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苏念乔笑得直抽气，身体震动。

陆湛北的军帽被他自己扔到一边，他短茬茬的发根蹭在她小腹上，像一只闷头撒疯的狗，苏念乔缩著身子，怎么也躲不开，只能拱起膝盖笑着踢他，“你发什么疯……别玩了……”

男人没理她，反而像是故意的，一下一下蹭得更狠了些，那副不依不饶的劲儿，让苏念乔彻底清醒了。

“陆湛北——”她嗓子发虚，根本没有凶的底气。

他的力气远不是她能挣脱的，再多挣扎不过是徒增被控制的实感，他动作再无分寸，也不过就是抱得更紧了些，手顺着她的腰线缓慢摸索，像是想要一寸寸确认属于他的界限，亦或者，是在抵挡心里的某种情绪。

其实陆湛北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嫉妒的要疯了。

晚上演出，她坐在台上腰细得过分，坐姿说不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就是惹眼的紧，台下观众惊艳的反应只会让她心头躁得更厉害。

从订婚一开始，他不想带着苏念乔来部队的，有想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让别人看的那种自私念头。

今晚若换成平时，苏念乔早就不乐意了，也许是因为上台的事怕被陆湛北看出来她不好意思，还有也因为陆湛北的怀抱实在太让人没法拒绝。

半推半就的，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双双滚进被子里，衣衫散乱，心跳乱成一锅糊粥。

他的手在她身体的边缘缓慢游走，像一只耐心却带火的野兽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可以吗？”他问，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苏念乔咬著唇没吭声，小腹下方的灼热感一波一波袭来，脑子里紧绷的弦眼看就要熔断。

陆湛北没等她回应，只是顺着她的沉默继续磨著，慢慢向内，想等她彻底松口，又像是自己也在一寸寸折磨自己。

就在氛围即将失控的时候，苏念乔被大脑紧急发出的危机感信号拉了回来。

“等等，今晚最后的军体拳表演，你以前是不是也脱了衣服像这样表演过！”

陆湛北顿了下，眉头微挑，呼吸都跟着停了一秒，“……？”

苏念乔来了精神，因为抓住陆湛北黑历史而感觉到兴奋，用手指戳戳压在她身上男人光洁硬挺的胸口：“都被别人看过了，哼——”

陆湛北直接一翻身将她压住，嗓音低得危险：“苏念乔，你是不是想被收拾？”

苏念乔一点也不怕，还顶着那副不服气的小表情瞪他，脖子都梗著，她又没说错，陆湛北之前怎么问都不肯说那节目表演了什么，现在反应这么大，不是不想让她知道是什么？

一咬牙，索性就继续往前顶：“我也要看，你现在表演给我看一遍。”

陆湛北不同意。

耐不住她语气又软又嗲，还带着点小脾气，眼角微红，像是委屈了，“你都演给一大堆人看过，就不能演给我一个人看？”

“不让我看，那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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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是在转移注意力，刚刚那段气氛太黏太烫，她要是不及时刹住，恐怕真会被这个男人缠着做到底。

苏念乔没确定自己到底准备好没有，心里没底气，但也不想没面子的直接举白旗认输，于是干脆赖皮到底，在被窝里打滚耍赖，小声嚷嚷：“我要看你表演军体拳，我要看你脱上衣带着帽子打拳，不然，不然我就要生气……”

陆湛北无奈，坐在床边盯了她好一会，眼神从她泛红的脸看到她脚尖一点点蹬着床沿，像只炸毛的猫，最终，他叹了口气。

“真看？”他问，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确定的调侃。

苏念乔点头，眼神却不敢直视他。

于是陆湛北起身，长腿从床下勾过裤子套上，扣好腰带，动作利落极了，身子在昏黄灯光下投下一大片清朗硬挺的轮廓。

他没说话，低头把军帽戴好，转过身朝她站定，一抬手，标准的起势动作就已经展开。

苏念乔从枕头上撑起身子看他。

这一次，不是舞台灯光，不是百人注视，而是他们俩的卧室，距离近得能看清陆湛北皮肤底下每一寸肌理的起伏。

他动作利落而干净，拳影噷错间，那种源自纪律和力量的美，带着近乎野性的张力，扑面而来。

“好看吗？”陆湛北在间隙调侃，走近一步，抓起她的手按到自己腹肌上，“真喜欢，就摸著感受的更清楚。”

苏念乔没反应过来，被他带着摸了，指尖下是滚烫的体温和清晰的肌肉线条，一下子红了脸，像被电了一样想缩回手去，陆湛北却捉得更紧了些。

“不是你说的想看？”

“是……我就是说说……”她声音发虚，太近了，她都清楚能感觉到陆湛北皮肤下凸起的青筋，只盯着他胸前起伏的呼吸，脸已经红到耳根。

陆湛北低头看着她，笑得隐而不露，忽然觉得，那些年最讨厌的被上级点名去表演的任务，如果是专门为她一个人表演，似乎也挺甘愿的。

明明是苏念乔自己先起的头，闹着要看他表演，陆湛北也真脱了上衣一招一式打给她看了，姿势标准不说，还特意配合她那点小心思，谁知道最后看得脸红耳热、连眼神都躲闪的人居然还是她。

一套拳刚打完，苏念乔语气却特别殷勤：“你是不是累了，去洗漱一下就休息吧，时间晚了。”

说完还主动给他找毛巾和换洗衣服，一副贤惠的小模样。

她是真的觉得陆湛北忙了一天，晚上回家还被她胡闹著打拳，身上都出一层薄汗了，估摸著这下总算把精力消耗殆尽了，今晚这关差不多算顺利糊弄过去。

但她哪知道，陆湛北这一身汗，根本不是累的，而是憋的。

男人没动，反倒懒懒地在她身边坐下了，语气不紧不慢，低声一句：“不急。”他偏过头，“咱们要不要聊聊……你今晚去后台做什么了？”

苏念乔一僵，刚塞到他手里的毛巾被握着手腕在陆湛北的引导下给他擦汗。

完了。

小算盘啪啪响，算盘珠子全数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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