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裴玄归身在南域丞相老家,亲守着刚拿下的城池。
南域无疑是大承最繁荣富庶之地,丝绸水路命脉,也是李庸引以为傲的圣地。
自古南域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可裴玄归就攻了,美名曰往后裴军相护。
“我护你大爷!”
不同传闻中正直清廉的丞相,大承这位丞相倒是同李庸一脉相承,是个一点就炸的,炸药桶。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丞相气得立马启程就回了老家,看到裴军占据商路简直气得吐血,“你这无耻小儿!”
丞相也会骂脏话?寄枫惊讶。
廖仪淡淡:“坊间传闻,嘴最脏的便是国公和丞相。”
“……”
无耻小儿裴玄归淡淡饮茶,“老匹夫。”
皇室里的礼仪在这二人面前好似无用。
丞相气得胡子起飞,“无耻小儿!!”
“老匹夫。”
“无耻小儿。”
“老匹夫。”
“无、耻、小、儿!”
这一声惊天动地,裴玄归自茶楼二楼淡淡下睨,丞相膀大腰圆立在马车上指著鼻子骂他。
周遭?姓都吓得像是瓜田里的猹。
只见裴玄归砰的一声放下茶杯,丞相胡子跟着抖两抖,接着便见裴玄归冷眸睨他,一字一句道——
“老、匹、夫!”
丞相捂著脑袋发出尖锐的爆鸣:“啊啊啊——”
“……”
这场皇朝最高政权与兵权的对垒以丞相失控尖?鸡气血上涌差点缺氧落下帷幕。
马车。
丞相顺着胡子:“我杀他,我又没想真杀他,是他自己撞上的五瓣莲,这也怪我,怪我?!”
茶楼。
裴玄归淡淡饮茶:“大惊小怪,抢他几个钱罢了。”
“就是就是,都是为了给醉醉修宫殿嘛。”寄枫嘟囔。
裴玄归掀眸看他。
寄枫把头埋进碗里不说话。
大人向来视金钱如粪土,倘若不是修缮宫殿要大批费用,恐怕也不会跟丞相彻底翻脸。不过此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丞相此人视财如命,经属下这几日调查,北极魇狐的确是为了敛财,属下并未查明其他缘由。”廖仪道。
“只是为了敛财?”裴玄归支著下颌。
他淡淡睨向繁华市井,不同于北疆荒芜,东域冷清,南域好似世外桃源般悠然自在,这便是李庸亲手所护之地。
长风惊起他玄墨衣袂,锋利眉眼淡淡眯起。
北极魇狐,奇珍异兽。
“应该是这样。”廖仪道,“听说丞相为自己修建了一座纯金房子,墙砖壁瓦皆是由纯金打造。”
寄枫惊呆了:“我靠?金房子!”
乱世之中有人无法安身立命,有人睡着金屋奢靡度日。
裴玄归垂眸抿茶,而后问:“他如何了?”
“谁?”寄枫一愣。
“你的醉醉。”
寄枫闻言面露苦色,“回去差不多就能给醉醉收尸了,他究竟怎么敢以两千兵马对战南北二疆,这下北疆王兵不厌诈反过来灭他,朝廷已经出兵前往围剿了——”
“卧薪尝胆多年,一点退路都不留吗?”
寄枫感觉他沈兄不像这么蠢的人。
怎么能连北疆王底细看不透。
寄枫倒是想救,大人不发话,他哪里敢救。再者如今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不留退路?”
裴玄归不冷不淡地搁下杯子,“你以为他舍身求全躲在我身边,不停地下毒妄想压……是为了什么。”
裴玄归深知那人没心没肺。
“不就是为了所谓退路。”
“所以您是故意离开的?”寄枫恍然大悟。
这下裴玄归反而皱眉,“我何时……”
本就是定好的行程,也罢,有何好解释的。
“那我们还回去吗?”
在寄枫期待的目光中,裴玄归道:“朝廷带兵之人是李长干,回去作甚?”
“让他自生自灭。”
——
万人迷和他的醋王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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