽快。”这次也不例外。
紧接着下属又跑了进来紧急汇报,迫使他突然切断了电话。
在挂断的瞬间,灯光亮起,他身处一个临时帐篷内,不过二十平的地方就投射了占地十平米的全息沙盘,是他留在这里的原因。
听完汇报,他眼里酝酿着一场风暴。
是抓到了一个间谍,此时就在临时审讯室里。
最重要的是,他窃取了一份重要情报,现在不知道上线是谁,是否接头。
“他家人呢?”
“提前跑了。”
“...拿些家人的贴身物品过来,同时派人去抓。把这人十天内接触的所有人找出来,挨个审。”
在下属转身去办的时候,傅时礼又叫住:“怎么混进来的?”
“伪装成记者,被查出来是假身份。”
“那家媒体也去查,一个都别放过,先软禁起来。”
下属欲言又止:“他身份应该是偷的,那可是一家大媒体...舆论会...”
傅时礼看了他一眼,下属立马闭嘴,急匆匆去办。
等傅时礼走到临时审讯室时,那人神采奕奕,一副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傅时礼也一言不发,从跟在身后的下属手中拿出了一枚奶嘴,上面使用痕迹明显,散发著属于婴儿的奶香。
那奶嘴在万桥眼前晃了一下,就被傅时礼丢在地上。
万桥急于确认是否为自己女儿的奶嘴,趴下身子去捡。
傅时礼冷漠的看着,拔出配枪对准奶嘴,子弹连同他的食指把奶嘴击碎。
万桥痛到在地上滚动,两眼愤愤盯着手持枪械的傅时礼:“你做了什么!”
傅时礼把枪口顶在他脑门上,滚烫的枪口在他肌肤上烙出一圈红印,冰冷的双眸看着眼前几秒就变得狼狈不堪的男人。
“今天凌晨2:45分,一对齂女上了飞往C国的飞机,她在过签时说自己是去游玩。”
“昨天下午14:53分,你在电影院出口和一位灰衣男子相撞,噷换了手里的爆米花。”
“你猜猜,我们能用多久的时间,找到那名灰衣男子。”
“你的妻女又能不能在即将发生的空难幸存?”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就是不知道万桥先生是自己的命和妻女重要,还是一个月前到达账户的六百万重要。”
万桥被顶住脑袋,一动不敢动,他试图挣扎:“你这样是违法的!暴力审讯!不符合流程。”
“你也会有家人,拿家人做威胁算什么本事!”
顶在他脑袋的枪口已经变凉,傅时礼没有理会,而是看着自己的腕表。
“距离那架去C国的飞机降落就剩下两小时。不对...是一小时五十九分。”
“我知道你手里的情报根本没有机会接头,我要的是个名字,是给你保命的机会...”
等傅时礼处理完这些琐事,颜夏还在客厅看电视,他忍不住拨了个视频,在看到颜夏脸的那一秒抱怨:
“工作好忙,你在等我说晚安?”
颜夏点点头,关切询问他脸上的血痕:“你怎么受伤了?”
傅时礼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红笔水。”
说罢就随手擦去,转移话题:“出门记得带人跟着你,别忘记了。”
颜夏对傅时礼的工作一无所知,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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