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柔软的纱幔垂在临江市局的窗棂上，林小满推开法医室的门时，沈砚正背对着她站在解剖台前。白炽灯将他白大褂下的腰线勾勒得清晰可见，随着他翻动证物的动作，衣摆微微掀起，露出半截劲瘦的腰。

"结案报告写完了。"她故意加重脚步声，看着沈砚肩胛肌肉倏然绷紧又放松。

他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在晨光中泛著琥珀色，手术刀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银花："林警官大清早就来查岗？"刀尖挑起她的下巴，"还是说......"冰凉的金属顺着她脖颈滑到警服第一颗纽扣，"想来讨昨晚欠我的东西？"

林小满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扣住手腕按在解剖台上。不锈钢的凉意透过衬衫传来，而他身上消毒水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沈砚！"她挣了挣，大腿不小心蹭到他胯骨，两人同时僵住。

"嘘......"他的呼吸突然变得灼热，指尖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你听。"

寂静中，她清晰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和——

"叮"。

一枚顶针掉在地板上，内侧刻着的"7.15"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

临江饭店217室，林小满踹开房门的瞬间，沈砚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他的唇贴着她耳后的敏感带，声音又低又哑："待会别开枪。"

"为什么？"她偏头，鼻尖蹭过他微凉的镜框。

沈砚突然咬住她耳垂，在痛感与酥麻中含糊道："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他的手覆在她握枪的手上，带着她瞄准门口阴影，"......我怎么保护我的新娘。"

布鞋声停在门口时，林小满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沈砚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左手已经解开她警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那里藏着他今早亲手给她戴上的顶针。

"师姐。"穿着婚纱的小李举著剪刀走进来，笑容甜美得瘆人，"沈老师没告诉你吗？"她的剪刀指向沈砚，"他才是第七个新娘的最佳人选......"

话音未落，沈砚已经吻住林小满。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占有欲，他的牙齿磕破她的唇瓣，舌尖卷走那滴血珠。当小李的剪刀刺来时，他抱着林小满旋身，白大褂像羽翼般展开——

"砰！"

枪声过后，小李捂著肩膀倒地。沈砚舔掉林小满唇角的血，轻笑道："我改主意了。"他的手指探入她衣领，勾出那枚顶针，"还是由林警官来当我的新娘比较好。"

三日后，结案报告墨迹未干，林小满就被按在办公桌上。沈砚的金丝眼镜搁在她耳边，冰凉的镜腿贴著发烫的肌肤。

"专心点。"他咬着她后颈的软肉，手指在她腰间的枪套上流连，"报告第三页有个错误。"

"什......嗯......什么错误？"

沈砚的手从她警服下摆探入，掌心那道陈年伤疤擦过她腰窝："第七个受害者名单......"他的唇贴上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应该加上我的名字。"

林小满反手揪住他白大褂衣领，在文件散落的声响中咬回去："沈法医这是......殉职申请？"

窗外，最后一片雪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沈砚手腕的"7.15"纹身已经结痂脱落，取而代之的是枚银色素圈戒指——内侧刻着林小满的警号。

（血色新娘嫁衣案·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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