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王善提高了音量质问道。
“我才25岁肯定比姐姐小啊，?声姐姐怎么了？”
王善不服，“那你咋不?我哥哥呢？”
“凭什么？”沈昱故意上下打量王善，“打架都要我出手的人，?我爹差不多。”
“操！”
一句话被堵死了。
沈昱又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姐姐你不介意我这么?你吧？”
月文珠笑着摇摇头，“不介意不介意，人高马大又能保护我的弟弟我求之不得。”
沈昱对王善挑了下眉。
月文珠解释道：“我今天不报警是因为我后面有别的计划。”
今天别人好心来帮她，月文珠觉得有必要坦诚相待。
“我是打算离婚的。”
王善惊讶，“离婚？你家里人能?意吗？”
月文珠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决定，跟这样的人继续过下去，只会害了女儿又害了我自己。”
沈昱点点头，“姐姐很有魄力！”
王善问她：“所以你让我帮你拍那些，就是为了离婚？”
“是，原谅我之前没有明说，王阿姨是知道的，但是我想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想提前让对方发觉我有这个想法，破坏了计划。”
“嗯，没关系，我理解。”
沈昱听着怎么有他不知道的小秘噸，赶紧问道：“什么？拍什么？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上我。”
王善往他的头上来了一记“毛栗子”。
“这是玩的吗？”
“呸！”
王善瞧着月文珠的样子，感觉她看起来很累了，便说道：
“小月，那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带着钰钰早点休息吧，总之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们，不用怕打搅我们。”
“对对！！”沈昱也附和道。
“真的谢谢你们。”
月文珠把他们送出了门。
锁好家里门窗，月文珠决定明天去把家里的窗户再加固一下，院墙上也要做些防护。
回到楼上，月文珠让秦钰把相机拿出来。
“宝宝，你帮妈妈把身上有伤痕的地方都拍下来，这个破掉的衣服领口也要拍。”
“好。”
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加上刚刚打斗时拍的，新胶卷又用掉了一大半。
把相机噷给月文珠，秦钰不吭声坐在床边。
“我明天三个胶卷都拿去洗出来。”
见秦钰没有回应她，月文珠转头有些担忧地问：“宝宝，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秦钰摇摇头，“就是今天事发突然，有点被吓到了，后面其实我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蹭地跑出去，又蹭得跑回来。”
“你做得很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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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印象里是记得小时候你被爸爸打的事情的，但是我没有看到过过程，我脑子里只记得你破掉的衣服和脸上身上的伤痕。但是今天亲眼见到，还是会很害怕，即便我其实已经37岁了。”
月文珠搂过小小的秦钰，拍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哄她，“宝宝不怕，妈妈在，不怕。”
秦钰又忍不住自夸道：“你今天眼神示意我，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你的用意了，我还是挺聪明的吧。”
“那必须啊，你是我生的啊！反正我想着送上门的证据，不要白不要，就想试试，没想到你一下子就领悟了。”
秦钰觉得眼睛有点干涩，“困了。”
“那我们睡吧，明天妈妈还有好多事要?。”
“嗯。希望一切顺利。”
秦钰把自己的被子扔一边，钻进了月文珠的被窝，挤在她怀里睡着了。
*****
第二天中午，月文珠饭都没吃就跑出厂，找了一家照相馆斥巨资洗了一堆照片。
付钱的时候，相馆老板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文珠大方地对老板微笑，递上钱，把装在纸袋子里的一大摞照片拿走了。
她去了妇联。
把照片分好类，交给妇联的?志看，又把自己的遭遇哭诉了一通。
她拜托她们帮忙做个记录，然后又让她们陪她去一趟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里还是一样的流程，不过这次妇联的女?志义愤填膺地帮她把受害过程和日常的委屈全都一字不落地描述了一遍。
“警察?志，我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昨天没有报警让你们抓他，但是我今天还是想来备个案，证明我在家受到他的暴力虐打，希望后续我离婚的时候，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帮助我逃脱这种心术不正的男人。”
今天给月文珠做笔录的有一名女警察，她翻看着那些照片，忍不住骂了一句“简直是畜生！”
边上另一名老警察敲了敲桌面，提醒她说话注意分寸。
“就是啊！”妇联的女?志也忍不住开口。
她把另外一沓照片也拿出来给警察看，“你们看看，这还有一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呢，你看看哟，不堪入目，而且这还在家门口噢！”
女警察立马把照片拿着，一张一张翻看，一路骂：“宗桑！男人真的太坏了！”
边上的老警察尴尬地摸摸额头。
月文珠把桌上看完的照片拿在手里摞整齐，她客气地说：
“我知道，出轨这些事不归警察?志管，不过我就当出示下证据，你们帮我一起备案就行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女警立刻回道。
她拿着笔快速记录著，“我都给你写进笔录里了，要是没别的，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
妇联的女?志拍拍月文珠的肩膀让她宽心，“放心吧，保护妇女儿童，本来就是我们工作的职责。后面如果你们办离婚遇到困难，你就马上来找我。”
月文珠在笔录上签过字，感激地看着她们，“太谢谢你们了！”
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位民警，他拿着一份材料给老警察看，抬头瞥见了月文珠。
皱眉思索了一下，便想了起来。
“诶？你是不是之前被大姑子偷了存摺的那个？”
月文珠想起来了，这就是当时的其中一位民警，她点点头，“是我。”
做笔录的女警察本来整理著材料准备收尾了，一听，惊讶地问：“什么？你的大姑子偷你的存摺？就是你老公的姐妹呗？”
“嗯，他的亲姐姐。”
“这家人家都是些什么人啊？姐妹你的眼光也太……”意识到这话不该自己这个身份的人说，女警察及时闭上嘴。
边上的老民警摇摇头，心中感叹这个小徒弟还是这么容易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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