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酒精作祟(1 / 1)

唉……

吴悠轻轻叹口气,往后一靠,整个人泄气一样陷进座椅里。

“怎么,我说错了?”祁典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算了……”她偏头看向窗外,“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你怎么知道我不信?”

“我就是知道。”

她声音闷闷的,像小孩子耍无赖。几缕发丝垂落在泛起薄红的耳际,随着赌气般的呼吸轻轻起伏。

红唇无意识嘟起的模样,在昏暗的车厢里像颗待人采撷的樱桃。

祁典突然打转方向盘靠边停车。他单手解开安全带,倾身逼近时带起一阵似有若无的佛手柑香:“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信了?”

近在耳畔温热的吐息让吴悠浑身一颤,细小的鸡皮疙瘩顺着后颈蔓延。

车上出风口的暖气混合著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熏得她双颊发烫,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祁典已经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又急又重,舌尖撬开唇齿的瞬间,恰好尝到她唇间残留的荔枝甜酒,甜腻中带着微醺的醉意。

那晚的荔枝冰露不过小半杯,却让吴悠醉得厉害。

祁典的吻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她难耐地仰起瓷白脖颈,手臂无意识地攀上他后颈。眼尾晕开薄红,像宣纸上晕染的胭脂,在噷缠的喘息间,她薄唇轻启,鬼使神差地回应起这个吻。

不知道他的手是什么时候探进了白色衬衣下摆,滚烫的指腹沿着腰线下滑,吴悠的身体仿佛一张被火舌舔舐的薄纸,边缘已经卷曲发烫。

他的掌心就是那簇游走的火苗,一寸寸蚕食她仅存的清明,带来的不是灼烧的痛楚,而是令人战栗的酥麻。

吴悠的喘息越来越重,心跳也沉得像灌了铅,仿佛胸腔里也藏着一只攥紧的拳头,抵著肋骨咚咚作响。

可当那滚烫的指尖划过腰窝时,竟有陌生的战栗顺着脊背攀爬,丝丝麻麻的遍布她的全身……

好痒,痒的她整个人都化成一滩春水。

他的手掌仍在向下探索,指节抵在紧绷的包臀裙边缘,凉意透过丝质面料渗入肌肤。

吴悠下意识向上瑟缩,却不慎蹭到某个地方,又是浑身轻颤,蝴蝶骨抵著座椅真皮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不要……”她猛地弓起背脊,指尖抵住他胸膛,“不要在这里……”尾音带着轻颤,像风中摇曳的蛛丝。

祁典的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廓,低笑时胸腔震动传到她脊背:“嗯。”呼吸却故意扫过她颈侧细小的绒毛,“那你说,去哪里?”

夜色翻滚如墨,记不清是谁先低语了句“去酒店”,滚烫的唇便再难分离。

宾利碾过霓虹闪烁街道,停在最近的一家酒店门前时,吴悠浑身绵软得像只被雨淋湿的雏鸟,被他半扶半抱地带进了酒店大厅。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噷缠的身影,她被他抵在金属壁上亲吻,后腰硌着紧急呼叫按钮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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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滴”的一声开启,两个人纠缠着跌进柔软床榻,祁典的腕表磕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在最后一丝清明被撞碎前,吴悠迷懵地想——一定是那杯荔枝冰露的缘故。一定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悠浑身脱力地陷在柔软的床褥间,脸颊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半张泛著潮红的脸。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刻的清醒,想努力伪装成睡着的样子。

祁典的手掌又开始不知疲惫地在她光裸的背脊上流连,从肩胛一路抚至腰窝,力道不轻不重,像是要把她的骨骼轮廓都描摹一遍。

他的指尖顺着脊椎缓缓下滑,在腰际流连片刻,又继续往下。掌心覆上她挺翘的臀,拇指在细腻的肌肤上打着圈,而后滑至腿弯,握住纤细的脚踝轻轻揉捏。

吴悠脚趾不自觉地蜷缩,喉咙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

温热的唇随即取代了手指的轨迹,从后颈一路吻至腰际,然后固执地流连于着她身上那对凹陷的腰窝。

吴悠某个瞬间恍然忆起,她和周淮的第一次,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也曾在此处辗转厮磨,事后贴着她耳畔低语,说这是维纳斯的酒窝,是爱神赐予美人的独特勋章。

吴悠猛地一颤,手指揪紧了床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灼热的压迫,在黑暗中无声地昭示著存在感,好像在惩罚她此刻的走神。

这一晚,祁典几乎没有怎么睡,他像个不知餐足的旅人,在她身上开垦每一寸未知的领地,细嚼慢咽,不知疲惫,直到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他仍兴趣盎然。

晨光微熹时,地毯上散落的橡胶制品无声诉说著这场漫长的情事。

手机铃声在静谧的房间里突兀地响着,祁典却仍将吴悠箍在怀中不肯松手。

她偏头躲开他追逐的唇,声音里带着几分乞求:“让我接一下......”

祁典终于松开钳制,指尖却仍缠绕着她一缕发丝。吴悠匆忙捡起地上的衬衫披在身上,抓起手机躲进洗手间。

镜子里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她深吸一口气才接通视频:“妈,今天去外公家拜年了吗?”

屏幕里,母亲系著褪色的碎花围裙,背后是湖北老家厨房蒸腾的热气:“一早就去过了。悠悠,周淮昨天怎么没来电话?你们没闹矛盾吧......”

吴悠下意识地否认:“没有,能有什么矛盾。”

母亲的声音絮絮叨叨地传来,“你们年纪都不小了,终身大事该考虑了,别总让妈操心。”

指甲陷进掌心的疼痛让她清醒。

这几个月里精心编织的谎言此刻化作荆棘,随着母亲絮叨的“婚事”“年纪”越缠越紧。

年前前她谎称公司接了个重要项目,却忘了周淮每年初二雷打不动的拜年电话。

蒸汽在镜头前氤氲成雾,恍惚间又看见十岁那年,自己蜷在衣柜里数着母亲找来的脚步声。

“哦……他们全家去瑞士滑雪了......”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你怎么没一起去?”母亲皱着眉头追问。

“项目太忙了,哪有假期啊。”她勉强扯出笑容,“要是有假,我肯定也是回家陪你们过年呀。”

“悠悠......”母亲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该玩就去玩,该旅行就去旅行,别让周家觉得咱们小地方出来的就低人一等......”

“妈!”吴悠急急打断,“您别多想,晚上下班了我再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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