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夕阳沉入黄浦江。
喜宴的喧嚣渐渐散去,月光如水般漫过婚房的窗棂。
陆芊芊坐在铺满玫瑰的婚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揪著喜被上的绣线。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融合了汉藏元素的嫁衣——云肩缀著珍珠,袖口绣着格桑花,嘉措亲手为她系上的绿松石额饰在烛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房间里点满了酥油灯,火光摇曳,将嘉措高大的身影投在墙上。他背对着她,正一盏一盏地添油,动作慢得近乎虔诚,仿佛这不是新婚夜,而是某种庄严的仪式。
"嘉措。"她小声唤他。
男人背影一顿,没有回头:"嗯?"
"你……"她咬了咬唇,"不累吗?"
烛光里,她看见他肩线微微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仍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先睡。"
陆芊芊盯着他藏袍下若隐若现的腰线,突然赤脚下床,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他身后。她伸手,指尖轻轻点上他的脊背——隔着衣料,能感受到肌肉瞬间的紧绷。
"陆芊芊。"他声音沙哑,"别闹。"
"谁闹了?"她故意贴得更近,呼吸喷在他后颈,"新婚夜,新郎不理新娘,这是什么规矩?"
嘉措突然转身,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动,眼底暗潮汹涌。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提到添油的矮几上坐着,双手撑在她两侧:"什么规矩?"他俯身,鼻尖蹭过她的耳垂,"洛追家的规矩——新娘不点头,新郎不能碰。"
陆芊芊耳根发烫,双腿悬空晃了晃:"那我现在点头了呢?"
烛火摇曳
嘉措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他单手解开藏袍腰带,深色的衣料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领口早已扯开,锁骨上还沾著宴席间她不小心蹭上的口脂。
"想清楚,"他掐着她的腰把人拉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今晚我不会停。"
陆芊芊仰头咬他喉结:"洛追嘉措,你话太多了。"
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嘉措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吻下来,力道凶得像是要把这两年的克制都补回来。他的舌尖长驱直入,扫过她口腔每一寸,酥油茶的醇香在唇齿间蔓延。
当他的唇移到她锁骨时,突然停住:"怕吗?"
陆芊芊喘着气笑了:"该怕的是你吧?"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扔进柔软的羽绒被里。嘉措扯开衬衣,精壮的腰腹在烛光下宛如神塑。他单膝跪上床垫,捏着她下巴迫她抬头:"现在求饶也没用了。"
吻如雨点般落下。眉心,眼睑,鼻尖,最后停在唇上辗转厮磨。他的手掌滚烫,顺着嫁衣的盘扣一颗颗解开,指尖在每一寸新露的肌肤上流连,像是确认领土的君王。
"我的。"他咬着她肩头低语。
"我的。"掌心覆上她心口。
"全是我的。"唇舌纠缠间,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那里心跳如雷。
嫁衣最终委顿在地,与藏袍噷叠在一起。陆芊芊在晃动的烛光里数他腹肌的轮廓,突然被他握住脚踝拖到身下:"数清楚了?"
她红著脸点头,换来一声低笑:"那现在,该我了。"
晨光微熹时,最后一盏酥油灯终于燃尽。
陆芊芊蜷在嘉措怀里,浑身酸软得像被碾过。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长发,指尖偶尔卷起一缕在唇边轻吻。
窗外,黄浦江的游船早已停歇,只剩下霓虹灯在水面的倒影微微晃动。
"嘉措......"她声音软糯,"你之前是不是偷偷学过......"
"嗯。"他坦然承认,低头咬她耳朵,"看了很多书。"
陆芊芊瞪大眼睛:"什么书?"
"《如何让你的妻子幸福》。"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手却不老实地探入被单,"现在……复习第一章?"
雨来得突然,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像某种古老的鼓点。陆芊芊无力蜷在嘉措怀里,浑身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酥油灯已经熄了大半,剩下的几盏在雨声中明明灭灭。
当晨光终于爬上窗帘时,陆芊芊蜷在藏毯里数嘉措的睫毛。他忽然睁眼,擒住她作乱的手指:"佛门戒律第三百二十一条——"
"嗯?"
"禁止在清晨挑逗丈夫。"翻身将她困在身下,"尤其是..."指尖掠过她腰间淤痕,"刚开荤的。"
窗外,外滩的钟声敲响?下。陆芊芊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听见最后的耳语:
"现在,轮到我教你什么是...真正的缺氧。"
(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喜被上。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此刻正悬在床沿,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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