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走出去后，就看见了张海客，开始摸衣服兜：“你妹妹送回去了？”
“嗯。”张海客看着白枫的动作，挑了挑眉。
白枫拿出烟盒在掌心磕了两下，弹出一根递给张海客。
“来一根？”
张海客接过，两人凑近打火机的火苗，点燃香烟。
俩人在吞云吐雾。
“没想到你也抽。”张海客吐出一口烟圈，看向白枫：“之前在白家没见过你碰过这个。”
白枫深吸一口烟后又吐了出去：“这丫头十岁那年，把我的烟盒里面全塞满了棒棒糖。”弹了弹烟灰，“现在就只在她闯祸后抽。”
“你就由著那小混蛋闹？”白枫看向张海客，烟头的火星子忽明忽暗。
张海客冷笑：“那丫头一般人那可吓唬不住她，拆机关的本事，够把张家祖坟都刨一遍了。“
两人同时沉默，烟雾缭绕。
张海客掐灭烟头：“不过武力值够高的人，确实活得洒脱。至少比闷著强。”
“哥...你咋来了...”白茶嗓子还是沙哑的，看着哥哥。
白枫缓缓吐出一口烟，他食指轻弹烟蒂，火星四溅，最后重重摁在栏杆上碾灭，发出 ‘嗤’ 的一声音。
白茶瞬间绷紧，皮肤泛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她太熟悉这个动作了，每次她哥这样摁灭烟头，接下来准没好事。
白枫抬手拍掉衣服上的烟灰：“酗酒？KTV？”
每说一个词就向前一步，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爱情买卖》？”
白茶缩著脖子往后蹭：“我那是...文化交流...”
“在张家玩得挺开心吧？”白枫的声音很轻，却让白茶缩了缩脖子，“都学会酗酒了？”
白茶立刻变成一只鹌鹑，手指绞着衣角。
她偷偷抬眼瞄向哥哥，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又迅速把头低了下去。
张海客抱臂观看，眉梢微挑。他从未见过白茶这副模样，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白枫理了理袖口，“那晚上咱俩练练。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白茶的表情瞬间裂开，嘴唇都开始微微发抖：“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哪了？”白枫冷笑，手指敲击栏杆上发出 ‘哒哒哒’ 的声音，“是错在酗酒？还是错在带着张家姐妹发酒疯？”
白茶咽了咽口水，开始渗出冷汗。
她太清楚哥哥的 ‘练练’ 是意味着什么，轻则伤胳膊断腿，重则直接被抬回去。
“那个...”白茶干笑着后退半步，“我保证以后只喝茶！养生茶！你最爱喝的那种！”
白枫伸手，白茶预想中的爆栗没有落下，反而是冰凉的指尖擦过她的额头，拨开碎发。
“晚了。”白枫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今晚七点，训练场。”
白枫下达了通知。
白茶双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张海客，后者却事不关己地吹了声口哨，转身就走。
“张海客！”白茶哀嚎，“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海客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放心，我会准备好担架的，随时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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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今天的张家罕见的不是打饭，因为白枫的到来弄了好菜。
白茶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连金项圈都不敢晃动一下。
白枫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白茶的碗里，白茶都不敢拒绝。
“吃。”白枫简简单单就一个字，却让白茶立刻拿起筷子，开吃。
张佛青眯起眼睛打量这对白家兄妹，平日里嚣张得能掀屋顶的小疯子，此刻乖得像只拔了牙的幼兽，连咀嚼都不敢发出声音。
白茶小口小口的扒著饭，白枫夹来的苦瓜都不敢剩下。
白茶偷偷抬眼，又正对上哥哥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低下头，差点把脸都埋进碗里。
张佛秀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张佛秋：“这丫头转性了？今天这么安静。”
“呵。”张佛秋看着这对兄妹的互动，白茶跟个鹌鹑一样，“等著看吧，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枫又夹了块姜丝放在白茶碗里。
白茶盯着那块姜，还是乖乖塞进嘴里，辣得眼眶发红也不敢吐出来。
"好吃吗？"白枫轻声询问。
白茶点头如捣蒜：“好、好吃...”
“那再吃一块。”白枫又夹来一块更大的姜，嘴角带着温柔的笑，“补气血的，对身体好。”
张海盐都被这反常的一幕惊到失语了。
张海琪起身给白茶盛了碗苦瓜汤：“白妹妹，来尝尝这个，清火的。”
白茶看着这碗苦瓜汤，张海琪绝对是趁机报仇！绝对是！
白茶求助地看向哥哥，却得到一个 ‘你敢不喝试试’ 的眼神后，颤抖著接过碗，视死如归地灌了下去。
“谢谢...海琪姐...”白茶强忍着反胃，声音都在发抖。
当白枫第五次往白茶碗里添苦瓜时，张佛青终于忍不住了：“白家主，?妹这是...”
“家教。”白枫优雅地擦擦嘴角，转头对白茶温柔一笑，“吃饱了吗？该去训练场了。”
白茶手中的筷子 ‘咔’ 地断成两截。
白茶磨磨蹭蹭地跟在白枫身后，金项圈随着她不安的脚步轻轻晃动。
张海客前面，给白枫引路。
训练场乌压压站了一排人，围观白茶挨训记。
白枫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还记得家规吗？”（可以喝，但不能喝醉，白茶喝醉了）
白茶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不、不酗酒...”
白枫突然闪到她面前，速度快得拉出残影，“你还记得？”
“砰！”
第一拳擦着白茶脸颊过去，白茶后仰，腰弯成惊人的弧度，金项圈 ‘叮当’ 一声砸在地上。
接下来的场面让张家众人瞳孔都抖三抖：
两道身影在场地中央不断碰撞，拳脚相击的闷响连成一片 ‘咔咔’ 声, (骨头断了又愈合的声音）
白茶一个侧踢被白枫格挡，反作用力让她滑出三米远，都在地面上划出火花子了。
白枫追击时快得拉出一道残影，一拳打在白茶格挡攻击的小臂上，骨裂声清晰可闻，但白茶的伤口快速愈合。
“酗酒会延缓恢复速度。”白枫边说边一个肘击砸在白茶肩胛，‘咔嚓’一声让人牙酸，“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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