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煦错愕抬头，满脸问号。
“有问题？”
“不……也不是有问题……”应煦下意识回了一句，脑子却是懵的。
昨天他不是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么，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各自安好才对么？每天跟着上班是什么意思？
可显然顾长衍没打算给出解释。
“没问题就好。”
顾总只撂下了这一句话，就没事人似的坐下了，低头，开始工作。
杨槐见状，打招呼离开了房间，咔哒一声门响，应煦一个人呆站在屋中，不知所措。
“傻站着干什么？”顾长衍头都没抬，“昨天给你的教材学完了么？”
应煦：？
应煦咬牙道：“顾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顾长衍翻开文件的动作一顿，抬头，“你是顾家的保镖，让你跟着我上班，保护我的安全有问题么？”
呃，好像是没问题。
应煦被这句话噎得难以反驳，半张著嘴，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顾长衍不经意地提了提唇角，手里的文件放下，起身，走近，停在了应煦身前不到半米的位置。
眼前的光尽数被挡住，应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向后退了半步，微微仰头看顾长衍。
“顾……顾总……您……”
“那么紧张干什么？”顾长衍轻笑，低沉的嗓音裹上了戏谑，“不是不喜欢我么？”
“……？”
应煦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且证据确凿。
心里顿时冒出小火苗，应煦气鼓鼓道：“是，不喜欢。”
可惜这句话对顾总的打击为零。
他像是更开心了，笑容愈发灿烂，“你知道自己生气的时候有多可爱么，小酒窝？”
小酒窝？
是在……叫我？
应煦盯着顾长衍，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那个不苟言笑的总裁大人会说这种话，导致好半天后他才咂摸出这句话的味儿来，脸顿时熟成了山东红富士苹果。
就听顾总又说：“脸红的时候更可爱。”
应煦脸更红了，这次多半是气的。
可惜小猫咪就算炸毛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憋了半天，冷著脸说了一句：“顾总，您这样我可以去人事告您职场骚扰。”
顾长衍笑出了声。
他很想去揉揉应煦的脑袋，又或者掐一掐小猫的脸，手指抬了又放，最终还是忍住了。
算了，来日方长。
“去看书吧，”顾长衍退开两步，“先去休息室看，晚点我让杨槐在房间里给你加一套桌椅。”
应煦：“。”
这是什么办公室小课堂么？
应煦站着没动，顾长衍又道：“下班前学会前5章内容，我考你，不通过的话就罚你让我亲一下。”
应煦：？？？
ber？
应煦乖乖去看书了。
这回他没睡着，可惜注意力却很难集中，满脑子都是顾长衍那句“罚你让我亲一下”。
顾长衍到底要干嘛？
应煦两眼一摸黑。
下午的时候，杨槐果然带人送来了一套崭新的办公桌椅，摆在了顾长衍的斜侧方靠墙的位置。
这回真成小课堂了。
应煦硬著头皮坐了过去。
这个位置离顾长衍不算近，可毕竟是一个屋里，应煦如坐针毡，忍不住往顾长衍的位子上瞟。
顾总专心工作，一次都没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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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煦略略松了口气，收回投去的第38次目光，就听顾长衍的声音幽幽响起：“不是不喜欢我么？你总看我干什么？”
“……”应煦，“。”
没有哪一刻，应煦那么希望五筒还在，至少小筒子能陪他说几句话，缓解一下他此时的尴尬。
可惜五筒不在，尴尬也还在增加。
四点左右的时候，顾长衍忽然开口问他：“我开会的话会影响你看书么？”
应煦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以为顾长衍是要出去开会了，没想到所谓开会是在这个办公室里进行的。
经理们挨个入内，汇报起近期的最新工作进展，并在进门时依次向应煦投去了注目礼。
这人谁啊？
顾总竟然破天荒招秘书了？
不对啊！这桌上怎么摆了一本大学教材啊！？
难不成是顾总什么远房弟弟？
还是说……
经理的眼睛一个瞪得比一个大。
应煦：“……”
好在顾长衍的心情似乎不错，汇报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清了场。
屋内安静下来，被偷偷打量了一个小时的应煦总算能喘口气，还没放松两秒呢，顾总裁又走过来了。
顾长衍从桌上丳起那本《高等数学》，斜靠在了应煦的桌边。
“检查?课。”
应煦：“。”
异世界也不好混啊。。
大学的课程内容应煦是学过的，他脑子算得上聪明，很多记不清的内容看两遍也能想起来，再加上顾长衍问得也是书上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几道题问下来，竟然全都答上来了。
应煦松了一口气。
逃过一劫！
抬头再看顾长衍，总裁大人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一脸的满意和骄傲。
应煦感到不妙。
果然，顾长衍开口：“很好，奖励你和我一起去吃饭。”
应煦：？
*
顾长衍带着应煦去了一家西餐厅。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餐厅在一家高档商场的顶层，好在这里的座位正常，不是那种必须要肩并肩坐的长板凳。
可即便是正常坐着，应煦还是觉得紧张，甚至不敢抬头多看顾长衍一眼。
顾总也没放过他。
“怎么不看我？”
“……没有。”
说完自证似的，快速抬头看了顾长衍一眼，又垂下脑袋，头默默啃前菜里赠送的干面包。
顾长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
“喜欢吃面包？”
“……唔，还行……”
应煦其实只是想借此转移注意力而已，可顾长衍却突然抬起手叫来服务员：“你们这里的面包，一样拿一小份过来。”
应煦差点儿被嘴里的干面包噎过去：“咳咳……顾总，不用的……”
“没事儿，”顾长衍看着他笑，自然而然地将水杯递过去，“吃不了也没关系，拿回去给杨槐。”
应煦：“……”
其实剩下也没关系，但顾长衍不喜欢浪费食物，看见应煦喜欢又忍不住给他点些类似的菜品尝尝，结果一顿饭下来，毫不知情的杨槐喜提八道拼好菜。
应煦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系统出现问题了，他昨天已经明确拒绝过顾长衍了吧？
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啊！
这种疑惑在顾长衍又带着他去逛商场时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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