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慎律会搞这么一出,江最一点不意外。
人以前就这样,颠倒黑白脸不带红,气不带喘。
光冲这点,江最还要好好跟人学习。
确实,这种暂时只能靠掰扯来论定输赢的腌臜事,谁先破防谁输。
江最心态显然比以前好很多,依旧眼睛都不眨,画肥肉一样画完画。
下课就准备走,但被老师留了下。
江最看着袁子杭,知道人今天要跟许轻约会去,“你先回去吧,老师说有事要说,我怕要说很久。”
袁子杭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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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在教职工里,还算年轻,虽然也四十来岁了。
“小江啊,你还记不记得上学期期末,自定主题的那个考试画作?”
“记得的,老师。”
刘老师打开手机,“我不是用你们的作品办了个公益展嘛,我的老师看见了,他想问问你,可不可以买下你的画,价格你出,如果你不方便出价格,他那边愿意以业内职业画师作品均价的上限买下,10万,你看可以吗?”
江最一愣,“啊?”
“老师很喜欢那幅画,并且想让我询问你,有没有想法参与他下一个全国展览的婖体创作。”刘老师说完才想起补充,“哦,我老师是徐江,徐老。”
当代顶尖艺术家,一幅画能拍出一亿高价,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他工作室,因为进去就意味着画价翻倍,知名度翻倍。
包括他的展览,就精不就量,搞艺术的只要被选进去一幅画,基本5年不用再接活。
“是我知道的那个徐老吗?”
“是的。”
江最瞳孔震惊。
刘老师早就预料到这个反应,笑了笑,“艺术这种东西确实很难说,可能一般人甚至是你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灵气和价值,但徐老不一样,他毕竟培养过那么多人,他想问问你,毕业后有没有想法去他工作室?”
诚如刘老师所说,江最确实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灵气啊价值啊之类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顶多就是个会画画的,和同学包括当初联考一块婖训的泱泱大军没有任何区别。
江最想了想,“谢谢刘老师,能收到徐老工作室的邀请和婖体参展,很荣幸!也很愿意去!但是画不能卖。”
刘老师一顿,“是觉得价格不合适?”
江最迅速摇头,“不是不是,那是以一位朋友为灵感的画,准备送给朋友。”
刘老师了然点点头,能理解,大概就是那个“你”。
“好的,老师知道了,公益展也快结束,大概半个月后就能物归原主了。”
江最说了谢谢。
但他一时半刻没走。
刘老师注意到,“怎么了?”
“画不卖,我还有机会参加那个婖体展览,还有工作室不?”江最小心翼翼地问。
刘老师噗嗤一笑,“当然可以,二者不影响,徐老说了,要是你愿意,改天让我带你去见见他。”
“好!谢谢刘老师!也代我谢谢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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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对人生虽没什么目标,日子也是有一榔头没一榔头地过。
但这种砸到脑门上的机会他还是会接的,并且也会因十分显性的肯定而开心不已。
连带着近日阴霾都散了不少,他正准备去储物柜拿手机和包。
眼前站着的人让他心情又骤减几分。
“没和你的小伙伴一起走?”
“关你屁事。”
“难受吗?无力吗?”蒋慎律笑。
“先把你的什么鉴定报告拿出来再说吧,这都过去几节课了。”
“怕拿出来了,你彻底无话可说,坐实你不仅骚扰我还污蔑我的事实,我现在不仅有爸,还有女朋友,要是再加上鉴定报告,你觉得大家更会愿意相信谁?”蒋慎律说,“我这是为你着想啊,江最~~”
江最看都不看他一眼。
蒋慎律却挡到他面前,“江最啊,这事本来很简单,我也不是真要霸占你一辈子,没那个耐心,我其实就是想——”
蒋慎律用很粘稠的视线将他从头扫到脚,凑近了一些,小声说,“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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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哂笑,拨了下手表表盘,抬头定睛看他。
“蒋慎律,说到底,你最洋洋得意的,不就是我没证据吗?这还公众场合呢,就不怕有监控?”
蒋慎律挤眉弄眼,“这不是没有嘛,专门画人体模特的画室,怎么敢装监控啊?不仅没有监控,学生连手机都要放进储物柜,防止偷拍泄露模特隐私呢。”
“是不是很想把手机拿出来录音?”蒋慎律瞧着两人身侧的储物柜,笑得肆意,“是不是很希望这会大家都在,看看我这副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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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没说话。
蒋慎律漫不经心的,“真的,要求不多,你就满足我一次,我弄开心了,以后保证都不再骚扰你。”
“真的?”
蒋慎律一看有戏,“千真万确,我也不是非缠着你不可。”
江最干脆往后靠到储物柜上,抱着胳膊,“我就好奇了,你怎么就看上我了?脸合你意还是身材合你意?”
蒋慎律两眼放精光,“都合,你不知道,打篮球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么漂亮的身体,在c上动起来的话,会是什么样,还有你漂亮的脸,眼睛,眉毛,鼻子,都沾上……”
后面越说越不堪,江最抱着胳膊慢慢听着。
“你要是那次在我家就从了我,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蒋慎律说,“你也麻烦,我也麻烦,所以啊,你怎么选?”
“嗯,可以。”江最说。
“当真?”蒋慎律有些意外。
“我没功夫跟你另外约时间,既然这么想搞,你要么现在就搞完,以后都他妈别在我身边晃,要么现在就滚蛋。”江最说。
蒋慎律四下环顾了下,“原来你也喜欢刺激的,你放心,绝对让你爽。但这里不行。”
待会晚饭时间一过就会有人来。
他倒不怕现场直播,但那样会被打扰,就一次机会,他不想浪费。
江最不耐,“所以怎么个意思?”
“找个不会有人去的地方,你也不想被人看见不是?”
“怎么,还要去旁边曼尔兰开个房啊?”
“就在学校,你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我要在你学校,x你。”
江最一笑,“行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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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右拐,江最将他带到一栋巨构的负一层器材室。
很暗,且周边均无监控,平常也不会有人经过。
江最脱了厚外套,又将围巾摘下,背对着蒋慎律从旁边扯了个薄塑料袋,慢条斯理地裹在手上。
蒋慎律见他这么主动,有一些饥渴难耐,就要上前。
江最裹了塑料的手倏忽就朝他面门砸过去,直砸得他眼冒金星。
蒋慎律怒火中烧,“你再这样不知好歹,我迟早搞死你!”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过了一年蒋慎律的武力值依旧没什么长进,三两下就被江最几个用了狠力的拳头砸翻在地。
被压制在身下,蒋慎律故技重施,又开始乱抓,企图抓破江最的皮肤。
江最一条膝盖狠跪下去,直接压得他动都动不了,从旁边抓了根跳绳,抽紧到几乎把蒋慎律手腕都扎破。
绑好人,江最把人翻了个面。
一拳接着一拳,“你说的没错,当初就不该躲。”
“去年就该,在全校面前,抽你半条命。”
蒋慎律开始呼救。
“不你要的隐蔽吗?放心,绝对隐蔽,这整栋楼,今天都没人。”
“我要报警!!艹你妈的江最!你给我……”
蒋慎律的话被一拳打断,感觉鼻梁都歪了一半。
“谢谢蒋老师,让我知道,打人要保护好自己,避开监控,避开人群,皮肤不能被抓,拳头要包好。”
江最狠狠砸向吃痛但不容易引起严重机体损伤的部位。
“还要控制,在轻微伤,界限内。”
江最停下,爽了。
“这样不好立案,蒋老师,你说是吧?”
脸肿成猪头的蒋慎律发出几声吃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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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起身,狠踹了人大腿一脚,依旧避开要害,瞅准痛觉神经敏感的部位。
蒋慎律佝偻成一团。
江最蹲下,“就你那几把,这么点,想让谁爽?”
“我就是真的gay,也他妈看不上你这种,人丑不说,还短的要死,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没事,你就这么继续,继续骚扰继续造谣哈,你看我理你不。”
“以后我见你一面拖进巷子抽一顿。”
“你看咱俩谁先搞死谁。”
江最起身,抽走那根跳绳,带走一切可能留下指纹的东西。
又狠狠踹了他另一条腿,“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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