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哥……你轻点啊……”
“你轻点叫,万一那疯婆娘又回来呢?”
“怕啥?她今天哭着滚回去的……那贱命早晚没人要。咱俩,才是一家人嘛~”
“哎哟我的命……栓子哥你太厉害了,这比以前躲躲藏藏可爽多了……”
赵嫂子听得满脸通红,小声笑骂。
“这贱货脑子真是装浆糊的。”
三妮娘咬牙切齿。
“她这不是贱,是皮痒!白天被翠娥打得满脸开花,现在居然还敢接着来?!”
五分钟后,屋里传来床板吱呀一声长响,接着是两人一阵喘息和沉寂。
张翠娥眼神一凛,抬手一挥。
“砸门!”
“砰!砰!砰!”
王婶子第一个冲上去,一脚踹在门上,赵嫂子拎着擀面杖在后头敲窗子,三妮娘嗓门拔高。
“刘寡妇!把李老栓交出来!”
屋里顿时炸了锅!
“啊?谁?什么声音?!”
“完了完了完了……有人来了——快穿衣服!”
“你挡着点我——”
“别挤我啊你!”
......
“砰!”
门被一脚踹开。
屋里昏黄的油灯下,一道又红又壮的光腚身影正死死趴在刘寡妇身上,脸憋得像个熟虾子。
刘寡妇张著嘴,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喊,眼泪鼻涕全糊在一块,身上的大花睡衣敞得不能再敞。
几个妇人愣了半秒,然后——
王婶子“噗”地一声笑出来。
“我滴妈呀……这是粘住了?”
赵嫂子瞪大眼睛。
“天打雷劈了!活久见啊!真锁上了!”
三妮娘一脸震惊。
屋里压根没人敢动。
床上那俩人,同样动也动不了。
李老栓额头爆汗,脸色像吃了十斤苍蝇,骂声一句比一句狠。
“都他娘的滚——谁再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们?!”
刘寡妇疼得眼泪直流,尖叫连连。
“疼死了!啊——快拉开我——栓子你快使劲啊!”
“我动个屁!”
李老栓想哭。
“你这死女人,我......我这辈子都没遇过这种事啊!”
赵嫂子笑得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哎哟妈呀,这......这......,你俩今儿要上热搜了!”
张翠娥冷眼看着,一句话没说,忽然猛地冲了上前,抄起炕上的鸡毛掸子和拖鞋,手起一巴掌一掸子,“啪啪”开干!
“啪!”
一巴掌糊在李老栓光着的后背上。
“这是你今天白天骂我那一嘴——还说我不是女人!”
“啪!”
拖鞋甩刘寡妇脑袋上,啪啪响。
“这是你整天勾三搭四,死不要脸,还抢我男人?老娘送你上天台!”
“啪啪!”
鸡毛掸子挥舞得像蛇一样灵巧,劈头盖脸砸下去,打得李老栓哀嚎连天。
“翠娥!你疯了——别打了!我动不了!”
“正因为你动不了,才好打!”
张翠娥牙一咬。
“你不是嘴硬嘛?继续硬啊!硬一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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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疼疼!张翠娥你有病吧!”
夌老栓嗷得跟杀猪似的。
刘寡妇抱头痛哭。
“栓子救命啊,我脑袋快裂开了!她疯了她真疯了!”
“张翠娥你个杀千刀的!你自己不行留不住男人,怪我?!”
张翠娥冷笑,一步步逼近,眼神像刀子似的剐在她脸上:
“我不中用?那你刘寡妇算个啥?一副破床破被子就想拴住男人,除了下三路你还有啥本事?”
“我是不配,你俩凑一块,狗配狗,还真是绝配!”
“你们下边多疼我不管——今天老娘就是要让你们全身都疼一下,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偷鸡摸狗!”
王婶子和赵嫂子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王婶子边笑边扶著门框。
“翠娥,你这一手我给打满分!下手够狠够准!”
赵嫂子憋笑。
“要不是他俩动不了,这场面更精彩!”
夌老栓和刘寡妇哭爹喊娘地躺在床上,屁股上、背上、脑袋上,全是掸子印和鞋印子。
两人抱头鼠窜不成,只能任打任骂,活脱脱成了村里最凄惨的捉奸现场。
旁边人看张翠娥越打越起劲,生怕出事,赶紧来劝。
刚好张翠娥也打累了,收了手,喘着气站起。
旁边的王婶子看张翠娥已经住手,担心事情闹的太大,赶紧道。
“别耽误了,得赶紧送医院,别让他们躺太久,还真成连体婴儿了。”
正说著,院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和狗叫。
“栓子——你在刘寡妇这儿干什么?”
“哎呀哎呀,快出来,我咋听说你被人当场抓住了?!”
“翠娥你个疯婆娘!你怎么能这么丢咱夌家的脸?!”
说话的是张翠娥那便宜婆婆王氏。
随着吵嚷声,几个夌家亲戚冲进了院子,带头的是夌老栓的亲哥夌老根,还有他那泼辣嫂子、两个侄子。
一进门,刚想骂人,结果一抬眼就看见——
床上那俩人,脸色发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被床单胡乱裹着,像刚从战场滚回来一样。
夌老根嘴巴张了老大。
“……我靠!”
嫂子吓得后退一步。
“哎呀妈呀……这、这还真捉奸捉成了?”
“这都、这都连在一起了?”
赵嫂子嘿嘿笑。
“锁得死死的,活久见啊!今天这场面值一个铜锣湾大电影了。”
夌家人一时傻眼。
但嫂子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尖声骂道:
“张翠娥你疯啦?!你这是做媳妇的样子吗?你不守妇道,竟然领着人去打你男人?”
“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男人啊!你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院,真是天打雷劈的疯婆子!”
张翠娥冷笑,抱臂而立。
“哦?我疯?”
她抬手指着床。
“你们看看这对狗男女,连医院都得叫人抬。”
“你们夌家这脸,是我丢的,还是你们自己脱的?”
“啊?”
夌老根涨红了脸。
“就算再怎么著,你也不能打人啊!”
“不能打?”
张翠娥眼神一冷。
“我不打他们,难道还要端碗热饭请他们继续搞?”
“你哥把我赶出家门,带着孩子啃野菜糊糊,他却在寡妇炕上当皇帝,你们夌家当我是死人?”
“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我不姓夌,我姓张——谁再敢来指着我鼻子吆喝,我连你们一块儿剥了锁炕上去!”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院子里瞬间安静得连狗都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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