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点17分，东川市"樱桃酱"的直播间人数突破10万。

镜头前，22岁的当红女主播"小樱桃"正对着麦克风撒娇："谢谢龙哥的火箭！爱你哟~"她涂著闪亮的唇彩，眼睛在美颜滤镜下大得夸张。

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了。

"呃......"

一声短促的呻吟后，小樱桃猛地抓住自己的喉咙，脸色瞬间煞白。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

[演的吧？]

[卧槽真的假的？]

画面剧烈晃动，小樱桃从电竞椅上滑落，嘴角溢出白色泡沫。最后定格在镜头里的，是她瞪大的双眼和不断抽搐的手指。

——

秦怀川赶到直播公司时，现场已被封锁。小樱桃——本名田甜的尸体还保持着倒地的姿势，直播设备仍在运转，弹幕不断刷新。

"初步判断是心脏骤停。"公司医务室的人擦著汗，"主播这行压力大，经常熬夜..."

秦怀川蹲下身，注意到死者嘴角的泡沫异常粘稠，指尖发紫。他轻轻掰开她的右手，发现掌心有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查查她今晚接触过什么。"秦怀川对法医说，"这不像自然猝死。

调查显示，田甜作为平台头部主播，树敌不少：

"龙哥"：38岁，地产公司老板，打赏超200万的榜一大哥。最近因田甜拒绝私下见面，曾在直播间公开辱骂。

"雪梨"：23岁，同平台主播。两人为争"一姐"头衔明争暗斗，上周田甜还曝光了她的整容记录。

小张：25岁，直播助理。负责设备调试，案发前曾更换过田甜的麦克风。

林娜：30岁，化妆师。长期遭田甜当众羞辱"老女人"，监控显示她当晚补妆时行为异常。

尸检报告?人震惊：田甜死于氰化物中毒，毒发时间与直播画面完全吻合。

"凶手必须近距离下毒。"法医指著报告，"而且要在毒发前离开，避免被怀疑。"

秦怀川重新检查直播录像，发现在事发前3分钟，林娜为田甜补过唇妆。放大画面可见，化妆棉上沾著可疑的亮片。

审讯室里，林娜始终低头摆弄美甲。当秦怀川播放那段4倍慢放的补妆视频时，她的右手突然开始颤抖。

"那个亮片..."

"是糖霜。"秦怀川打断她，"用来掩盖氰化物的苦杏?味，对吧？"

原来田甜有舔嘴唇的习惯，林娜正是利用这点，将毒药混入唇彩。那些闪亮的"装饰"，实则是延缓毒发的糖衣。

"她当着200万观众，说我化的妆像殡仪馆遗容。"林娜突然笑了，"现在，她终于永远保持这个妆容了。"

案件告破当晚，秦怀川站在空荡的直播间里。电脑屏幕还停留在田甜最后直播的界面，弹幕依然在不断刷新：

[主播怎么不说话了？]

[剧本吧？]

[取关了]

他伸手关掉显示器，黑暗的屏幕上倒映出自己的脸。在这个真伪难辨的时代，连死亡都能成为一场被围观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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