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是时候该给爷点回报了(1 / 1)

“爷身子好得很,哪用得着她瞎操心。”

他家主子话都说到这了,他要是还不明白,他就白跟着他家主子这么长时间了。

南风看着他家主子得意的样子,笑道:“乔姑娘担心主子的身子,这是她心里有主子的缘故。”

宋潇斐好像一直在等南风这句话,南风一说完,他眉眼间的笑意便更浓了,只是嘴上还有几分倨傲:“爷就知道,她早晚心里得有爷。”

“主子英明神武,乔姑娘秀外慧中,这天下间没有比主子和乔姑娘更般配的人了。”

南风跟了宋潇斐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宋潇斐有如此喜形于色的时候,他暗叹道这位乔姑娘还真是好手段,竟将他家主子拿捏得如此到位。

宋潇斐对南风的奉承颇为受用,眉眼里的笑意浓得都快渗出来了。

只是他倏然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些浓稠的笑意便退下去了几分。

“前段时间,她派院子里的丫鬟去给爷熬了滋补的药汤,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弃爷不够勇猛?”

听宋潇斐提起这件事,南风猛地身子一僵,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院的一举一动每天都会有人先上报给南风,再由南方上报给宋潇斐。

前段时间,南风发现乔姑娘竟然试图要……那啥他家主子,他当场吓得魂都出来了。

这事要是被他家主子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家主子又舍不得动乔姑娘,最后生闷气、难过的只有他家主子一人。

因为他家主子到底有多在意乔姑娘,没人比他这个贴身下属更清楚了。

他家主子一个最痛恨受人胁迫的人,为了乔姑娘,竟然甘心入局,替他人做了一回嫁衣。

乔姑娘对他家主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过这个胆敢胁迫他家主子的人,现在已经被他家主子逼得无路可退,不得不投入阉人的怀抱来保全自己了。

他家主子说了,那人背了一个庶子身份,已经痛苦了二十多年,现在又被天下人划入了阉党一派,这一步足以?他痛恨终身,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想到这,南风愤慨的情绪才略感安慰。

总之,这件事若是戳破了,受到伤害的就只有他家主子一人。

南风思索了很久,最后决定将计就计,他将雪舞药包中的药材调换成了男子滋补身体之物,随后上报给宋潇斐的时候,说的便是这样一个美化后的说辞。

“百姓认为,春季阳气升发,人体肝气旺盛,需以温补之品调和阴阳,所以每年一到这个时候,许多人家的妻子都会帮丈夫准备一些滋补之物,乔姑娘这也是按习俗办事,并没有对主子不敬的意思。”

南风沉默许久,最后绞尽脑汁憋出了一长串宋潇斐喜欢听的话。

宋潇斐果然很满意这套说辞,他眉眼里的笑意都快兜不住了,但还是故作扭捏地哼了一声。

“谁给她的胆子,敢以爷的妻子自居?她不过就是爷夜间消遣的一个玩物罢了,倒还摆上谱了。”

南风看着宋潇斐整齐的八颗白牙,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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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爷抬举她,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宋潇斐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

“她出身不高,宋夫人这三个字她现在还担待不起,只等她有了子嗣傍身,一切就容易了。母以子贵,自古皆是如此。”

南风在公案下首听得眉心直跳,他没想到他家主子竟已色欲熏心到了这般地步。

他家主子可是正三品大员,手握实权,是能搅动朝堂风云的人物,这样一个人,竟然要娶庶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为妻,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但他一抬头,看见宋潇斐那张已经在为乔蓝衣筹谋算计的脸,他便知道他家主子心意已决了。

只是这个消息若是传到乔姑娘耳朵里,只怕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吧,南风在心里不住苦笑。

“南风,你拿上爷的名帖,速去太医院一趟,找女科圣手宋太医开几副药效快的坐胎药带回来。”

南风心中一凛,看着宋潇斐深邃如渊的双眸,躬身道了声:“是。”

在他即将踏出官署门槛之时,身后一道悠长的叹息声飘了过来,语调缓慢,却带着一股势在必得之意:“爷都疼你这么久了,是时候该给爷点回报了。”

南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强行压下心中几分不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蓝衣看着满满一整碗黑乎乎的汤药,捏著鼻子,强忍着恶心,咬牙一口气干了。

“姑娘,吃块蜜饯甜甜嘴吧。”

乔蓝衣将手上的空碗递给瑶棋,在瑶琴端过来的一盘干果蜜饯里随意捡了一个扔进嘴里,随着一股酸甜之味在口腔里散开,那股直冲天灵盖的苦意才勉强压下去几分。

真是太苦了,她感觉今天喝的这碗避孕药比以前喝过的任何一碗都要苦。

“瑶琴。”尽管屋内没外人,但乔蓝衣还是很谨慎地压低了声音,“是大夫换药方了吗?我怎么感觉今天的药好像跟以前的不一样呢。”

“是,是啊。”瑶琴垂下了脑袋,说话声很轻,“大夫说上次那个药方姑娘喝久了,恐姑娘体内已经产生了抗药性,所以为姑娘新换了一个方子。”

“哦,原来如此。”

乔蓝衣放心地点了点头,她心说这个大夫还知道根据服药时间长短来调整药方,还真是怪高明的呢。

“啪”的一声脆响,在众人耳膜上炸开,瞬间将瑶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乔蓝衣循声望去,原来是瑶棋手没拿稳,打碎了她刚刚喝药的瓷碗。

“瑶棋,你快别捡了,要是戳到手就不好了,喊雪舞进来扫一下吧。”

乔蓝衣连声制止了瑶棋跪地捡碎瓷片的危险动作,雪舞很快进来,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了。

“哎呀,不就一个碗嘛,看给你吓得。”

“姑,姑娘,奴婢没事,奴婢刚刚捡瓷片脏了手,奴婢先下去洗洗了。”瑶棋惨白著脸,低声道。

“嗯,去吧。”

随后瑶琴也说要下去准备早膳,便和瑶棋一道退下了。

乔蓝衣看着她们二人走得急匆匆的步伐,纳闷道:“这两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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