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昊正要跟人说进屋,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哦对了,大神我悄悄跟你说,你要防的不是我,你另有劲敌。”
周醒看他。
“你打王者吗?”
“不打。”
“哦那很危险了,有个经常跟最子开黑的,叫E,你关注下,他对最子铁定有意思。”
“是吗?”
“我以前为了找素材,经常会去看朋友的游戏回放,E的我也分析过,你猜怎么著?”
周醒看他。
“他就是专门为了最子来打王者的!”
“这样。”
钱昊怕人觉得他危言耸听,直接解释,“他没几个会的英雄,但每个都玩得很好,我抽了几个英雄专门看了所有回放,包括训练营,发现他练英雄很?式化,跟做题似的。每次对上敌方英雄,都会把前次犯的错误复盘,然后避免,每次都有很明显的进步,基本三把模拟下来,他掌握那英雄就跟老手差不多了,恐怖如斯。”
“而且他练的那几个英雄,全是跟最子常打的几个英雄高度适配的,就这还不是冲著最子来的?”
“哦,谢谢提醒。”周醒淡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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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钱昊你还扒不扒笋啊,剩下全扔给我了是吧?!”
正聊著,里边突然传来一阵嘶吼。
“来了!!”钱昊大声回应,“反正就这么回事,大神你留意,不过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对你威胁不是很大啦。”
“咱进去吧,外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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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打电话问了下修车进度。
结果还不错,明天应该能按时回家。
其实他觉得干脆在这里过年也不是不行,但周醒估计撑不住了。
他挂掉电话,看着坐在床沿有些紧绷的周醒,其实周醒这一整天都是这样的状态。
和他的闲适放松完全不同。
到底还是陌生的环境,对周醒来说,或多或少有些难受。
“醒哥,再待一晚,没问题吧?”
“没事。”
“爷爷真的很爱干净的,”江最想了想,“要不然我去找找有没有酒精?”
周醒笑了下,“本质不是干净不干净的事,陌生的环境我不是很自在。”
“没有安全感?”
周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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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突然想起以前周醒说的,他对他来说是安全的。
“你需不需要……”江最一时没想好该怎么描述这个援助行为。
需不需要我抱你?
这是能说出口的话吗?
周醒看他,“过来吧。”
有台阶,江最就下,走到他身前站定。
想直接站在他腿间,就这么抱。
但周醒扶着他,往腿上带,“坐上来。”
江最一边被他带着,一边还看了看窗帘有没有拉起来,门有没有锁好。
哦,都关好了。
等等,怎么这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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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跨在他身上,往里爬了爬。
周醒已经有些急迫地把他抱向自己,直到胸膛紧紧相贴,怀里满满的,才隐隐有放松下来的迹象。
江最依旧觉得很神奇,自己竟有这种?效。
“会好点吗?”
周醒的鼻尖蹭着他肩膀处的衣服,珊瑚绒面料,有点软。
“嗯,会好很多。”
江最有一点点痒,但多少有些习惯。
他叹了口气,也抬手搂住人肩膀,安抚式地拍了拍,“你这病啥时候能好啊?”
“不知道。”
“诶,算了,咱还有三年半时间,我高低得把你这个病治好了。”
“三年半以后就不管了吗?”周醒说。
“也不是,但咱总得各走各的吧,到时候没这么方便,所以趁著这几年,好好治。”江最说,“说真的,改天让我跟你的心理医生见见吧?”
“我到时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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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偎在他身上,玩了会手机,突然想到了白天一些事。
他扶着人肩膀往后抻了抻,“不过有件事,我得批评你一下。”
“什么?”
“我不是都说了我跟你最好了吗?你怎么还在耗子面前这么搞,私下搞搞也就算了。而且今天是特殊情况,他下不来,我拉他一把,我不是因为玩闹要碰别人。”江最说,“你这样会弄得我跟耗子都很尴尬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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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问题吗?他下不来你要扶他,我下不来你就让我走旁边。”
“那是你先搞事情!你那是下不来吗?你那是故意的。”
“故意的就不管我了吗?”
“……”江最又给他搞破防,笑了出来,“你怎么老跟小孩子似的。”
江最又正色,“反正,你下次再这么搞,我要给你判个‘无理取闹’了。”
“是吗?判了‘无理取闹’会有什么惩罚?”
周醒微仰著头,盯他的眼睛,圈着人的双手漫不经心在人腰侧剐著。
江最也看着他,感觉周醒在笑,虽然嘴角还是平的。
半天没想出来有什么惩罚。
结果周醒突然来了句,“腰怎么这么细?”
此话一出,江最才反应过来人在摸自己的腰。
“我靠,你搞什么?”江最继续往后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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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醒另一只手往上控着他的背,他往后不了一点,只能以这么一个间隔5公分的距离和人僵持对视著。
“蝴蝶骨也很漂亮。”周醒跟弹琴似地抚过他的肩胛骨。
江最无语,“醒哥……你有没有发现你有时候真的很变态。”
周醒摇头,“我有收藏动物标本的习惯,对各种生物的身体构造会比较感兴趣,尤其是比较漂亮的。”
“……合著把我当标本呗?”
“没有,只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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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乱摸?”
周醒眉毛微挑,眼神回了个,再乱摸怎么?
“我决定了,我得给你判个‘无理取闹’。”
周醒笑,重新将人抱回来,“不吧……”
“要。”
“不要吧……”
江最实在受不了耳边棉勾勾的音调。
“你是在撒娇对吧醒哥?”
“嗯。”周醒埋着他肩膀。
“……”这么直白?
搞得江最准备好的嘲笑说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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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点难受。”周醒声音变闷,“其实今天还好,昨天车里很难受。”
江最一顿,有些说不出话。
说到底,人受这些罪,多少都跟自己有关。
“抱一下吧,”周醒蹭着人,“江最,抱一下。”
江最叹了口气,还是放下抵着人肩膀的手,重新毫无保留地偎进人怀里。
手臂环回去,以一种庇护的姿态抱紧。
这种时候就很容易母性泛滥,他还揉揉周醒后脖颈的碎发,“好了好了,开玩笑的,没有无理取闹。”
而面对周醒仍在搞东搞西的手,江最也随他去了。
只是在碰到他痒点的时候会出声提醒,“你别摸那里,痒。”
这时候周醒非但不停,还会恶作剧地挠一下。
江最哭笑不得,“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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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醒也不会太过分,慢悠悠又探索其他地方去。
他的眸子抬了抬,看着江最身后当摆设的老旧电视。
过河拆桥吗?
不厚道吗?
太阳无法只对着一个月亮发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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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醒搂着人,手逐渐往下,到侧腰椎骨的位置停住。
他看了看,再往下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那里连带着的腿也很长,很匀称,很漂亮,此刻正屈著压在他腿上,一整个呈现著好看的弧线。
下次吧。
下次连这层碍事的布料都要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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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醒收回视线,侧着又埋进人的颈窝,似有似无地蹭著。
其实鼻尖和唇的触感,对被触碰者并不那么分明。
周醒控制着力道,让那尽量像鼻尖的触感。
却还是有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咬上去。
他克制着几近翻江倒海的气息和情绪,只能靠不断收紧手臂来抚慰自己。
江最在玩手机,一察觉到他收紧胳膊,就以为他想要安抚。
就会揉揉他头发。
周醒有些好笑,叹了声,
“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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